第 青37 章 青云飞剑·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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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嘈嘈之音不绝于耳，仿若那可以令人震颤的音律一般，砸在了她的心间。她指尖缓缓摸上小小令牌上的纹路，倒生了一丝熟悉之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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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上次她去求如之山时，容凡曾给予过她的令牌么？只不过上次，他给予她之时，用的是发丝，此次却是比上一次还要来更为粗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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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次你又多加了你的发丝？”晏初唇角含笑，微微有些揶揄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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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身后的人似乎微微一僵，他微凉的指尖搁置在她颈后，也随之一滞。晏初似乎觉得有些不对，思索了一番，却并不知其所以然，遂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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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丝何时是这灰白之色了？”他微微有些清冷的声音，便触不及防的钻进了自己的耳内，他在她身后，似乎极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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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下一惊，竟是忘了自己双目一事，赶紧玩笑道，“我这只不过是打趣你，那这灰白之色的东西，究竟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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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话说后，身后之人竟是久久不语。他收回了指尖，坐在原处，久到连晏初也忍不住回过身去。方回首，四目相对，他眉头紧蹙，目光如炬，竟似要将自己看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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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她便想挪开目光，“不要动”，他果然十分的了解她，在她还没逃开之前，便截住了她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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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清澈，十分认真的注视着自己，而后有了一丝不确定，“你眼睛怎么了？”在容凡专注的眸光中，她张了张口，深知他如此问道，便一定是自己出现了何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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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脑袋急速的飞转着，却思之不得，究竟是哪个地方出了纰漏了。便只得探道，“我眼睛？挺好的，怎么，你还盼着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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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目光不再闪避，直视而上，故作镇定的笑了笑。然而容凡的神色一反常态，十分清淡的模样，抿着唇不说话，让她内心十分犯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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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为何犯怵？她何时在容凡面前如此怂过了，当是没有的。然而她笑不过半刻，容凡的指尖便伸向她的左眼来，她反射性避开，却见他并没有再进一步，而是定定将她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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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当真以为我看不见？”容凡直截了当的一言道出，目光犀利，“你瞳仁之中，根本便没有万物的倒影，你又是如何视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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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影？是她疏忽了，她竟是没有料到这一点。自己双目无神，所见皆靠的是心间那脉，老祖的心眼之术，本以为自己行动已经十分自如，当是在容凡面前能瞒天过海，未料，还是瞒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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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双眼，喟叹一气，“不错，那日醒来之时，便双目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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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凡双眸也跟着狠狠一闭，轻轻叹了一口气，“为何今日方说，莫非师父以为，我一日不察，你便可一日不说？你又可知，你脖颈之上的根本就非我发丝，诳语，也终有一日是要被揭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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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清风，拂过她的眉睑之间，却似含沙之风一般，让她微微红了眼眶，然而张了张嘴唇，却并未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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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去求如之山时，遇险后，想到的便是如何脱困罢？你可曾有那么一瞬想过我？即便是你身负重伤之时，可是会第一个会想要来向我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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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开启的双唇，将他凝望着，想说些什么，似乎多是苍白无力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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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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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凡将下袍拉好，平整了一下，垂下了眼眸，静静地起身，迎着阳光，微暖的阳光顺着他的脸庞打下，漏在了她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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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令牌好生收着，发丝我回收了，这次用的是……”他微微侧眸将她看了一眼，话未道尽，便迈步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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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既然进来了，不若去茅屋那，我给你做一顿膳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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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陋的茅屋内，容凡抬头可见，稻草画得有些稀疏，导致阳光从缝隙中点点穿透进来，而那门扉，更是不堪入目。晏初初初画这茅屋作为避难所之时，何曾想过她有一天需要操笔从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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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工不良，亦不能怪她。她素日里又何曾去留意过一扇门，其上需要画些什么东西不是？一块门板，便够了。桌子，一个立方体便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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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凡便坐在只有几根木条搭建的桌凳之上，看着桌上那盘似乎是菜肴的物什。竟是二话不说，抬手便要拿起筷箸而食，晏初知晓，容凡鲜少吃这些东西，今日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台阶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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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对面的容凡垂下的眼睑，左眼的泪痣十分的显眼，衬上他白皙的肌肤，让人觉得有一股纤细的错觉。容凡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抬起了眼眸，将她的目光撅住，唇上仍然泛着油光，她却无端觉得风雅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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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你生辰，师父没有准备什么，这里有我去凡间之时，买的糖人，还是按你的模样亲自做的，便想今日交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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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见她从乾坤袋拿出了一个金黄色的大糖人来，足足有半张桌子那般大。