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归的筹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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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秀铉和李基燮一左一右的抱住了许鸣鹤手臂，并将他往后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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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鸣鹤：“你们拦着我？”刚才不还是同仇敌忾一起暴跳如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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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基燮讪笑着解释：“有人做不像话的事情是出现过的，你发这么大火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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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训民按住了不知所措的李濬荣，并带着他往后退：“什么都别做，这是哥哥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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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濬荣本来就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吕训民给他的更像是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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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被许鸣鹤踹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的金耿才也反应过来，“是我对不起你们，挨揍是应该的，何况这次连kevin都想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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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许鸣鹤怒气未消，也不妨碍他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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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李基燮已经放开了他，“kevin要是只在意ukiss这个名字，对你没有一点期待的话，这时候就该建议出国流产，单身生育，或者研究隐婚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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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鸣鹤：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个形象？等等，你想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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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秀铉也慢慢的松开了手：“没错，类似的事情换成别人，kevin连生气都不会，直接跳到解决问题的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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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鸣鹤：……我想你们猜错了，但我没办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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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许鸣鹤的努力下，一开始还觉得许鸣鹤冷酷无情心里面只有事业的成员们基本接受了许鸣鹤建立的“不善于体察内心但还是在意ukiss”的人设，毕竟相处了那么久，“我是不是kevin实现理想的工具人”的怀疑也是有过的。好不容易他们主动想了这样的解释，许鸣鹤矢口否认的话，情形就不是“尴尬”所能描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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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法否认的是，和金材燮闹矛盾的时候，他确实没有现在眼见金耿才掉链子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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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生着气的许鸣鹤面色阴沉：“你不会还想办婚礼吧？告诉我，还有组合活动的时候你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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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耿才：“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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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为了这个事提前退试试看？”许鸣鹤阴恻恻地看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合约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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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待下去许鸣鹤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觉得自己的情绪不太对，为了避免崩形象，他顺其自然地走了出去。嗯……负气离开也不大好，就在门口冷静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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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吓到吧？”他听到申秀铉的声音，然后李濬荣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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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听到申秀铉对金耿才说：“代表那边你自己看着办啊，不揍你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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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抱歉，”金耿才沉默了一会儿，“kevin他……”他的语气里居然有一点酸涩的欣慰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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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友们都很理解，李基燮还给唯一不太理解的李濬荣解释：“我们以前也有过对某个人很生气的时候，吵过甚至打过架，kevin是最冷静的，只分析怎样会更有好处，出现什么变故，他只会调整策略。有的时候即使明白他为ukiss做了很多事，也不太清楚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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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好和不在意是不一样的，如果行事逻辑完全是“这是最好的选择”，哪天觉得舍弃掉组合里的同事是最好的选择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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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秀铉也感叹：“让他生气还真不容易，eli，你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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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应该当面对他道个歉。”金耿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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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什么时候跑偏成这样的。许鸣鹤的第一反应是哭笑不得，但随着他渐渐冷静下来，一些其他的想法便在他的心里占据了更多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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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游戏也讲究个代入感，拟真程度高到了这个地步，许鸣鹤再怎么用研究攻略的态度审视周遭的人和事，也免不了会留下一些记忆。六年的时间里有过的那些喜悦和辛苦的时刻，筚路蓝缕地开拓局面时交流过的那些苦恼与勉励，还有发生在每个人身上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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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那么生气？因为金耿才不应该犯那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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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那么生气却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金耿才虽然不能在受挫的情况下长久地坚持他的目标，就像他最初想做动作演员后来成了idol过了几年又有了成家的愿望一样，但在实现每一个目标的过程中，他是不畏惧吃苦与牺牲的。许鸣鹤了解这个。他还知道金耿才心里的天平已经偏向了他的女朋友和未出世的孩子，之前采访里说的向往家庭之类的话，并不是什么为了区分特点的托词。所以在道德允许的范围内，许鸣鹤没有阻止金耿才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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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道德允许的范围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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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对于扮演别人打《地球online》的许鸣鹤而言，与其说是一种品质，倒不如说是规避麻烦的选择。