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章 三晋陆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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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蜿蜒而上，在仰德大道与永公路交叉处右拐了进去，和刚刚路过的二三段影星聚集处不一样的是，这里都是一些老牌富豪的别墅，建筑风格也偏于保守，譬如和陆家毗邻而居的就是几位前国民党将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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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陆公馆门口停稳，一行人下车，段修看着眼前这老派大气的别墅，又有些咋舌，心说怎么陆老前辈家这么有钱，而师傅却在太和山上当道士呢？颇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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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当年的三大神医，“慈庵一针龙承应龙、指掌秦南春、三晋陆青山”，三人中承应龙淡薄名利，秦南春长袖擅舞，陆青山交游广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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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山家大业大，到了泰湾后成了泰湾中医界泰斗，秦南春政治嗅觉敏锐，人脉关系又好，早早就移民北米，还凭藉着良好的人脉做过联合国针灸联合会的会长，承应龙则出家为道，隐居在太和山施针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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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不上谁人品高谁人品低，只是各人理念不同，譬如三大神医之一的秦南春，这人凭借自己多年在联合国的影响力在北米大力推广中医，米国许多州立法承认中医的合法性，秦南春可以说功不可没，在北米和欧洲老华人当中地位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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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青山在泰湾，那也是有着相当好的口碑和声誉，甚至有些人称呼他老菩萨，泰山北斗的地位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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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而言，承应龙或者说龙道长，功利心淡薄，一生治病救人，若比较谁救治的人多，恐怕无人可以相比，晚年更是悉心培养出了段修这么一个中医界的怪胎，也是足可自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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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山不在客厅招呼裘茂谅，引着他们到自己的书房坐了，陆青鸾最了解她太爷爷心思，晓得老爷子一定会拉着裘茂谅畅谈，立刻就去泡了药茶，裘茂谅刚才觉得她对段修态度有些古怪，本来有些不喜欢的，这会儿看她，却又多了几分喜欢来了，可见人老了更加注意繁文缛节，年轻人不可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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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太爷看段修捧着茶杯有些拘谨，笑着说：“小段修，说说我这药茶里面都有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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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修赶紧喝了一口茶，上口微苦，又带着点儿咸咸的味道，是玄参的味道，《本草》上说：玄参味苦咸，微寒无毒，入心、肺、肾三经，久服补虚明目强阴益精，管领诸气上下津清，为足少阴肾经之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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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玄参为主的“玄参枢机茶”历来是医家肾脏派所推崇的，他没仔细分辨，立刻就想说是“玄参枢机茶”，再一想，不对，如果是玄参枢机茶，何必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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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晋陆青山名气太大，跟他师傅同辈，他一时间自然有些紧张，怕丢了师傅的脸面，小心翼翼又慢慢抿了一口，“玄参、麦东、竹青、熟地、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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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椅上的陆青山呵呵一笑，伸手摆了摆，“好了好了，一味味报清楚了，我这个老头子就没多少面子了，说白了，无非也就是补气益肾，倒是我多此一举了，如果承应龙的弟子连个药茶都分辨不出来，那倒是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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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修腼腆笑笑，“陆老前辈您夸奖了，说起来汤剂我的确不太精通，师傅也常感叹现代中药因为地理环境的关系，疗效越来越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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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污染的确是一个大问题啊！”陆青山皱眉，随即又松了下来，“别老前辈老前辈的，我虽然虚活八十多年，可听这老前辈三个字还是有些刺耳的，若有心，叫我一声陆爷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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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山倒是没架子的，言语中还透着一丝老顽童的味道，可旁边女孩不乐意了，段修叫陆青山爷爷，那岂不是凭空高出了她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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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陆青鸾急忙反对，“太爷爷，那......那我岂不是要叫他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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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段修听了，立刻尴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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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两位老人相视一笑，陆青山摸着胡须低笑，“青鸾，真按你这么算的话，段修叫我一声爷爷，我岂不是占了他师傅承应龙老大的便宜了？我们各交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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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鸾这才放心，看了一眼犹自脸红的段修，低声嘀咕，“万一您哪天交个什么忘年交，那我真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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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修听得清楚，有些好笑，抓了抓头，也不去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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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山不去理会曾孙女，和裘茂谅打开话匣子，不时拉上段修说话，说的都是医家辨证、寻穴、针法、汤剂配伍等等，一个是多年前的神医，一个是当代神医，一个是神医得意弟子，聊起来话题可就深了，一般的中医师来了，恐怕都会不太明白，陆青鸾虽然从小跟她太爷爷学习穴位辨证，毕竟差太远，没听一会儿就打起了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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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看你也插不上话，先出去吧！