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纯阳老祖·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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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的晨曦缓缓爬上她的指尖，风中带有晨露的气息微微拂过她的脸庞，鼻尖浮动的气息竟是灵气至上之地。她感受着指尖上触动，耳中听着万物在身旁律动的声响，唇上甚有尘埃降落的触感，然而，她再度眨了眨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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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片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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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见暖阳拂过指尖的色彩，也看不见她床榻之下菩提木的模样，她甚至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她就这样安静地睁着眼眸，不发一言的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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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里系统变成了一个小道士的模样，有模有样的和自己在说着话。然而自己回了他些什么，却又真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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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浮生一梦，便是大梦一场，醒来方知光阴不过是须臾幻变，而爱恨离别不过是落叶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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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她听到来人轻浮的脚步声，以及那人身上隐约可闻的菩提木的味道。非常淡，原来人在看不见之后，五觉当真会变得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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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察觉到他来到自己的床前，俯下了身，衣袍的带子微微垂在自己的腰腹间，近得连他的吐纳之气都微微吹过肌肤。耳中听见他手臂的衣裳摩挲声，她淡淡答道，“我还没瞎，你以为我看不见你的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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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话之时，只见她精准的撅住了他的手腕，再挪了开来，便坐起了身子。她身上的粗布被滑落，触感十分的不适，然而心中仍有所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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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四周顾盼的模样，启唇道，“这是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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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信站直了身子，他手中的佛珠在滴溜溜的转圈着，珠子圆润滑动的声音十分的明显。她耳尖不自觉的便动了动。她发问后，罕见的，觉信却静默了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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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侧首，觉信笑了笑，“此处是碧水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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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碧水丹山，可是那剑祖？多年前，我曾与他的弟子有过一剑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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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老祖虽一手至阳道法与那金丹术闻名于神界，然后他还有那剑法却也是赫赫有名。他的关门弟子，青云上仙便是一手纯阳之剑，舞得出神入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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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纯阳老祖见弟子青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便再也不曾持剑。他对世人如此道，“我已无持剑的理由，又何须强迫自己持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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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晏初口中的与他的弟子青云有过的一剑之缘，便当真是一剑的缘分。当年她在六合之地擒获一妖族异兽，岂料被人夺得先机，竟是错手放了那妖兽一命。而青云竟是朝她一剑劈去，道她便是存意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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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晏初，亦是年轻气盛，便是操起一个木棍，便与其大斗了一日一夜，而后，竟也是他先开口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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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仙君，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以你的修为，应是不屑与那妖兽为伍，请放我一马，我这身衣裳被你冰得如坠千斤，再坠下去，便是要堕入凡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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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的晏初，亦未曾解释，自己是女人，因他能屈能伸的良好态度，便任其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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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月余后，当她在月娥宫仙婢处，买了一本《那些不得不看的秘闻录》，从中看到自己赫然在列，说是那青云之士，竟是断袖之徒，不日前曾广寻一名男仙，然而仙箓根本并无他所描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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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言之有道，那男仙仙气飘飘，容貌俊朗非常，一手冰柱为剑，耍得风云变色，十分得让人觉得风流倜傥。便连司命星君都直言道，并无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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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一手冰雪之力，使得出神入化的，能想到的便是润泽神君了，然而无论是性别亦或是俊朗容貌，都是差之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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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晏初吓得一把便将《秘闻录》从手中掉落到了一池瑶池水中。久而久之，她便也渐渐忘了此人。今日说起碧水丹山时，她尘封的记忆偏生又想起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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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开盖在自己身上的粗布，站了起来，十分顺畅的来到门边，“我那日明明在袁洪的心境中，吞噬那乌日之时，两股力量将我拉扯得快撕裂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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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是被我扔进了山河社稷图中了？又是谁将她带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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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信见她行动迅速，并无何异常之处，心下便安心了下来。