容凡这才又微微一笑，一双凤眸盛满了暖意，伸手接过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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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人的糖丝是用山楂黑糖所拉，金黄色里暗藏了一丝暗红的绯色，看上去十分的炫目。他垂眸看了一眼糖人那张大饼脸，如何看如何不像他，仅一双凤眸以及那颗泪痣十足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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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心了，这颗痣，点的真像。”容凡扯唇一笑，似是十分喜欢的一直端详着，半响舍不得吃的模样，让晏初十分的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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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是，那日我落笔之时，便怕这颗痣粗了不行，细了也不行，好在我画工了得。”说到此处的容凡，自动忽略自己所坐的凳子只有几根竹板，唇上淡淡的笑诚然是十分愉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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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亦有东西送你。”说完便是晏初一脸期待的神情中，从储物戒中抽出了一个铃铛来。她与容凡曾商讨过，因她早已不记得自己生辰，便约定了，容凡过生之时，便是她的生辰，二人协伴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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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年来，亦算是二人陪伴彼此度过这日特殊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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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一双杏眸如若不是因那阴煞之毒，此刻定当是十分水灵的。她有些遗憾的结果铃铛，铃铛入手温润，不知是何玉石所制，她双眸中所见的是一片灰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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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颜色的？”她声音有些低，但是容凡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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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她双目无神却能视物之时，他便猜到应是那日他候她之时，老祖给她开了心眼。现下更听她如此询问，便深知所猜不假。便在她将项圈颜色误认之时，他便心下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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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用的是他的发丝，这次，他换成了他的龙鳞，通体呈暗红的纹路，然而她却将其误认为是青丝。他叹了一口气，也低低的答道，“青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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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和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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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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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猜便猜到了，也就只有柴上仙那处，有这来自上等玉石的小玩意，稀奇古怪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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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铛十分的小巧，尚未及半个掌心那般大，然而她拿起来摇晃了几下后，便奇道，“为何铃而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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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凡却笑得有些纵容，“非也，我却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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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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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凡见她一脸疑惑的神情，也没有多加解释，她低头又去瞧铃铛，这里头根本便无铃心，又怎生可能会有铃声？但瞧容凡一脸和熏的神情，又不似作假。此时，耳边便又听他缓缓而道，“当有一日，师父听见这颗铃铛有了声音，便知我所言不假了，我亦愿师父能早日听见这铃声，清脆悦耳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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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点点头，颇为满意的将它挂在了腰间。“那我便信你一回，上头的花纹描绘得十分别致呢，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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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凡见她欢喜，心下也是暖意非常，神色更是显得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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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门口那头鬼鬼祟祟的小八，让容凡一个不经意的侧眸，吓得缩回了脑袋，在外头见晏初笑得十分憨厚的表情，它竟也是跟着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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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与容凡要离去之时，仍悄悄跟在后头，一脸的恋恋不舍，然而它敏锐得察觉到外头的碧水丹山，它是断然不能去的，便只得落寞的瞧着他们离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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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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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出了山河社稷图，便见小童在门外逗弄那小仙鹤，小仙鹤一直追着小童啄着，吓得他在那处嗷嗷大叫。见他们出来了，便赶紧躲在了晏初的身后，“神君，这小仙鹤怎生一日不见，便护你护得紧？我便想靠近一些这门扉，都被它啄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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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因得了礼物，心情十分的舒畅，便也上前一步，拍了拍那仙鹤，也不知它是否听得懂，“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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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小仙鹤竟是十分乖巧，径直的便往天上飞了去。看的小童目瞪口呆的，往日，他是吼破了嗓音，那群仙鹤都没一个听自己的，如今润泽神君一句话，便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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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此，是有何事？”晏初眼见着小鹤飞远了，才回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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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老祖有请。”几乎忘却了所为何来，小童拍了拍脑勺，憨憨一笑后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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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两人便随着小童往那观中大殿走去，人还未靠近，便有一人持剑朝容凡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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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上次她去求如之山时，容凡曾给予过她的令牌么？只不过上次，他给予她之时，用的是发丝，此次却是比上一次还要来更为粗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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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次你又多加了你的发丝？”