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无异能主义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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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望地看着中岛丝毫未变、仍旧疑惑的眼神，我终究知道他是无法理解我的。而等我好不容易把那番告别的话说完时，西服男子也体贴地推了推我，示意警局已经到了，可以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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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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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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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后，灰白色的警局就在眼前。所有人都似乎认定我只是一个犯了蠢的傻瓜，可是我清楚地知道马上他们就会知道他们才是真正的傻瓜——堕入地狱而不自知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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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服男子在把我交给早已等在门前十米处的两个警员后，就拖着自己的同伴回到车上。而中岛和我告别完后，只是深深又看了我一眼，也转身离去。我知道中岛只是从此刻的我移情到曾经不幸的自己身上。但这种移情就像孩童吹的泡泡一样，刚开始还有大大小小的许多，没过几秒，这些泡沫似乎都被微风戳破，一个个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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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两个警员时不时唾弃我几句，推搡着我踉跄前行。没走几步，来到警局门口，我才发现远看是灰白色的墙，其实不过是灰色的涂料风吹雨晒后脱落成大片的白色，左墙角根攀上去的一大片爬山虎反而给这个带有更多惩罚意味的地方增添了些许人情味。细细看去，浅绿色的爬山虎叶下掩藏着去年冬天还未掉光的枯叶。因此，一阵微风拂过，这些枯叶倒像是爬山虎的花，只是这些褐色的小花还都蜷缩在细细的藤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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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偏要去干些坏事。现在，有手有脚靠什么不能活下去。哪像是以前，人们是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做。现在倒好，小年轻为了自己的私欲而道德沦丧，做什么的都有。你们这种人，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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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后坐着的一个老警员看见我，习以为常地朝我说教了几句。他灰白的头发和垮在脸上的皱纹，甚至连脸颊上几块深褐色的斑点都证明着我的软弱和他的阅历——各种各样的罪犯他都瞧过，原因无外乎就那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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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而易见的自傲猛地刺痛了我。我抬起头，直直盯着他的那对老眼，忍不住拼命向上咧嘴角，恐吓着他：“老东西，你给我等着！明天说不定你就会后悔惹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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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地瞟了我一眼，眼睛撇向了桌子，默不作声起来。的确，好不容易快安稳退休的他何必和我一个年轻人见识呢。我见状笑得更大声，果然我赢了。身后左边的年轻警员见在警局我都敢直接威胁他的前辈，直接狠狠给了我一拐子。我更是身子往前冲了几步，眼前一切都像是浅浅的波浪在左右摇晃。我渴望着这种平静。所有的一切都像在大海里自由漂浮，人更是被海裹挟着不知卷去何方。今天的爱人下一秒就被白色的大浪冲去，一下子没了踪影。每个人都拥有一切，只是这一切都是海恩赐给我们的，随时又会被它们的主人——大海——收回去。眼前的一切摇晃得更强烈了，我实在坚持不住倏得跪在了地上，手撑着。原本还害怕的老警员，更是得意地挖苦起我：“我会后悔？什么时候警察会怕起罪犯来了。我告诉你，我抓过的坏人数不胜数，你算老几啊！还后悔，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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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两个警员直接一人捞起我的胳膊，把我向shenxun室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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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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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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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后，灰白色的警局就在眼前。所有人都似乎认定我只是一个犯了蠢的傻瓜，可是我清楚地知道马上他们就会知道他们才是真正的傻瓜——堕入地狱而不自知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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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服男子在把我交给早已等在门前十米处的两个警员后，就拖着自己的同伴回到车上。而中岛和我告别完后，只是深深又看了我一眼，也转身离去。我知道中岛只是从此刻的我移情到曾经不幸的自己身上。但这种移情就像孩童吹的泡泡一样，刚开始还有大大小小的许多，没过几秒，这些泡沫似乎都被微风戳破，一个个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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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两个警员时不时唾弃我几句，推搡着我踉跄前行。没走几步，来到警局门口，我才发现远看是灰白色的墙，其实不过是灰色的涂料风吹雨晒后脱落成大片的白色，左墙角根攀上去的一大片爬山虎反而给这个带有更多惩罚意味的地方增添了些许人情味。细细看去，浅绿色的爬山虎叶下掩藏着去年冬天还未掉光的枯叶。因此，一阵微风拂过，这些枯叶倒像是爬山虎的花，只是这些褐色的小花还都蜷缩在细细的藤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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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偏要去干些坏事。现在，有手有脚靠什么不能活下去。哪像是以前，人们是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做。现在倒好，小年轻为了自己的私欲而道德沦丧，做什么的都有。你们这种人，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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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后坐着的一个老警员看见我，习以为常地朝我说教了几句。他灰白的头发和垮在脸上的皱纹，甚至连脸颊上几块深褐色的斑点都证明着我的软弱和他的阅历——各种各样的罪犯他都瞧过，原因无外乎就那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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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显而易见的自傲猛地刺痛了我。我抬起头，直直盯着他的那对老眼，忍不住拼命向上咧嘴角，恐吓着他：“老东西，你给我等着！明天说不定你就会后悔惹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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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地瞟了我一眼，眼睛撇向了桌子，默不作声起来。的确，好不容易快安稳退休的他何必和我一个年轻人见识呢。我见状笑得更大声，果然我赢了。身后左边的年轻警员见在警局我都敢直接威胁他的前辈，直接狠狠给了我一拐子。我更是身子往前冲了几步，眼前一切都像是浅浅的波浪在左右摇晃。我渴望着这种平静。所有的一切都像在大海里自由漂浮，人更是被海裹挟着不知卷去何方。今天的爱人下一秒就被白色的大浪冲去，一下子没了踪影。每个人都拥有一切，只是这一切都是海恩赐给我们的，随时又会被它们的主人——大海——收回去。眼前的一切摇晃得更强烈了，我实在坚持不住倏得跪在了地上，手撑着。原本还害怕的老警员，更是得意地挖苦起我：“我会后悔？什么时候警察会怕起罪犯来了。我告诉你，我抓过的坏人数不胜数，你算老几啊！还后悔，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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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两个警员直接一人捞起我的胳膊，把我向shenxun室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