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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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鸿当然不可能哭,但神情确实伤心。顾灵雁将手指从他泛红的眼尾收回来,怔忡道:“王爷你这样,会让我心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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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就不是多硬心肠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救一个小孩而丧命。而且,除非是真的厌恶一个人,不然知道他喜欢自己,心里多少都会有些得意欢喜,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也动了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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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鸿因她的动作而有些羞惭。他侧过脸,不让顾灵雁看见他眼中无力掩藏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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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举动颇无疑此地无银三百两,晏清鸿听得顾灵雁笑了一声,“轰”地一下,连脖子都红了。他羞窘之下回头,瞪了顾灵雁一眼,而后把她抱进怀里,头按在自己肩上,不让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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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想着这王爷爱面子,原本是忍着的,此刻却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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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晏清鸿恼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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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不听,边笑边出声调戏:“王爷,你这样可爱多了,跟你那长相也十分相配。你就不适合那什么深沉冷静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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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鸿本来是生气的,但听见这话后,他脸上的红色慢慢褪去,像是在发愣,又像是在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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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笑完了,没听见他的声音,身体动了动:“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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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鸿回过神来,放开她,双手搭在她肩上,认真道:“我不要你心软,我要你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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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眨了眨眼,狐疑地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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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鸿叹了口气,只得更明白一些:“若只是心软,日后你极有可能会再次生出离开的想法,就像你之前几次一般。除非你心甘情愿,不然心软多少次,都只不过是折磨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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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顾灵雁一时哑口无言。确实如他所说,一次次地说要走的是自己,在他用或劝或哄的方式留下来的也是自己。两人相处日久,情意一点点加深,自己若始终不肯为了晏清鸿改了原则,那到最后,不论是对他也好,对自己也好,都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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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有些歉疚:“对不起,我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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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道歉。”晏清鸿打断她。他抬了一手揉揉顾灵雁的头,唇边现出一点笑意:“你笨,本王不怪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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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瞪他:“你老说我笨,还想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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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事实,本王不说假话。”晏清鸿的嘴角继续上扬,觉得气呼呼的她颇为可爱,凑过去亲了她额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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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离的吻,分开后两个人却都有些不自在,犹如两个刚刚才情窦初开的少年,室内氛围一时有点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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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安静中,晏清鸿开口:“信我一次,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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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下意识就想要拒绝,晏清鸿在她说话之前又道:“你不用立即做出决定。下月十五乃万寿节,后日我便得启程去京城,等我回来后,你再告诉我你的决定,到时候你若坚决要走,本王绝不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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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京城?”顾灵雁重点跑偏:“能带我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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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鸿差一点就要答应,可想到顾灵雁怀有身孕,不易劳累,心里生出些可惜,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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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独自留在府中,哪怕有十一暗中保护,明面上还有杜全,也未必能护得她安全,更何况这刁奴有自己看着都能惹出事端来,若自己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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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轻柔道:“你乖乖留在府中,等我回来,本王有一事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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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事吗?”顾灵雁眼含期待,目露亮光:“不能现在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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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晏清鸿想到怀胎一事,于自己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可于顾灵雁,却未必,毕竟这并非她本愿。于是话到了嘴边,改口道:“我离开时,会将王妃与徐妃一同带走,杜全留给你差遣,若有什么事,你找他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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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凝望着他,猜测道:“你把王妃她们带走,是怕你不在,她们会伤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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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鸿轻轻笑了起来,捉住她的一手握住:“嗯,你不擅心机,识不破阴谋诡计,留她们在府中,我怕等我回来,你尸体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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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拐着玩儿骂我笨呗。”顾灵雁不高兴地嘟起嘴:“我只是直来直往而已,不像你们,脸上笑嘻嘻的,心里全是毒招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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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很好。”晏清鸿发自真心道:“若有得选择,本王也愿同你一般,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可笑本王从前还怀疑你是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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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道:“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哪做得了卧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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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若没本王护着,你早不知死多少回了。”晏清鸿见她神情之中有些困顿,点了点她的鼻子道:“睡一会儿罢,醒来正好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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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原本便要睡的,被他拉着说了这许久的话,压下去的困意又浮上来,她打了个哈欠,把吃完的点心碟子还给晏清鸿,身体往后一倒,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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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鸿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又继续回到书桌去处理政务。