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高深莫测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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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终于落幕，胜利的是埃里克伯爵，两人气喘吁吁地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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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感谢女神，你们总算是停下了。”，野蛮人长老们摇了摇头，简直感到不可思议，“你们使得我们错过了祭祀，亦是错过了盛宴，哦，看在雪山女神的份上，快点告诉我们你们的来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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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意？”，子爵笑了笑，看向阿克力比，“亲兄，我不过是前来和我的朋友们叙叙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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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你个鬼！阿克力比翻了个白眼，也不着急，他也猜到了乔赛尔前来是为了什么事，无非是为了未来，战胜鹰狮联军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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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说吧，乔赛尔阁下，我了解你，你是个高瞻远瞩的人，如果我们这个共同的联盟，它前进的路上有任何磨难，还请一一告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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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野蛮人仍愿和北境携手并进，乔赛尔微微露出笑容，但仍然试探道：“我们已经在条顿中北部站稳了局面，接下来，各位族长如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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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力比和各位族长互视一眼，深深地看向乔赛尔，“乔赛尔阁下，这些难道不是在我们的计划之中吗？我们占据中间的两省，而你们占据两翼的三省，这都是未来的利益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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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乔赛尔看着谈到领地，野蛮人诸位族长的神情都有了变化，多了些紧张和严肃，不由得叹了口气，说起来联姻都是锦上添花，却难以在局势恶劣时雪中送炭，除非汇聚两家的血脉诞下嫡子，不然有什么用？不过他也没准备和野蛮人破烂，笑了笑道：“这都是既定的利益分配，我要谈的是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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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乔赛尔没反悔的意思，老者们轻松地躺回到了椅背上，如同少女般有些嗔怪地看了子爵一眼，什么话不能一口气说完？而且未来？不觉得未来太远了吗？他们虽然不是条顿人，但也知道这些王国间交战的规矩，领地间的易手往往是采取蚕食而不是鲸吞的办法，除非双方差距太大，如同灭国之战。大家年年打，年年和，偶尔有一方抓住战争中的机会突袭占据了坚固的城堡，便是阶段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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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有着骑士为领主一年效力四十天的规矩，开春之后的一年他们是不用指望自己的贵族盟友了，他们虽然急切，但也没必要自己一家扛着战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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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了，乔赛尔阁下。”，阿克力比笑了起来，“你也了解，我们群落不是穷兵黩武的族群，我们不过是想不背弃雪山女神的同时，获得足以充饥的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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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冒昧问一句。”，乔赛尔咳了一声，问道，“如果条顿国王要册封你们为贵族，你们会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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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们大笑了起来，互相看了一眼，“你在打趣我们，乔赛尔阁下，我知道不包括你们这些朋友，条顿的人们大多是怎么看待我们的，饮毛茹血，有着残暴而邪恶的习俗，你们的理查德陛下又怎会册封我们为贵族，这样的事情发生，除非冻土上的积雪融化，在冬天长出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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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冻土积雪融化你家女神会开心吗？乔赛尔默默腹诽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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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或许不可能。”，乔赛尔顿了顿，“但我们大败了鹰狮联军，他可能会做出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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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们贵族效忠的王室也这么没有节操的吗？族长们默默腹诽了一句，但随即他们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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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力比叹了口气，“子爵阁下，雪山有个说法是鱼入新流，最好顺势而为。我知道要名正言顺获得你们条顿的土地，最好是接受贵族的册封，只是我深怀忧虑，条顿信奉的是光明神，双方各种习俗格格不入，最为尖锐的是信仰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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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领土被侵略是小事，可信仰之争是大事。虽然子爵并不怎么祈祷，但不代表民众不需要祈祷、王国不需要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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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条顿的这块偏僻之地，并没法引来光明教会太大的关注，更何况这里教会已经丧失了它全部的武装力量，甚至最东边临近山脉的领地都有可能面临矮人的蚕食。”，乔赛尔笑了笑，“如果受到册封，你们大可以装模作样地祷告，然后照常地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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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在信仰上两面三刀的事情我们可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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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力比和众族长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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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让他们惊讶的是，乔赛尔反倒是开心地笑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朋友们，我有一个提议，我们为何不共同建造一个信仰自由的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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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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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和查尔斯伯爵，包括野蛮人诸位族长，都一脸震惊地站了起来，整个大帐内顿时一片寂静，而乔赛尔子爵却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一脸微笑，仿佛刚才的惊人之语不是出自于他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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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顿就像是一栋积重难返的濒临倒塌的房屋，而财富被挡在厚实高墙之下。”