作为idol，绝大多数情况下做个有道德的人都会更好过一点。但也有一些情况算是例外，把话说完了以后许鸣鹤才慢慢地想起更有利的一种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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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系统里剩下的积分购买一点超自然的东西，制造一个意外流产，并不是非常困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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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易做坏事……进入熟悉的“研究通关策略”模式后，内心的排斥又让许鸣鹤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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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那点积分说不定还有别的作用呢，真出了事金耿才他女朋友也有可能做出意料之外的举动，还有一年我的任务就失败了折腾这么大不值得，不要为了这种事情去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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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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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归生气，ukiss出道快六年，除了许鸣鹤在韩国还有点人设可言，其他人基本上已经可以定义为日本歌舞表演人员了，不说金耿才真退了对刚经历过人员变动的ukiss会有什么负面影响，为了这个事像粉丝一样喊着“偶像失格”赶人走，在感情上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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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认识这么多年已经算是了解了，除了交女朋友不好好做安全措施以及身为idol却是个向往家庭生活的恋爱脑比较让人牙疼以外没什么其他的问题，要再退一个rap担加一个rap担，再来个金材燮那样的怎么办？在组合活动的后半程选拔新人，能有李濬荣那样唱跳rap演技都能撑住场面，对组合也上心的，就已经是抽到大礼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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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的李濬荣是舞还不错，rap差点意思，最重要的是舞台经验差了太多，直接影响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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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金耿才向公司上报并被同样觉得不能再有人退出的公司要求隐瞒之后，一个新问题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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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pot》的rap那么多，交给我是不是不太好？”在ukiss五名老成员的私下会晤中，金耿才提出了这个问题，“现在我瞒着，可是万一，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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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万一，”申秀铉瞪了他一眼，然而还是顺着金耿才的思路想了下去，“jun还不够吧。”作为十七岁的练习生，李濬荣的表现不错，可是他不算天生的舞台体质，气场相比之下还是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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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早一点来就好了，哪怕半年。”李基燮遗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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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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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许鸣鹤看着金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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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过好的vocal转idolrapper也不难吗，要不要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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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搞错？”就禹成贤留给他这音色，别人是“男人至死是少年”，放他这里是“kevin至死是奶音”，唱歌时候好一点，不过声线的特点仍然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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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鸣鹤觉得很荒谬，可是申秀铉、李基燮和吕训民都不约而同地打量起了他，似乎是在思考金耿才的建议有几分可行性：“你们不会也这么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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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了这么多年，尝试转个型嘛，“吕训民笑着说，”你骂eli的时候气场不是很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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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是这个走向的许鸣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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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申秀铉一锤定音：“kevin，你以前不去做的原因是做不好，还是觉得在这上面做好了也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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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做好了没用，”发现成员们不知怎么比想象中更了解自己的许鸣鹤沉默了片刻，最终承认道，“我再去麻烦一下zico，eli你的part也不要减太多了，那样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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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金耿才说，“我再盯一下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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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浩在就好了，气场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说服了许鸣鹤以后放松下来的申秀铉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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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许鸣鹤也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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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歌与好的表演者是相得益彰的，十五岁就撑起了《好欺负吗》c位还做得很好的申东浩在这上面的确天赋异禀。有天赋，也有兴趣，这样的人最后被真实的娱乐圈消磨了热情，怎么说都有点悲剧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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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只是外人的想法，当事人怎样想，许鸣鹤是不敢断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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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亲眼见到了在club打碟的申东浩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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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ukiss以后的申东浩并没有专注学业，他和艺人当得一般但拿奖学金拿得很轻松的alexander刚好反过来，即便做回了普通人，事业也是围着文娱领域打转。退圈以后申东浩接触了dj领域，除此之外，出道时就参加的明星棒球队的活动偶尔也还会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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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像过去频繁了，身体不允许，”申东浩说，“不过就算是这样，一直喜欢到现在的爱好，能坚持的话我还是会坚持一下的，哥最近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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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这次韩国回归，用的是我选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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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坚持在选曲上提建议都坚持了那么久了，该有被认证的一天。是从zico那里要到的那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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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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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会有不错的舞台，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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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鸣鹤面对着的是申东浩纯粹的平静，他试图染指专辑制作，还有私底下去邀歌的事，都属于花了时间的长期工作，申东浩当然是知情的。