一会儿子房他们回来，别来打搅我......”陆青山看她那副模样，实在不喜欢，觉得在客人面前落了陆家的脸面，暗中感叹，恐怕三晋陆家的医术就要在自己手上绝了，挥了挥手，就让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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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陆青鸾起身，“太爷爷，待会儿晚餐我再来叫你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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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陆青山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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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鸾不放心，又看了一眼段修，“太爷爷，那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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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山看了一眼段修，心说或许这孩子能创造什么奇迹也不一定，于是点点头，“这交流会还有几天，你带着段修出去看看也有些好处，去吧，晚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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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还有个心思，泰湾国际足心道研究会注册会员几十万，可以说普及度很广，而中医的确越来越衰败，甚至由于某些疗法不合乎法度而闹出难堪的新闻来，譬如“某老中医因为给女病患从肛门内伸指体内指压而被控告性骚扰”，地位越来越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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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陆青鸾跟老爷子说起那则新闻，间接说起足心道疗法的合理科学性，的确让老爷子心里面实在不是个滋味，这会儿有心把段修当屠龙刀使，杀一杀曾孙女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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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鸾得了肯定，有些不怀好意看了段修一眼，喜孜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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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茂谅眼光毒辣，可不像段修，看了一眼老太爷，“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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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山轻抬眼皮，“裘老弟，你我心中有数就好，放心，我不会让老友的弟子吃亏的，何况，让小段修多见识见识也是好的，我这个曾孙女，唉！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那足心道好则好矣，跟我中华几千年活人术比较起来，还是略有不足啊！”说这番话的时候，老太爷眼神中那股自信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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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太依赖机器了，历史大潮流啊！”裘茂谅感叹，摇了摇头，“不过足心道疗法我倒是略有研究，作为一种自然疗法，在安全性方面倒是可圈可点的，只是局限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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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修抓了抓头，隐约觉得有些不妥，却又说不上东西，看了两老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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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老哈哈一笑，陆青山说：“说起来，实在应该把青鸾留下来听听小段修的论点的，裘老弟，当初段修跟你说的现代针灸术针法失传，刺术不精才是当务之急，这刺术不精四个字实在应该送给我那骄傲的曾孙女才是，所谓差之毫厘缪之千里，足心道不外乎我中华医术的指压一道，说起来手法精妙才是关键，若经验不足，差距可以说几倍几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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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山这么一打岔，段修立刻忘记了心中疑惑，尴尬笑笑，“陆爷爷，您可别取笑我了，当初我也是转述我师傅的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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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立刻又沉浸到讨论中去，段修听了陆青山分析几个医案，得益不少，老一辈的经验才是最宝贵的，像他，目前最欠缺的就是经验，这也是龙道长让他下山历练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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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老一少一聊就是一个下午，三人似乎都忘记了长途劳累这个词，还好裘茂谅和段修在飞机上吃了点儿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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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色渐暗，陆青鸾才从外面进来，陆老太爷哼了哼，“子房他们回来了？好吧，一会儿就出去，让他们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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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公馆还是老式的大家族派头，陆青鸾的爷爷陆子房已然是年纪一大把，到外面，那是堂堂董事长，可到了家中，还是得低眉顺眼瞧老父亲的脸色，若说在陆青山心中的地位，恐怕还不如陆青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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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了书房往餐厅去了，陆子房脸色红润、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个富家翁模样，旁边自然少不了太太、儿子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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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修乖巧，一个个叫下来，让陆家人很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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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鸾的母亲看段修十分满意，虽然人土气了点儿，脸色稍嫌苍白了点儿，可老太爷满口夸奖的人，那自然是好的，拉着他倒是说了不少话，让段修很是难为情，还好老太爷淡淡一句话就让孙媳妇乖乖坐下了，可见老太爷在陆家那是说一不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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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算得上主宾皆欢，陆青鸾看气氛不错，又当着老太爷面说起给段修做“导游”这桩事情来，老爷子偷偷冲裘茂谅一乐，干咳几声，说：“青鸾，给太爷爷我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子房啊，我这个月的花销全部拨给青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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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鸾心里面高兴，赶紧拍老太爷马屁，“太爷爷，青鸾帮您办点儿事情，怎么能拿钱呢？