，子爵生动地比划着说道，“修补只能让它喘息一时，并只是维护了站在高墙上诸人的利益，我们无法将这财富简单地取出来，对条顿进行反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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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乔赛尔的双眸泽泽生辉，“如果我们将一切推倒重建，一切便大不一样。新的格局，新的未来，没有过去者在指手画脚，一个新的，光芒万丈的王国将冉冉而起，就像是条顿的新生。而这次我们还将拥有强大的盟友，群落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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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没说要答应呢！阿克力比等老者腹诽了两句。尽管子爵说的那么诱人，可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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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爵很快看向了野蛮人的族长们，看透了他们不以为然，近乎写在脸上的心声，笑着说道：“我将组建长老团，取代条顿的大臣制度，统管王国的事宜，一共十二个席位，北境的贵族领袖和群落的各位族长各占一半，而这都建立在之前的领地分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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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赛尔还未说完，“哦！自由的国家，富饶的未来，的确令人期待！”，诸位野蛮人族长顿时脸色一变，仿若一直对这条道路坚信不疑。不过转头他们就抛出了疑虑，“你所描绘的景象确实美好，不过将条顿除开北境的贵族近乎都纳为了敌人，更大的胃口意味着更大的阻力，乔赛尔阁下，你有所准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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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爵自信地一笑，“诸位，看看我们蛰伏十几年，却在短短半年间从北境和冻土走到了现在，我，乔赛尔子爵，有做过没有把握之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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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众人露出信服和尊敬的表情，礼钺不由得翻了个大白眼，呵！如果我不是你儿子，还真被你给唬住了！他真想在此刻高呼一句，莫信这个老贼，他建立新王国的想法是几月前才诞生的啊！我相信他是一点安排都没有，就在弄潮起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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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向来理智的查尔斯没有再保持理智，新的王国这四个字犹如一道光芒射进他让出安北要塞后迷茫的心灵，向来明辨是非的埃里克的双眼也不再清醒，高墙下的财富这五个字充满了让他去冒险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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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只剩郁金香骑士团守卫王都，大小贵族联军也被我们击溃，我们的前方并没有想象中高大的荆棘。啊！乔赛尔，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当初就想到了这一步。” ，查尔斯一波“理智”分析后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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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赛尔看了他一眼，露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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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查尔斯说的不错。”，埃里克激动地说道，“想象一下，我们破开他们藏藏掖掖的金库，取出财宝开设港口和市场，规范王国各地的量具，细化交易的法典，定能使新王国的贸易一片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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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赛尔看了他一眼，露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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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这两个人没救了！礼钺捂脸，这也许就叫做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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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场上还有理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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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娜和劳拉异口同声地问道，“那亚特兰特人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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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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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诸人兴奋的表情顿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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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钺宛若看见了神明手持一盆大凉水冷笑着就泼到了众人的身上，浇了一个淋漓尽致，想屁吃呢！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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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娜皱了皱眉头，“亚特兰特对条顿的土地，而不是对条顿虎视眈眈，没理由我们成立新王国，他们就对我们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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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和查尔斯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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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拉则带着笑意调侃道，“也许他们会抓住机会北上。到时候就说不好是他们帮我们牵制王国的注意力，还是我们帮他们牵制王国的注意力了。亚特兰特人可是出了名的疯狂，他们或许会一路直追进雪山，连群落里诸位族长的老家都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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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座上老者们的额头渗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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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特兰特人.....”，乔赛尔嘟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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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早有办法？”