他随着她的走动，也微微走上前一步，“我知你定是疑惑，为何会来此处，又是何人将你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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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袁洪的阴煞之气将你与那芙蕖上仙的仙体贯穿而下，体内已种阴傀之毒，唯有纯阳老祖的金丹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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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未将老祖所言转告，即便能救，便也只能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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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张了张双唇，口中的言语几乎要脱唇而出，那人的名字在口中提溜转了几圈，仍是没有吐出。觉信全然不觉，便又续道，“那日生死存亡之际，是青提君将你救进了山河社稷图里来。护住你最后一丝心脉的，是袁洪的一缕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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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此处之时，竟一改素日里轻佻的语气，语气竟是鲜有的认真，似是对老友的缅怀以及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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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日昏厥之时，围绕在自己周身的沉水之香，并非自己的错觉。袁洪，自己本是奉命缉拿，又何曾想到，生死存亡之际，救自己一命的却是那个人人口中得而诛之的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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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情变得有丝微妙起来，“如果我能更强大一些，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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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未说完，便被觉信轻轻拍了拍肩头，打断了她的话语，“又何必将无能为力之事，尽在自己身上？”他言下之意，像是在抚慰她，更是在抚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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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沉思了片刻后，悠悠道，“可以拿开你的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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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信闻言爽朗笑了几声，意犹未尽一般，将毛手毛脚的蹄子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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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伤势如何？她神力尚浅，亦不知此伤势究竟伤得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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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信颔首，“伤自是比你深得多，至今尚未清醒，青提君已过去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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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晓了，但是仍有一事不明。”晏初回过身去，朝着觉信的方向看到，再问，“你与地藏究竟是何关系？那日我在冥界遇到之人便是地藏老叟，可你无论是神态还是身姿来瞧，断然不是他，然而你若不是他，却又为何人人皆道你是地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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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地藏，又为何有地藏老叟的锡杖与菩提之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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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说来话长，我是地藏，但非他本体。源于万年前，他连成了金刚之身之前，便已一分为三。他有他的使命，他心中有向道之心，便将酒肉凡俗未解的自己化身了出来，而另一人，觉明，守在了常羊之山上。刑天的头颅虽埋在其中，然仍有繁多怨气需镇守，近些年来，亦是聚来了不少乌合之众，竟隐隐有反扑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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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人虽相貌不一，然法器全然为地藏所分，只是权重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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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当日在冥界，地藏老叟身上的是清莲之气，而他的是菩提之香。而那日老叟一眼便瞧出她为异界之人，而觉信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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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然颔首，二人又絮叨了几句，觉信方才离去。就在他离去之后，晏初眸光轻转，虽无往日灵动，然旁人一时半刻却无法识破，她笑了笑，“是何人一直在房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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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娃子，你竟是一早便知我在此处？那地藏小子都不知晓，你一个盲眼小娃是如何得知的？”便连与他多年的小童，亦是日日被他诓骗，这小女娃又是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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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微微一愣，他竟是一眼便瞧出自己双目失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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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老祖，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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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蹲在房梁之上，苍茫雪眉长长坠至半空，随着他说话，在半空一抖一卷。“你还未曾告诉我，你是如何知晓的？”他似有些着急了，在梁上上蹿下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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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祖身上有青竹之香，我鼻子比较灵敏。”她犹豫了一番，如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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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若有所悟一般，点点头，又怕她瞧不见，便道了一声好。“小娃，你为何不告诉和尚，你双目失明一事？”青提君一离开前厅，他便一个道法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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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他料想不到的，便是他并未来这头。但是，他却看到了有趣的一幕。晏初睁眸之时，他在上头看得分明，她双目已然被阴傀之气侵蚀，连远在梁上的他，一眼便可看出她当日应是双目被阴气所灼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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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楞头和尚，竟是被她唬得团团转，他看在眼中，也只得暗骂：和尚啊和尚，真当时愚笨得很。然而骂归骂，他倒也未当场便揭穿晏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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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是饶有兴趣的道，“你为何要瞒那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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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敛了敛眼眸，神情似有些超脱世俗之貌，“说与不说，又有何意。