不只知情，他也和其他队友一样认证了许鸣鹤的品味，甚至应该清楚最初的《jackpot》里有他的重要位置，但现在的申东浩不会对此有丝毫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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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许鸣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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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申东浩错愕了片刻，“基燮哥说这样的话，我是能理解的，kevin哥你……有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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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想法是会变化的，我也会变。”许鸣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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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会丧失，也会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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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好像只回归了一点，而且他也说不清楚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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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基燮讪笑着解释：“有人做不像话的事情是出现过的，你发这么大火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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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训民按住了不知所措的李濬荣，并带着他往后退：“什么都别做，这是哥哥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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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濬荣本来就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吕训民给他的更像是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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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被许鸣鹤踹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的金耿才也反应过来，“是我对不起你们，挨揍是应该的，何况这次连kevin都想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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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许鸣鹤怒气未消，也不妨碍他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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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李基燮已经放开了他，“kevin要是只在意ukiss这个名字，对你没有一点期待的话，这时候就该建议出国流产，单身生育，或者研究隐婚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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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鸣鹤：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个形象？等等，你想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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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秀铉也慢慢的松开了手：“没错，类似的事情换成别人，kevin连生气都不会，直接跳到解决问题的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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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鸣鹤：……我想你们猜错了，但我没办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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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许鸣鹤的努力下，一开始还觉得许鸣鹤冷酷无情心里面只有事业的成员们基本接受了许鸣鹤建立的“不善于体察内心但还是在意ukiss”的人设，毕竟相处了那么久，“我是不是kevin实现理想的工具人”的怀疑也是有过的。好不容易他们主动想了这样的解释，许鸣鹤矢口否认的话，情形就不是“尴尬”所能描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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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法否认的是，和金材燮闹矛盾的时候，他确实没有现在眼见金耿才掉链子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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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生着气的许鸣鹤面色阴沉：“你不会还想办婚礼吧？告诉我，还有组合活动的时候你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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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耿才：“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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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为了这个事提前退试试看？”许鸣鹤阴恻恻地看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合约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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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待下去许鸣鹤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觉得自己的情绪不太对，为了避免崩形象，他顺其自然地走了出去。嗯……负气离开也不大好，就在门口冷静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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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吓到吧？”他听到申秀铉的声音，然后李濬荣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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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又听到申秀铉对金耿才说：“代表那边你自己看着办啊，不揍你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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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抱歉，”金耿才沉默了一会儿，“kevin他……”他的语气里居然有一点酸涩的欣慰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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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友们都很理解，李基燮还给唯一不太理解的李濬荣解释：“我们以前也有过对某个人很生气的时候，吵过甚至打过架，kevin是最冷静的，只分析怎样会更有好处，出现什么变故，他只会调整策略。有的时候即使明白他为ukiss做了很多事，也不太清楚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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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好和不在意是不一样的，如果行事逻辑完全是“这是最好的选择”，哪天觉得舍弃掉组合里的同事是最好的选择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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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秀铉也感叹：“让他生气还真不容易，eli，你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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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应该当面对他道个歉。”金耿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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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什么时候跑偏成这样的。许鸣鹤的第一反应是哭笑不得，但随着他渐渐冷静下来，一些其他的想法便在他的心里占据了更多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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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那么生气？因为金耿才不应该犯那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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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那么生气却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金耿才虽然不能在受挫的情况下长久地坚持他的目标，就像他最初想做动作演员后来成了idol过了几年又有了成家的愿望一样，但在实现每一个目标的过程中，他是不畏惧吃苦与牺牲的。许鸣鹤了解这个。