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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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想了很久，也始终琢磨不出那清尘散的作用，在他获得的记忆里，只有炼制的方法，没有具体的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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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晌午时，阳光颇为灼热的时候，苏铭犹豫了一下，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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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驰，与小猴回到了他的淬散之地，小猴没有在这里停留太久，回来后又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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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外面，苏铭迎着山风，整个人半靠在墙壁上，手中拿着那青色的药石，苦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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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作用……内服无效，外用也无效……”他皱着眉头，好不容易炼制出来的药石，可却找不到其作用所在，这让苏铭觉得之前的一个多月，似白白浪费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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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那药石，猛的一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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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一切还需自己尝试！我且吞下此散亲自体会一番！”苏铭性格中存在了果断，此刻决定后，便没有犹豫，将那手中的清尘散立刻放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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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石入口即化，一股浓郁的药香在苏铭口中弥漫，似形成了一股热流涌入其身体，但很快就消散开来，没有太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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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愣在了那里，连忙打坐尝试凝聚血脉，可却与平常没有丝毫的不同，依旧是有那种似血液不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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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使劲抓了抓头发，满是懊恼，他这一次真的隐隐觉自己之前一个多月是白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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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一定还有其他的作用！”苏铭尽管失望，但却没有放弃，只是无论他怎么琢磨，也还是没有头绪，唯有长叹一声，苦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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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响，小猴化作的红影从山下一闪间疾驰而来，很快就临近苏铭，在其面前跳了几下，扔了大把的野果后，就再次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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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暗叹，此刻肚子空空的，便拿起野果一边继续思索，一边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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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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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苏铭打了个饱嗝，吐出果核，摸了摸肚子后，再次思索，目光下意识的看了看余下的果子，正要收回时他忽然整个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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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了？咦！！”苏铭双目直勾勾的望着那些野果，随后立刻数起了吐出的果核，一共是十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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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一些什么，心脏怦怦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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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喜欢吃这个野果，这些年来小红经常给我采来……可我不喜欢每次吃的太多，以往吃下十**个，便会有大半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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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才，我只是吃了十五个，竟然饱了！是我的食量小了？亦或者……与其他之物有关！”苏铭舔了舔嘴唇，他记得之前自己曾吞下了一粒清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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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这清尘散是可以代替食物的药石？”苏铭目露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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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说，这清尘散可以增加它物的……效果！！”苏铭心脏急速跳动，怦怦中他深吸口气，对于此散的作用，他已经绞尽脑汁，可却没有丝毫头绪，如今觉得似抓到了什么，也不管是否荒谬，立刻回身钻入那小洞内，快速进入自己的淬散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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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还剩下不多的一点乌龙涎，此物较为珍贵，没有下雨天则无法获得，故而剩余的那点，他一直不舍得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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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回到了淬散的溶洞，苏铭从编篓里找出了那装着几滴乌龙涎的小瓶，打开后没有迟疑，立刻放在嘴边一口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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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乌龙涎，苏铭极为熟悉，这几滴入腹后，立刻便有丝丝凉意散出，在他全身流转，渐渐融入血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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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时，突然这些乌龙涎所化的那丝丝凉意，竟奇异的增多了一些，大致约多出了一成的样子，看似不多，但苏铭却是感受极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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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娟娟凉意与其血液融合后，化作了一股沸腾，使得其运转血脉之时，身体上浮现出了四条血线，散发出血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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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苏铭睁开了眼，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双目露出兴奋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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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样！这清尘散若单独服用没有效果，但若是与其他之物一同服食，则可增加其本来具备的效用，看似简单，可实际上却极为不凡！”苏铭精神大振，这淬散之术如今给了他极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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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获得淬散方法的门上，有十五个小洞，显然是需要我放入十五个这样的药石，不过眼下我药石自己服食都不够……”苏铭略一沉吟，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决定缓缓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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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他起身匆匆赶到那荒鼎旁，再次开始用余下的草药继续淬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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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淬散外，他更是让小猴外出寻找草药，把那些他记忆中阿公每次都要取走的那些草木大量的收集后，以其部落里的方法捣碎成为汁液喝下，再以清尘散辅助，如此一来，其修行的速度立刻增加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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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又是两个月过去，这两个月来苏铭几乎没有外出，这火溶洞就成为了他第二个家一样，且这里的存在很不容易被发现，使得苏铭可以在此地放心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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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中，他炼制了不少清尘散，配以那些增加血气的药汁一起服用，渐渐使得他的身体上，凝聚出了第五条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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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第六条血线也若隐若现起来，似若继续下去，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完全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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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外面已是冬季，其余的山峰都被雪花覆盖，唯独这黑炎峰四周，雪未落便先化了，但如此一来，却是使得这里被雾气笼罩，远远一看，很是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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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外人第一次到了，则必然对此地很感兴趣