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面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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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学快走到校门口，海涛被谭丽华从她家楼上叫住了：“海涛，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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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站在原地没动，犹豫着；虽然跟谭丽华关系不错，她也有很多次喊海涛到她家里来玩儿，可海涛从没踏上过谭丽华的家门，他一直记得邹志纯告诫他的话，别和谭丽华交往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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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海涛没动，谭丽华两手拢成喇叭状喊了起来：“咱班男生都在，有重要的事就差你了。”海涛这才挥挥手，示意马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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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谭丽华家，满屋子烟雾缭绕，呛得海涛连咳嗽了几声。十几个男同学坐的，站的叼着烟围在“小疯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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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疯子”见海涛走进来，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深吸了一口烟说：“就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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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坐下来，扫视了一眼屋里的同学，感觉气氛不同以往，很凝重。便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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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早上不是跟你说了邱珍荷那事。”谭丽华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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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疯子”使劲儿拍了一下海涛大腿，说：“我准备和西安路大头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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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通过聊天，关于邱珍荷身上发生的事，以及“小疯子”他的打算，海涛渐渐明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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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疯子”对海涛讲，大头不仅好勇斗狠，打架下死手；更可恶的是特别下流。他追完的女孩子，玩弄够了便一脚踹开。邱珍荷被他搞得肚子大了，去找他不仅不管，还连打带骂的给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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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珍荷最后还是养父母，偷摸带她去医院把手术做了。谭丽华去家里看她，说邱珍荷现在一提起大头，就跟说起鬼似的又怕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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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疯子把事说得这么直白，海涛当然懂了。他问“小疯子”：“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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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到咱们班头上，这口气能咽得下去吗？”“小疯子”翻起来白眼“得给邱珍荷这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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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丽华在一旁对海涛说：“为什么叫你上来，这事挺大的，得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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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丽华说，“小疯子”原本想和大头约架“单挑”，她不赞成。以她对大头的了解，先不说最终谁胜谁负，大头那浑人刀不离身，最后吃亏的还是“小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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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张旗鼓地去找他寻仇，大头手下人马可比咱们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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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觉得谭丽华的分析有道理，便对“小疯子”说：“不能跟大头硬来，那样仇没报，还毁了你的名声。不差这几天，先侦查一下大头常去哪些地方，如果哪天带的人少时，咱们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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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疯子”点点头，他一直很认可海涛。谭丽华拍着胸脯自告奋勇：“摸底的事交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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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到了周末。海涛攒了一肚子在学校不方便说的话，想留在上补习班结束后，送邹志纯回家路上跟她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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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别想问邹志纯一个问题，假如高中他们分开，不在一所学校了，他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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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急切地期待周日晚上早点到来，他很享受走那段不长，但感觉特别不一样的路。因为只有她和邹志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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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校门，海涛正要拐到回家的那条路上，谭丽华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她把海涛拉到路边，少见一副正经的样子，说：“这个周日‘小疯子’定了去找大头，你可千万别参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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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明白“定了”的意思，可谭丽华为什么强调不让他参与这事，他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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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你和他们，包括我，不是一路人，和大头真打起来不是闹着玩儿的。”谭丽华看出了海涛的疑惑“‘小疯子’要是找你去，你可千万别答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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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丽华跟海涛说，她这几天探听清楚了，大头每个周日下午，都要去“泉涌台球厅”玩儿，那时候跟着他的小弟不多。把情况透露给“小疯子”后，他已经下决心要在那天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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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吧，邱珍荷的事‘小疯子’气不忿，这只是其一。你也知道他还有他的打算，灭了大头‘小疯子’就能在这一带扬名立万了。”看得出，谭丽华说得很真诚“你图个什么？你还要上高中，上大学。听我的千万别跟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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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看着谭丽华点点头，他突然感觉这个在学校，甚至社会上都“扎眼”出挑，好像一切都无所谓的女孩，今天说的这番话，和平时对她的印象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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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海涛正在厨房洗刷碗筷，刚下楼出去玩儿的弟弟，慌里慌张地折返回来。他怕母亲听见，贴着海涛的耳朵说：“哥，楼下一大群人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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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不禁纳闷，这么晚了又是好多人，便擦了擦手跟着弟弟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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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口站着的差不多有十几号人，不少邻居们探头探脑，不敢近前，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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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一眼便看到，站在最前面的是“小疯子”，六七个班里的男生，都是平时紧跟他的铁杆，懒散地在一旁或蹲或立；其余的半熟脸，大都是“小疯子”家附近常跟他混在一起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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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小疯子”见海涛走近，大拇哥朝后脑勺挑了一下“后天去干大头，这阵势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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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觉得大晚上这么一大群人，倚靠在自家门口，说着打打杀杀的事影响不好，招呼着“小疯子”和他带过来的人，移步到了马路便道旁。