他还知道金耿才心里的天平已经偏向了他的女朋友和未出世的孩子，之前采访里说的向往家庭之类的话，并不是什么为了区分特点的托词。所以在道德允许的范围内，许鸣鹤没有阻止金耿才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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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对于扮演别人打《地球online》的许鸣鹤而言，与其说是一种品质，倒不如说是规避麻烦的选择。作为idol，绝大多数情况下做个有道德的人都会更好过一点。但也有一些情况算是例外，把话说完了以后许鸣鹤才慢慢地想起更有利的一种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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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系统里剩下的积分购买一点超自然的东西，制造一个意外流产，并不是非常困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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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易做坏事……进入熟悉的“研究通关策略”模式后，内心的排斥又让许鸣鹤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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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归生气，ukiss出道快六年，除了许鸣鹤在韩国还有点人设可言，其他人基本上已经可以定义为日本歌舞表演人员了，不说金耿才真退了对刚经历过人员变动的ukiss会有什么负面影响，为了这个事像粉丝一样喊着“偶像失格”赶人走，在感情上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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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认识这么多年已经算是了解了，除了交女朋友不好好做安全措施以及身为idol却是个向往家庭生活的恋爱脑比较让人牙疼以外没什么其他的问题，要再退一个rap担加一个rap担，再来个金材燮那样的怎么办？在组合活动的后半程选拔新人，能有李濬荣那样唱跳rap演技都能撑住场面，对组合也上心的，就已经是抽到大礼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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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的李濬荣是舞还不错，rap差点意思，最重要的是舞台经验差了太多，直接影响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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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金耿才向公司上报并被同样觉得不能再有人退出的公司要求隐瞒之后，一个新问题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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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pot》的rap那么多，交给我是不是不太好？”在ukiss五名老成员的私下会晤中，金耿才提出了这个问题，“现在我瞒着，可是万一，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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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万一，”申秀铉瞪了他一眼，然而还是顺着金耿才的思路想了下去，“jun还不够吧。”作为十七岁的练习生，李濬荣的表现不错，可是他不算天生的舞台体质，气场相比之下还是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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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早一点来就好了，哪怕半年。”李基燮遗憾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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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许鸣鹤看着金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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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过好的vocal转idolrapper也不难吗，要不要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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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搞错？”就禹成贤留给他这音色，别人是“男人至死是少年”，放他这里是“kevin至死是奶音”，唱歌时候好一点，不过声线的特点仍然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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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鸣鹤觉得很荒谬，可是申秀铉、李基燮和吕训民都不约而同地打量起了他，似乎是在思考金耿才的建议有几分可行性：“你们不会也这么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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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了这么多年，尝试转个型嘛，“吕训民笑着说，”你骂eli的时候气场不是很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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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是这个走向的许鸣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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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申秀铉一锤定音：“kevin，你以前不去做的原因是做不好，还是觉得在这上面做好了也没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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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做好了没用，”发现成员们不知怎么比想象中更了解自己的许鸣鹤沉默了片刻，最终承认道，“我再去麻烦一下zico，eli你的part也不要减太多了，那样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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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金耿才说，“我再盯一下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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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歌与好的表演者是相得益彰的，十五岁就撑起了《好欺负吗》c位还做得很好的申东浩在这上面的确天赋异禀。有天赋，也有兴趣，这样的人最后被真实的娱乐圈消磨了热情，怎么说都有点悲剧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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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ukiss以后的申东浩并没有专注学业，他和艺人当得一般但拿奖学金拿得很轻松的alexander刚好反过来，即便做回了普通人，事业也是围着文娱领域打转。退圈以后申东浩接触了dj领域，除此之外，出道时就参加的明星棒球队的活动偶尔也还会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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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像过去频繁了，身体不允许，”申东浩说，“不过就算是这样，一直喜欢到现在的爱好，能坚持的话我还是会坚持一下的，哥最近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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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这次韩国回归，用的是我选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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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坚持在选曲上提建议都坚持了那么久了，该有被认证的一天。是从zico那里要到的那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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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会有不错的舞台，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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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鸣鹤面对着的是申东浩纯粹的平静，他试图染指专辑制作，还有私底下去邀歌的事，都属于花了时间的长期工作，申东浩当然是知情的。不只知情，他也和其他队友一样认证了许鸣鹤的品味，甚至应该清楚最初的《jackpot》里有他的重要位置，但现在的申东浩不会对此有丝毫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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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许鸣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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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申东浩错愕了片刻，“基燮哥说这样的话，我是能理解的，kevin哥你……有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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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想法是会变化的，我也会变。”许鸣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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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会丧失，也会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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