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金圣百叹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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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金圣叹抱有很大的期望，想要拉顾炎武也入伙的。毕竟顾炎武经历过东林党，还有复社抨击朝政，还在对抗朝廷中，也参与了不少。本来以为轻易的就能，说动顾炎武参加的，结果顾炎武却不为所动。金圣叹当即也有些失望，只好约定了徐元文和徐乾学两兄弟，然后就离开是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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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金圣叹离开后，顾炎武道：“这个金圣叹言过其实了，现在不是当年东林书院独占鳌头的时候。也不是当年天启，崇祯朝的时候，居然还行用当年的那一套来对付朝廷，恐怕最后只会给自己招来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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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文眼睛一亮，道：“舅父也这样认为？我也觉得他这样做，有些冲动了。复明军能打败江南的清军，就不是普通的军队能比拟的。当年大明在江南，拿东林的众人没有办法。那是因为东林学子，有大量的朝廷重臣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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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乾学却不同意，道：“难道，现在我江南学子就没有在朝为官的吗？”顾炎武道：“元文虽然说的不少全对，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乾学你这一点，就没有元文看的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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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乾学忙道：“还请舅父指点。”顾炎武道：“当初东林书院的人，在朝廷的里当官的不计其数。就连朝堂上的决策，也不得不考虑东林人士的影响。这是一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时，在江南的商人们，也大多要靠东林士人庇护。所以他们能在地方上，也是支持东林书院的人。这在当时就形成了一个关系网，朝廷也不敢轻易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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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文接过话道：“是啊，那时候，商人组织罢卖罢行。朝廷税收没有了，能不顾及吗？朝廷要是没有了江南税收，扬州的盐商再一闹起来，整个大明就得瘫痪。所以当时的江南士绅，才能横行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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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乾学也不说笨人，被顾炎武和徐元文这一点拨，当即就明白了，道：“说的有理啊，现在在满清朝廷的官，根本就不能左右朝廷的决定。朝廷一直打压江南的官，就算能成为重臣，上面还有满官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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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文道：“这话没错，在复明军这边就更加不行了。他们来的人都是从四川那边的人，其中还有不少是云贵过来的官。唯独没有多少江南的官，就算是复明军来到江南后，去投奔的官员。也不过是挂了一些虚名，根本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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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武道：“所以我才说金圣叹这次鲁莽了，很有可能会惹祸上身。到时候，就是他的舅舅都救不了他。”徐元文突然道：“我还想起了一见事，就是江南的打行，那是多么难缠的一个行当啊。这复明军不动声色，顷刻间就把打行给清除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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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武也奇怪道：“是啊，这才我南下都没有看到有打行的人，我还正奇怪呢？复明军把这些人都弄去哪里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时，徐元文和徐乾学的父亲，徐开法进来道：“这个事情，江南的人，无不想知道的，但就算没有人说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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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徐乾学道：“确实没有人知道，但是有传言说的流放去了四川，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徐开法道：“是有这个传言，但是没有人具体知道。再说了，这江南的打行，少说也有十万人。把这些人流放去四川，得要多少钱粮来运送？还要多少人去看押，估计现在复明军也不会有这个钱粮来办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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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父子在讨论打行人的去向，金圣叹却没有这个闲心了。经过几天的联络，又有十几个人愿意跟金圣叹一起了。但是金圣叹这次不想在去巡抚衙门请愿了，他想直接去孔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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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南有一个习俗，就是哭庙。要说这个习俗的时间也不远，大概也就十几年，连二十年都不到。大明的时候，江南的士子，可以随意抨击朝政，甚至还以此来博取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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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江南也没有哭庙一说，大家直接集会，然后就开骂就是了。但是满清来了后，就不理你了，只要你赶集会，那就直接杀人。所以江南的士子就想出了另外一个办法，就是哭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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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让我们集会，咱们去孔庙里祭孔，你总不能不让我们去吧。我去想孔子哭诉，当今世道有多么的黑暗，当官的不作为，你难道还不让我向死人说吗？你要说其他人是干嘛的，他们也是来祭孔的，跟我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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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一幕，凡是地方官员不发，大家就去向孔圣人哭诉。你的上级官员看到了，总不能不理。这就成了江南一带特有的风俗了，当官的也不能直接把他们怎么样，因为他们也是读书出来的。名义上，他们也是孔子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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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金圣叹就打算去孔庙里哭庙去，到时候，谁也不能抓人了。但是这样一来，朱国治就恶心了，抓又不能抓，骂也不能骂。也正是因为如此，金圣叹才能联络这么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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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四这天，金圣叹就带着十几人，来到孔庙。然后所有的人都齐齐的跪在了孔子的像面前，就开始哭天喊地。