若是老祖能治，便是能重见光明。若是不能，又为何让他徒增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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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小娃你竟是如此心善之人，你只是不想让他有负罪之心罢了，娃儿啊，这世道并非只有对错之分，而治病，也并非只有治与不治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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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治就是能治，不治便是不能治，难不成除了这两样，还能有他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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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活到我这岁数，当是明了。有想治而不能治之人，亦有不想治却不得不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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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初闻言久久不语，老祖观其面色，以为自己说得深奥了，抓耳挠腮的想了一番后，便道，“你便不好奇，你在此，是前者还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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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片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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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见暖阳拂过指尖的色彩，也看不见她床榻之下菩提木的模样，她甚至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她就这样安静地睁着眼眸，不发一言的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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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里系统变成了一个小道士的模样，有模有样的和自己在说着话。然而自己回了他些什么，却又真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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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浮生一梦，便是大梦一场，醒来方知光阴不过是须臾幻变，而爱恨离别不过是落叶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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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她听到来人轻浮的脚步声，以及那人身上隐约可闻的菩提木的味道。非常淡，原来人在看不见之后，五觉当真会变得灵敏。
”（style="display:none
她察觉到他来到自己的床前，俯下了身，衣袍的带子微微垂在自己的腰腹间，近得连他的吐纳之气都微微吹过肌肤。耳中听见他手臂的衣裳摩挲声，她淡淡答道，“我还没瞎，你以为我看不见你的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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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话之时，只见她精准的撅住了他的手腕，再挪了开来，便坐起了身子。她身上的粗布被滑落，触感十分的不适，然而心中仍有所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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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四周顾盼的模样，启唇道，“这是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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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信站直了身子，他手中的佛珠在滴溜溜的转圈着，珠子圆润滑动的声音十分的明显。她耳尖不自觉的便动了动。她发问后，罕见的，觉信却静默了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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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侧首，觉信笑了笑，“此处是碧水丹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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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碧水丹山，可是那剑祖？多年前，我曾与他的弟子有过一剑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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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老祖虽一手至阳道法与那金丹术闻名于神界，然后他还有那剑法却也是赫赫有名。他的关门弟子，青云上仙便是一手纯阳之剑，舞得出神入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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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纯阳老祖见弟子青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便再也不曾持剑。他对世人如此道，“我已无持剑的理由，又何须强迫自己持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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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晏初口中的与他的弟子青云有过的一剑之缘，便当真是一剑的缘分。当年她在六合之地擒获一妖族异兽，岂料被人夺得先机，竟是错手放了那妖兽一命。而青云竟是朝她一剑劈去，道她便是存意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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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晏初，亦是年轻气盛，便是操起一个木棍，便与其大斗了一日一夜，而后，竟也是他先开口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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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仙君，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以你的修为，应是不屑与那妖兽为伍，请放我一马，我这身衣裳被你冰得如坠千斤，再坠下去，便是要堕入凡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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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的晏初，亦未曾解释，自己是女人，因他能屈能伸的良好态度，便任其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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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月余后，当她在月娥宫仙婢处，买了一本《那些不得不看的秘闻录》，从中看到自己赫然在列，说是那青云之士，竟是断袖之徒，不日前曾广寻一名男仙，然而仙箓根本并无他所描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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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言之有道，那男仙仙气飘飘，容貌俊朗非常，一手冰柱为剑，耍得风云变色，十分得让人觉得风流倜傥。便连司命星君都直言道，并无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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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一手冰雪之力，使得出神入化的，能想到的便是润泽神君了，然而无论是性别亦或是俊朗容貌，都是差之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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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晏初吓得一把便将《秘闻录》从手中掉落到了一池瑶池水中。久而久之，她便也渐渐忘了此人。今日说起碧水丹山时，她尘封的记忆偏生又想起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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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信颔首，“伤自是比你深得多，至今尚未清醒，青提君已过去探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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