，可对苏铭来说，他从小在附近长大，对于此峰的奇异早就见惯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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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苏铭盘膝中，其身体上的血芒颇为浓郁，那五条细线缭绕在其身体上，好似具备生命一样，看起来很是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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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光不断地散出，苏铭的身躯上有汗珠弥漫，其身子微微颤抖，但他的表情却是充满了坚毅，这是他这半个月来，第三次尝试凝聚出第六条血线，一旦此线凝聚成功，他就可以成为凝血境第二层的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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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他将可以施展此生第一个蛮术，一个属于他们部落，名为嗜灵的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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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灵蛮术，此术并非凭空施展，而是需要一些野兽刚刚死去的尸体，通过自身凝聚的蛮血之线，来感受那死去野兽的灵，将其抽出后，可短时间增加自身的一部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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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了蛮术之后，才可以称之为蛮士，会与其他的族人有着明显的区别，强大数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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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苏铭身子一震，环绕在其四周的血光渐渐消散，其皮肤上的那五条血线也渐渐隐了下来，凝聚第六条血线，再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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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铭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沉默了片刻后，拿出一些药汁，配着清尘散再次吃下，重新开始了又一次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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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又是一个月，整个乌龙山上，已然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即便是这黑炎峰，也是雾气更浓了不少，就连那热气也似有了要散去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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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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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苏铭来说，眼下这个时候，却是他最关键之时，经过其不懈的努力再加上足够的药草与清尘散，使得苏铭的在这凝血境的修炼速度极快，如今那第六条血线已然成型，正处于将要凝聚而出的重要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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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猴在这冬天里也不愿外出，它全身毛发火红，在那白雪上太过显眼，故而没到冬季，它都会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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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它蹲在苏铭旁边，一边打着哈气，一边双眼滴流转的看着苏铭，但就在这时，它忽然猛地回头，双目露出凌厉之意，耳朵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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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的，有一些声音从这外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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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齿，你说的天岩草，就生在这这里？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你有没有弄错？”那是一个阴冷的声音，落在小猴耳中，让它身子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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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我记得当初看到时还是幼苗，于是在附近下了一个蛮术隐藏了一番，如今算算日子也该成熟了，要知道这里都是寻常族人来采集草药，他们不可能看出我的蛮术。”回答之人，声音略有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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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快些找找吧，若真有这天岩草，或许可以让我很快就突破第三层，踏入第四层的境界，至于你，也应可以进入第三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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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着急，应该就在这里，我能感受到蛮术的感应还在……若是你能达到第四层，到时就可以进入黑山猎队了，我听说这一次的猎物，是阿公亲自定下的……能抢到多少，可都是属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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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近，听起来似就在外面一样，让小猴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喘，它隐隐可以感受到外面的两人，可以对它造成极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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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连连回头看向苏铭，可苏铭却是双目紧闭，身子轻微颤抖，身体上血光越来越明亮，那第六条血线，更是似随时完全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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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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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咦？你看这里，竟有一个洞，可惜有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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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正是天岩草！至于这个洞……这里曾经是火蛮之地，这个洞四周有火热，里面应该是空的，既然来了，便进去看看也好，区区洞口，倒也难不住我。”那二人声音传来，话语的内容让小猴面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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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焦急中猛的一咬牙，回头深深地看了苏铭一眼后，呲牙化作一道红影直接冲入那出口的小洞内，顺着此洞直接一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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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立刻传来惊呼与兴奋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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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火猿，还是个幼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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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它避寒之处，抓住它，它的血液是我等大补，皮毛更是可献给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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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但这溶洞内，苏铭却是神色扭曲，剧烈的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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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找死……”苏铭猛的抬头，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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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苏铭睁开了眼，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双目露出兴奋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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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第六条血线也若隐若现起来，似若继续下去，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完全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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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了蛮术之后，才可以称之为蛮士，会与其他的族人有着明显的区别，强大数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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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苏铭身子一震，环绕在其四周的血光渐渐消散，其皮肤上的那五条血线也渐渐隐了下来，凝聚第六条血线，再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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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近，听起来似就在外面一样，让小猴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喘，它隐隐可以感受到外面的两人，可以对它造成极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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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连连回头看向苏铭，可苏铭却是双目紧闭，身子轻微颤抖，身体上血光越来越明亮，那第六条血线，更是似随时完全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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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焦急中猛的一咬牙，回头深深地看了苏铭一眼后，呲牙化作一道红影直接冲入那出口的小洞内，顺着此洞直接一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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