，众人希冀地看向子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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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父亲又要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礼钺翻了个白眼，“打住，建立新王国的事情以后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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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感谢女神，你们总算是停下了。”，野蛮人长老们摇了摇头，简直感到不可思议，“你们使得我们错过了祭祀，亦是错过了盛宴，哦，看在雪山女神的份上，快点告诉我们你们的来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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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意？”，子爵笑了笑，看向阿克力比，“亲兄，我不过是前来和我的朋友们叙叙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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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你个鬼！阿克力比翻了个白眼，也不着急，他也猜到了乔赛尔前来是为了什么事，无非是为了未来，战胜鹰狮联军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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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说吧，乔赛尔阁下，我了解你，你是个高瞻远瞩的人，如果我们这个共同的联盟，它前进的路上有任何磨难，还请一一告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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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野蛮人仍愿和北境携手并进，乔赛尔微微露出笑容，但仍然试探道：“我们已经在条顿中北部站稳了局面，接下来，各位族长如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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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力比和各位族长互视一眼，深深地看向乔赛尔，“乔赛尔阁下，这些难道不是在我们的计划之中吗？我们占据中间的两省，而你们占据两翼的三省，这都是未来的利益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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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乔赛尔看着谈到领地，野蛮人诸位族长的神情都有了变化，多了些紧张和严肃，不由得叹了口气，说起来联姻都是锦上添花，却难以在局势恶劣时雪中送炭，除非汇聚两家的血脉诞下嫡子，不然有什么用？不过他也没准备和野蛮人破烂，笑了笑道：“这都是既定的利益分配，我要谈的是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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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乔赛尔没反悔的意思，老者们轻松地躺回到了椅背上，如同少女般有些嗔怪地看了子爵一眼，什么话不能一口气说完？而且未来？不觉得未来太远了吗？他们虽然不是条顿人，但也知道这些王国间交战的规矩，领地间的易手往往是采取蚕食而不是鲸吞的办法，除非双方差距太大，如同灭国之战。大家年年打，年年和，偶尔有一方抓住战争中的机会突袭占据了坚固的城堡，便是阶段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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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有着骑士为领主一年效力四十天的规矩，开春之后的一年他们是不用指望自己的贵族盟友了，他们虽然急切，但也没必要自己一家扛着战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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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了，乔赛尔阁下。”，阿克力比笑了起来，“你也了解，我们群落不是穷兵黩武的族群，我们不过是想不背弃雪山女神的同时，获得足以充饥的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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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冒昧问一句。”，乔赛尔咳了一声，问道，“如果条顿国王要册封你们为贵族，你们会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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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们大笑了起来，互相看了一眼，“你在打趣我们，乔赛尔阁下，我知道不包括你们这些朋友，条顿的人们大多是怎么看待我们的，饮毛茹血，有着残暴而邪恶的习俗，你们的理查德陛下又怎会册封我们为贵族，这样的事情发生，除非冻土上的积雪融化，在冬天长出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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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冻土积雪融化你家女神会开心吗？乔赛尔默默腹诽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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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或许不可能。”，乔赛尔顿了顿，“但我们大败了鹰狮联军，他可能会做出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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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们贵族效忠的王室也这么没有节操的吗？族长们默默腹诽了一句，但随即他们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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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力比叹了口气，“子爵阁下，雪山有个说法是鱼入新流，最好顺势而为。我知道要名正言顺获得你们条顿的土地，最好是接受贵族的册封，只是我深怀忧虑，条顿信奉的是光明神，双方各种习俗格格不入，最为尖锐的是信仰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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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领土被侵略是小事，可信仰之争是大事。虽然子爵并不怎么祈祷，但不代表民众不需要祈祷、王国不需要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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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条顿的这块偏僻之地，并没法引来光明教会太大的关注，更何况这里教会已经丧失了它全部的武装力量，甚至最东边临近山脉的领地都有可能面临矮人的蚕食。”，乔赛尔笑了笑，“如果受到册封，你们大可以装模作样地祷告，然后照常地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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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在信仰上两面三刀的事情我们可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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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力比和众族长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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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让他们惊讶的是，乔赛尔反倒是开心地笑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朋友们，我有一个提议，我们为何不共同建造一个信仰自由的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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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和查尔斯伯爵，包括野蛮人诸位族长，都一脸震惊地站了起来，整个大帐内顿时一片寂静，而乔赛尔子爵却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一脸微笑，仿佛刚才的惊人之语不是出自于他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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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顿就像是一栋积重难返的濒临倒塌的房屋，而财富被挡在厚实高墙之下。”