室内归于寂静,只有初夏的风,翻动着桌上的书页,以及拂动榻上人的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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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就不是多硬心肠的人,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救一个小孩而丧命。而且,除非是真的厌恶一个人,不然知道他喜欢自己,心里多少都会有些得意欢喜,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也动了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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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鸿因她的动作而有些羞惭。他侧过脸,不让顾灵雁看见他眼中无力掩藏的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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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举动颇无疑此地无银三百两,晏清鸿听得顾灵雁笑了一声,“轰”地一下,连脖子都红了。他羞窘之下回头,瞪了顾灵雁一眼,而后把她抱进怀里,头按在自己肩上,不让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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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想着这王爷爱面子,原本是忍着的,此刻却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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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晏清鸿恼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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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不听,边笑边出声调戏:“王爷,你这样可爱多了,跟你那长相也十分相配。你就不适合那什么深沉冷静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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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鸿本来是生气的,但听见这话后,他脸上的红色慢慢褪去,像是在发愣,又像是在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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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笑完了,没听见他的声音,身体动了动:“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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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鸿回过神来,放开她,双手搭在她肩上,认真道:“我不要你心软,我要你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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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眨了眨眼,狐疑地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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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鸿叹了口气,只得更明白一些:“若只是心软,日后你极有可能会再次生出离开的想法,就像你之前几次一般。除非你心甘情愿,不然心软多少次,都只不过是折磨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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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顾灵雁一时哑口无言。确实如他所说,一次次地说要走的是自己,在他用或劝或哄的方式留下来的也是自己。两人相处日久,情意一点点加深,自己若始终不肯为了晏清鸿改了原则,那到最后,不论是对他也好,对自己也好,都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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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有些歉疚:“对不起,我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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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道歉。”晏清鸿打断她。他抬了一手揉揉顾灵雁的头,唇边现出一点笑意:“你笨,本王不怪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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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瞪他:“你老说我笨,还想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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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事实,本王不说假话。”晏清鸿的嘴角继续上扬,觉得气呼呼的她颇为可爱,凑过去亲了她额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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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离的吻,分开后两个人却都有些不自在,犹如两个刚刚才情窦初开的少年,室内氛围一时有点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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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安静中,晏清鸿开口:“信我一次,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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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下意识就想要拒绝,晏清鸿在她说话之前又道:“你不用立即做出决定。下月十五乃万寿节,后日我便得启程去京城,等我回来后,你再告诉我你的决定,到时候你若坚决要走,本王绝不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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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京城?”顾灵雁重点跑偏:“能带我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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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鸿差一点就要答应,可想到顾灵雁怀有身孕,不易劳累,心里生出些可惜,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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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独自留在府中,哪怕有十一暗中保护,明面上还有杜全,也未必能护得她安全,更何况这刁奴有自己看着都能惹出事端来,若自己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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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轻柔道:“你乖乖留在府中,等我回来,本王有一事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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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事吗?”顾灵雁眼含期待,目露亮光:“不能现在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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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晏清鸿想到怀胎一事,于自己来说是天大的喜事,可于顾灵雁,却未必,毕竟这并非她本愿。于是话到了嘴边,改口道:“我离开时,会将王妃与徐妃一同带走,杜全留给你差遣,若有什么事,你找他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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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凝望着他,猜测道:“你把王妃她们带走,是怕你不在,她们会伤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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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鸿轻轻笑了起来,捉住她的一手握住:“嗯,你不擅心机,识不破阴谋诡计,留她们在府中,我怕等我回来,你尸体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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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拐着玩儿骂我笨呗。”顾灵雁不高兴地嘟起嘴:“我只是直来直往而已,不像你们,脸上笑嘻嘻的,心里全是毒招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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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很好。”晏清鸿发自真心道:“若有得选择,本王也愿同你一般,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可笑本王从前还怀疑你是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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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道:“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哪做得了卧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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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若没本王护着,你早不知死多少回了。”晏清鸿见她神情之中有些困顿,点了点她的鼻子道:“睡一会儿罢,醒来正好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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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雁原本便要睡的,被他拉着说了这许久的话,压下去的困意又浮上来,她打了个哈欠,把吃完的点心碟子还给晏清鸿,身体往后一倒,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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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鸿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又继续回到书桌去处理政务。室内归于寂静,只有初夏的风,翻动着桌上的书页,以及拂动榻上人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