晏初唇角含笑，微微有些揶揄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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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身后的人似乎微微一僵，他微凉的指尖搁置在她颈后，也随之一滞。晏初似乎觉得有些不对，思索了一番，却并不知其所以然，遂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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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丝何时是这灰白之色了？”他微微有些清冷的声音，便触不及防的钻进了自己的耳内，他在她身后，似乎极近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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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下一惊，竟是忘了自己双目一事，赶紧玩笑道，“我这只不过是打趣你，那这灰白之色的东西，究竟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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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话说后，身后之人竟是久久不语。他收回了指尖，坐在原处，久到连晏初也忍不住回过身去。方回首，四目相对，他眉头紧蹙，目光如炬，竟似要将自己看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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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她便想挪开目光，“不要动”，他果然十分的了解她，在她还没逃开之前，便截住了她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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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清澈，十分认真的注视着自己，而后有了一丝不确定，“你眼睛怎么了？”在容凡专注的眸光中，她张了张口，深知他如此问道，便一定是自己出现了何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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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脑袋急速的飞转着，却思之不得，究竟是哪个地方出了纰漏了。便只得探道，“我眼睛？挺好的，怎么，你还盼着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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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目光不再闪避，直视而上，故作镇定的笑了笑。然而容凡的神色一反常态，十分清淡的模样，抿着唇不说话，让她内心十分犯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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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为何犯怵？她何时在容凡面前如此怂过了，当是没有的。然而她笑不过半刻，容凡的指尖便伸向她的左眼来，她反射性避开，却见他并没有再进一步，而是定定将她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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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当真以为我看不见？”容凡直截了当的一言道出，目光犀利，“你瞳仁之中，根本便没有万物的倒影，你又是如何视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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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影？是她疏忽了，她竟是没有料到这一点。自己双目无神，所见皆靠的是心间那脉，老祖的心眼之术，本以为自己行动已经十分自如，当是在容凡面前能瞒天过海，未料，还是瞒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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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双眼，喟叹一气，“不错，那日醒来之时，便双目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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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凡双眸也跟着狠狠一闭，轻轻叹了一口气，“为何今日方说，莫非师父以为，我一日不察，你便可一日不说？你又可知，你脖颈之上的根本就非我发丝，诳语，也终有一日是要被揭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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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清风，拂过她的眉睑之间，却似含沙之风一般，让她微微红了眼眶，然而张了张嘴唇，却并未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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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去求如之山时，遇险后，想到的便是如何脱困罢？你可曾有那么一瞬想过我？即便是你身负重伤之时，可是会第一个会想要来向我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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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开启的双唇，将他凝望着，想说些什么，似乎多是苍白无力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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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凡将下袍拉好，平整了一下，垂下了眼眸，静静地起身，迎着阳光，微暖的阳光顺着他的脸庞打下，漏在了她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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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令牌好生收着，发丝我回收了，这次用的是……”他微微侧眸将她看了一眼，话未道尽，便迈步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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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对面的容凡垂下的眼睑，左眼的泪痣十分的显眼，衬上他白皙的肌肤，让人觉得有一股纤细的错觉。容凡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抬起了眼眸，将她的目光撅住，唇上仍然泛着油光，她却无端觉得风雅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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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你生辰，师父没有准备什么，这里有我去凡间之时，买的糖人，还是按你的模样亲自做的，便想今日交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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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见她从乾坤袋拿出了一个金黄色的大糖人来，足足有半张桌子那般大。容凡这才又微微一笑，一双凤眸盛满了暖意，伸手接过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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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人的糖丝是用山楂黑糖所拉，金黄色里暗藏了一丝暗红的绯色，看上去十分的炫目。他垂眸看了一眼糖人那张大饼脸，如何看如何不像他，仅一双凤眸以及那颗泪痣十足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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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颜色的？”她声音有些低，但是容凡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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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她双目无神却能视物之时，他便猜到应是那日他候她之时，老祖给她开了心眼。现下更听她如此询问，便深知所猜不假。便在她将项圈颜色误认之时，他便心下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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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小仙鹤竟是十分乖巧，径直的便往天上飞了去。看的小童目瞪口呆的，往日，他是吼破了嗓音，那群仙鹤都没一个听自己的，如今润泽神君一句话，便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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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此，是有何事？”晏初眼见着小鹤飞远了，才回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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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老祖有请。”几乎忘却了所为何来，小童拍了拍脑勺，憨憨一笑后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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