，子爵生动地比划着说道，“修补只能让它喘息一时，并只是维护了站在高墙上诸人的利益，我们无法将这财富简单地取出来，对条顿进行反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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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乔赛尔的双眸泽泽生辉，“如果我们将一切推倒重建，一切便大不一样。新的格局，新的未来，没有过去者在指手画脚，一个新的，光芒万丈的王国将冉冉而起，就像是条顿的新生。而这次我们还将拥有强大的盟友，群落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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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没说要答应呢！阿克力比等老者腹诽了两句。尽管子爵说的那么诱人，可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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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爵很快看向了野蛮人的族长们，看透了他们不以为然，近乎写在脸上的心声，笑着说道：“我将组建长老团，取代条顿的大臣制度，统管王国的事宜，一共十二个席位，北境的贵族领袖和群落的各位族长各占一半，而这都建立在之前的领地分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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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赛尔还未说完，“哦！自由的国家，富饶的未来，的确令人期待！”，诸位野蛮人族长顿时脸色一变，仿若一直对这条道路坚信不疑。不过转头他们就抛出了疑虑，“你所描绘的景象确实美好，不过将条顿除开北境的贵族近乎都纳为了敌人，更大的胃口意味着更大的阻力，乔赛尔阁下，你有所准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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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爵自信地一笑，“诸位，看看我们蛰伏十几年，却在短短半年间从北境和冻土走到了现在，我，乔赛尔子爵，有做过没有把握之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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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众人露出信服和尊敬的表情，礼钺不由得翻了个大白眼，呵！如果我不是你儿子，还真被你给唬住了！他真想在此刻高呼一句，莫信这个老贼，他建立新王国的想法是几月前才诞生的啊！我相信他是一点安排都没有，就在弄潮起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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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向来理智的查尔斯没有再保持理智，新的王国这四个字犹如一道光芒射进他让出安北要塞后迷茫的心灵，向来明辨是非的埃里克的双眼也不再清醒，高墙下的财富这五个字充满了让他去冒险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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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只剩郁金香骑士团守卫王都，大小贵族联军也被我们击溃，我们的前方并没有想象中高大的荆棘。啊！乔赛尔，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当初就想到了这一步。” ，查尔斯一波“理智”分析后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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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赛尔看了他一眼，露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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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查尔斯说的不错。”，埃里克激动地说道，“想象一下，我们破开他们藏藏掖掖的金库，取出财宝开设港口和市场，规范王国各地的量具，细化交易的法典，定能使新王国的贸易一片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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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赛尔看了他一眼，露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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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这两个人没救了！礼钺捂脸，这也许就叫做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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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场上还有理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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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娜和劳拉异口同声地问道，“那亚特兰特人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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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诸人兴奋的表情顿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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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钺宛若看见了神明手持一盆大凉水冷笑着就泼到了众人的身上，浇了一个淋漓尽致，想屁吃呢！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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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娜皱了皱眉头，“亚特兰特对条顿的土地，而不是对条顿虎视眈眈，没理由我们成立新王国，他们就对我们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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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和查尔斯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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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拉则带着笑意调侃道，“也许他们会抓住机会北上。到时候就说不好是他们帮我们牵制王国的注意力，还是我们帮他们牵制王国的注意力了。亚特兰特人可是出了名的疯狂，他们或许会一路直追进雪山，连群落里诸位族长的老家都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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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座上老者们的额头渗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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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特兰特人.....”，乔赛尔嘟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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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早有办法？”，众人希冀地看向子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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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父亲又要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礼钺翻了个白眼，“打住，建立新王国的事情以后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