周围的人呢，听见金圣叹等人的哭声，不一会儿，就围过来了不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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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朱国治得到消息后，急急忙忙的赶来。孔庙前已经围的水泄不通了，顿时朱国治急的满头大汗。忙让人去调集捕快来维持场面，然后驱赶百姓离开。这些人中，有些正是之前倪用宾等人的亲朋好友，现在见场面有闹大了。当即也跟着起哄，想要趁着人多势众，施压让官府放倪用宾等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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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两天，周大柱正好离开了苏州，去了无锡。之前朱由栋跟他说过，无锡城里蒋家的事情，周大柱就想着要亲自去把蒋家给铲除了。正好，前两天，复明军清算出来，蒋家不光是吞占了屯田，还迫使百姓将田地贱卖给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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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复明军去清量田产的时候，蒋景祁又拿出银子来贿赂复明军将士，还得被周大柱用军法杀了三个。而且蒋家对朝廷清欠也是尽力拖延，不肯交纳。这才最后的通牒，接到通知两天后，依然不肯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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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周大柱就直接带着人去了无锡，此刻正在抄蒋家的家呢。还通知了无锡的百姓，谁把田地投充在蒋家的，赶紧请来认领，否则就全部充进国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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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蒋家一样的家庭，这江苏到处上演。这才复明军同样掌握了第一手资料，根本就没有人能逃出复明军的眼睛。蒋家的老爷子蒋如斗，去了苏州还没回来。蒋永修在北京当官，没有在家，只有二公子蒋景祁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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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如狼似虎的复明军将士冲进家来，早吓的在一旁不断哭泣了。整个蒋家的人，全部被押进来县衙，然后对蒋家的家产，钱财，全部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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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柱看着眼前的账本，不敢相信的道：“就这小小的一个蒋家，居然搜出了白银上百万两，田地产业就达到了两千多顷。可是对于朝廷的十七年税收，也不过是一万七千两银子，却迟迟不肯缴纳，还要分摊去普通百姓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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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刚被调任过来的无锡县令，吴之荣道：“将军的算法虽然有错，但也不得不说这些士绅们，侵吞朝廷土地之厉害啊。”周大柱一愣，道：“我有错？怎么算错了？两千顷土地，就是一万亩。一亩就是一两七钱银子的税收，每年也不过是一钱七厘银子。这我还是算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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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之荣道：“将军只算了这税，没有算平时的摊派和杂役。”周大柱顿时也明白了，自己是漏算了很多，忙道：“这当然不算那些，当时他们也没有为朝廷服役啊。当然就算在了这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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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之荣顿时不敢再说了，他跟着朱由栋一起去追过欠，知道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光无锡的士绅就被杀了又五六家了，其他的人一见复明军真的动手杀了人，顿时也就不敢在反抗了，乖乖的交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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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明军当然也不是一味的全部高压，对于家里田地不多的人家，就不在追欠了。周大柱道：“好了，现在无锡县里的追欠就道一段落了。你立即出公告，现在全县所有人家，不准私自开垦荒田。凡是敢违反官府政令的，之前的抗税的人就是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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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之荣忙道：“这，将军，我是不是听错了。从来朝廷都是只有鼓励百姓开垦荒地的，怎么现在反倒是禁止了呢？”周大柱道：“这个你就不要管了，按照朝廷的命令做就的是。放心，殿下不会让朝廷的土地荒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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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这一切后，周大柱就带着从蒋家，还有其他几家拖欠税银的人家，抄来的钱粮，还有田地契书。悠悠荡荡的返回苏州，结果还没与进入苏州，就发现到四周的百姓，对自己的目光颇为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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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大柱进入苏州后，才发现城里的巡逻和捕快明显的多了不少。而且官民的对峙更加明显，还有不少的读书人，正在孔庙面前哭喊。周大柱忙叫人去打听，才知道苏州城里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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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朱国治见压不住周围百姓群情激奋，只好又故技重施，想要抓几个人震慑一下。但是这时候，这些人中间，已经有人听见复明军在抄家了。顿时所有人都一起闹了起来，金圣叹也乘机鼓动其他人打死朱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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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金圣叹离开后，顾炎武道：“这个金圣叹言过其实了，现在不是当年东林书院独占鳌头的时候。也不是当年天启，崇祯朝的时候，居然还行用当年的那一套来对付朝廷，恐怕最后只会给自己招来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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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文眼睛一亮，道：“舅父也这样认为？我也觉得他这样做，有些冲动了。复明军能打败江南的清军，就不是普通的军队能比拟的。当年大明在江南，拿东林的众人没有办法。那是因为东林学子，有大量的朝廷重臣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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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乾学却不同意，道：“难道，现在我江南学子就没有在朝为官的吗？”顾炎武道：“元文虽然说的不少全对，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乾学你这一点，就没有元文看的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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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乾学忙道：“还请舅父指点。”顾炎武道：“当初东林书院的人，在朝廷的里当官的不计其数。就连朝堂上的决策，也不得不考虑东林人士的影响。这是一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时，在江南的商人们，也大多要靠东林士人庇护。