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赚的钱都花不完呢！”说完后看着段修眨了眨眼睛，心说小弟弟让姐姐带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现代最好的自然疗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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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修懵懂，哪儿晓得陆青鸾的心思，看了一眼裘茂谅，老裘莫测高深一笑，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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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陆公馆门口停稳，一行人下车，段修看着眼前这老派大气的别墅，又有些咋舌，心说怎么陆老前辈家这么有钱，而师傅却在太和山上当道士呢？颇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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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当年的三大神医，“慈庵一针龙承应龙、指掌秦南春、三晋陆青山”，三人中承应龙淡薄名利，秦南春长袖擅舞，陆青山交游广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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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山家大业大，到了泰湾后成了泰湾中医界泰斗，秦南春政治嗅觉敏锐，人脉关系又好，早早就移民北米，还凭藉着良好的人脉做过联合国针灸联合会的会长，承应龙则出家为道，隐居在太和山施针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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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不上谁人品高谁人品低，只是各人理念不同，譬如三大神医之一的秦南春，这人凭借自己多年在联合国的影响力在北米大力推广中医，米国许多州立法承认中医的合法性，秦南春可以说功不可没，在北米和欧洲老华人当中地位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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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青山在泰湾，那也是有着相当好的口碑和声誉，甚至有些人称呼他老菩萨，泰山北斗的地位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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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而言，承应龙或者说龙道长，功利心淡薄，一生治病救人，若比较谁救治的人多，恐怕无人可以相比，晚年更是悉心培养出了段修这么一个中医界的怪胎，也是足可自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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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山不在客厅招呼裘茂谅，引着他们到自己的书房坐了，陆青鸾最了解她太爷爷心思，晓得老爷子一定会拉着裘茂谅畅谈，立刻就去泡了药茶，裘茂谅刚才觉得她对段修态度有些古怪，本来有些不喜欢的，这会儿看她，却又多了几分喜欢来了，可见人老了更加注意繁文缛节，年轻人不可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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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太爷看段修捧着茶杯有些拘谨，笑着说：“小段修，说说我这药茶里面都有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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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修赶紧喝了一口茶，上口微苦，又带着点儿咸咸的味道，是玄参的味道，《本草》上说：玄参味苦咸，微寒无毒，入心、肺、肾三经，久服补虚明目强阴益精，管领诸气上下津清，为足少阴肾经之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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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玄参为主的“玄参枢机茶”历来是医家肾脏派所推崇的，他没仔细分辨，立刻就想说是“玄参枢机茶”，再一想，不对，如果是玄参枢机茶，何必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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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晋陆青山名气太大，跟他师傅同辈，他一时间自然有些紧张，怕丢了师傅的脸面，小心翼翼又慢慢抿了一口，“玄参、麦东、竹青、熟地、当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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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椅上的陆青山呵呵一笑，伸手摆了摆，“好了好了，一味味报清楚了，我这个老头子就没多少面子了，说白了，无非也就是补气益肾，倒是我多此一举了，如果承应龙的弟子连个药茶都分辨不出来，那倒是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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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修腼腆笑笑，“陆老前辈您夸奖了，说起来汤剂我的确不太精通，师傅也常感叹现代中药因为地理环境的关系，疗效越来越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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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污染的确是一个大问题啊！”陆青山皱眉，随即又松了下来，“别老前辈老前辈的，我虽然虚活八十多年，可听这老前辈三个字还是有些刺耳的，若有心，叫我一声陆爷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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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山倒是没架子的，言语中还透着一丝老顽童的味道，可旁边女孩不乐意了，段修叫陆青山爷爷，那岂不是凭空高出了她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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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鸾这才放心，看了一眼犹自脸红的段修，低声嘀咕，“万一您哪天交个什么忘年交，那我真是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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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老哈哈一笑，陆青山说：“说起来，实在应该把青鸾留下来听听小段修的论点的，裘老弟，当初段修跟你说的现代针灸术针法失传，刺术不精才是当务之急，这刺术不精四个字实在应该送给我那骄傲的曾孙女才是，所谓差之毫厘缪之千里，足心道不外乎我中华医术的指压一道，说起来手法精妙才是关键，若经验不足，差距可以说几倍几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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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了书房往餐厅去了，陆子房脸色红润、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个富家翁模样，旁边自然少不了太太、儿子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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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修懵懂，哪儿晓得陆青鸾的心思，看了一眼裘茂谅，老裘莫测高深一笑，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