所以他们能在地方上，也是支持东林书院的人。这在当时就形成了一个关系网，朝廷也不敢轻易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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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文接过话道：“是啊，那时候，商人组织罢卖罢行。朝廷税收没有了，能不顾及吗？朝廷要是没有了江南税收，扬州的盐商再一闹起来，整个大明就得瘫痪。所以当时的江南士绅，才能横行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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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乾学也不说笨人，被顾炎武和徐元文这一点拨，当即就明白了，道：“说的有理啊，现在在满清朝廷的官，根本就不能左右朝廷的决定。朝廷一直打压江南的官，就算能成为重臣，上面还有满官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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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文道：“这话没错，在复明军这边就更加不行了。他们来的人都是从四川那边的人，其中还有不少是云贵过来的官。唯独没有多少江南的官，就算是复明军来到江南后，去投奔的官员。也不过是挂了一些虚名，根本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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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武道：“所以我才说金圣叹这次鲁莽了，很有可能会惹祸上身。到时候，就是他的舅舅都救不了他。”徐元文突然道：“我还想起了一见事，就是江南的打行，那是多么难缠的一个行当啊。这复明军不动声色，顷刻间就把打行给清除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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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武也奇怪道：“是啊，这才我南下都没有看到有打行的人，我还正奇怪呢？复明军把这些人都弄去哪里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时，徐元文和徐乾学的父亲，徐开法进来道：“这个事情，江南的人，无不想知道的，但就算没有人说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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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徐乾学道：“确实没有人知道，但是有传言说的流放去了四川，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徐开法道：“是有这个传言，但是没有人具体知道。再说了，这江南的打行，少说也有十万人。把这些人流放去四川，得要多少钱粮来运送？还要多少人去看押，估计现在复明军也不会有这个钱粮来办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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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父子在讨论打行人的去向，金圣叹却没有这个闲心了。经过几天的联络，又有十几个人愿意跟金圣叹一起了。但是金圣叹这次不想在去巡抚衙门请愿了，他想直接去孔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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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南有一个习俗，就是哭庙。要说这个习俗的时间也不远，大概也就十几年，连二十年都不到。大明的时候，江南的士子，可以随意抨击朝政，甚至还以此来博取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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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江南也没有哭庙一说，大家直接集会，然后就开骂就是了。但是满清来了后，就不理你了，只要你赶集会，那就直接杀人。所以江南的士子就想出了另外一个办法，就是哭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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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让我们集会，咱们去孔庙里祭孔，你总不能不让我们去吧。我去想孔子哭诉，当今世道有多么的黑暗，当官的不作为，你难道还不让我向死人说吗？你要说其他人是干嘛的，他们也是来祭孔的，跟我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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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一幕，凡是地方官员不发，大家就去向孔圣人哭诉。你的上级官员看到了，总不能不理。这就成了江南一带特有的风俗了，当官的也不能直接把他们怎么样，因为他们也是读书出来的。名义上，他们也是孔子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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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四这天，金圣叹就带着十几人，来到孔庙。然后所有的人都齐齐的跪在了孔子的像面前，就开始哭天喊地。周围的人呢，听见金圣叹等人的哭声，不一会儿，就围过来了不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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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柱看着眼前的账本，不敢相信的道：“就这小小的一个蒋家，居然搜出了白银上百万两，田地产业就达到了两千多顷。可是对于朝廷的十七年税收，也不过是一万七千两银子，却迟迟不肯缴纳，还要分摊去普通百姓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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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刚被调任过来的无锡县令，吴之荣道：“将军的算法虽然有错，但也不得不说这些士绅们，侵吞朝廷土地之厉害啊。”周大柱一愣，道：“我有错？怎么算错了？两千顷土地，就是一万亩。一亩就是一两七钱银子的税收，每年也不过是一钱七厘银子。这我还是算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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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之荣顿时不敢再说了，他跟着朱由栋一起去追过欠，知道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光无锡的士绅就被杀了又五六家了，其他的人一见复明军真的动手杀了人，顿时也就不敢在反抗了，乖乖的交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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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明军当然也不是一味的全部高压，对于家里田地不多的人家，就不在追欠了。周大柱道：“好了，现在无锡县里的追欠就道一段落了。你立即出公告，现在全县所有人家，不准私自开垦荒田。凡是敢违反官府政令的，之前的抗税的人就是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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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之荣忙道：“这，将军，我是不是听错了。从来朝廷都是只有鼓励百姓开垦荒地的，怎么现在反倒是禁止了呢？”周大柱道：“这个你就不要管了，按照朝廷的命令做就的是。放心，殿下不会让朝廷的土地荒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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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朱国治见压不住周围百姓群情激奋，只好又故技重施，想要抓几个人震慑一下。但是这时候，这些人中间，已经有人听见复明军在抄家了。顿时所有人都一起闹了起来，金圣叹也乘机鼓动其他人打死朱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