并让好奇跟过来的弟弟，上一边玩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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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瞧瞧”“小疯子”给周围的人使了个颜色。海涛这才注意到，其中不少人，一直手藏在衣服后面，瞬间齐刷刷的掏出了棍棒，菜刀，自制的手撑子，亮出来给海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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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动这些，事儿可就大了。”海涛原以为，“小疯子”教训大头最多打他个鼻青眼肿，没想到“小疯子”的准备，完全是玩儿命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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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就要给他打得服服帖帖。”“小疯子”又翻起了白眼“也让其他人知道知道我‘小疯子’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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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后天五点咱们在泉涌车站集合，在台球厅门口等着，大头一出现咱们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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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低着头，用鞋底蹭着便道上的石板，半天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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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小疯子”双手拍了拍海涛肩膀“你不至于吧？再说你跟大头不是还有段过节吗？一块去解解恨。有我在，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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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确实很矛盾，谭丽华特意找他叮嘱的话，犹在耳边。但和“小疯子”同学一场，平常待他的确很义气，也没少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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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当“小疯子”提到大头这个一脸凶相，狂妄的家伙，冰场遭遇，邱珍荷受辱，一下子激起了他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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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的，后天我准到。”海涛开了口，答得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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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站在原地没动，犹豫着；虽然跟谭丽华关系不错，她也有很多次喊海涛到她家里来玩儿，可海涛从没踏上过谭丽华的家门，他一直记得邹志纯告诫他的话，别和谭丽华交往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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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海涛没动，谭丽华两手拢成喇叭状喊了起来：“咱班男生都在，有重要的事就差你了。”海涛这才挥挥手，示意马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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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谭丽华家，满屋子烟雾缭绕，呛得海涛连咳嗽了几声。十几个男同学坐的，站的叼着烟围在“小疯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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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疯子”见海涛走进来，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深吸了一口烟说：“就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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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坐下来，扫视了一眼屋里的同学，感觉气氛不同以往，很凝重。便问：“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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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早上不是跟你说了邱珍荷那事。”谭丽华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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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疯子”使劲儿拍了一下海涛大腿，说：“我准备和西安路大头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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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通过聊天，关于邱珍荷身上发生的事，以及“小疯子”他的打算，海涛渐渐明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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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疯子”对海涛讲，大头不仅好勇斗狠，打架下死手；更可恶的是特别下流。他追完的女孩子，玩弄够了便一脚踹开。邱珍荷被他搞得肚子大了，去找他不仅不管，还连打带骂的给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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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珍荷最后还是养父母，偷摸带她去医院把手术做了。谭丽华去家里看她，说邱珍荷现在一提起大头，就跟说起鬼似的又怕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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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疯子把事说得这么直白，海涛当然懂了。他问“小疯子”：“你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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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到咱们班头上，这口气能咽得下去吗？”“小疯子”翻起来白眼“得给邱珍荷这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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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丽华在一旁对海涛说：“为什么叫你上来，这事挺大的，得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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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丽华说，“小疯子”原本想和大头约架“单挑”，她不赞成。以她对大头的了解，先不说最终谁胜谁负，大头那浑人刀不离身，最后吃亏的还是“小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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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张旗鼓地去找他寻仇，大头手下人马可比咱们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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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觉得谭丽华的分析有道理，便对“小疯子”说：“不能跟大头硬来，那样仇没报，还毁了你的名声。不差这几天，先侦查一下大头常去哪些地方，如果哪天带的人少时，咱们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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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疯子”点点头，他一直很认可海涛。谭丽华拍着胸脯自告奋勇：“摸底的事交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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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到了周末。海涛攒了一肚子在学校不方便说的话，想留在上补习班结束后，送邹志纯回家路上跟她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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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别想问邹志纯一个问题，假如高中他们分开，不在一所学校了，他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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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急切地期待周日晚上早点到来，他很享受走那段不长，但感觉特别不一样的路。因为只有她和邹志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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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校门，海涛正要拐到回家的那条路上，谭丽华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她把海涛拉到路边，少见一副正经的样子，说：“这个周日‘小疯子’定了去找大头，你可千万别参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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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明白“定了”的意思，可谭丽华为什么强调不让他参与这事，他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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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你和他们，包括我，不是一路人，和大头真打起来不是闹着玩儿的。”谭丽华看出了海涛的疑惑“‘小疯子’要是找你去，你可千万别答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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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丽华跟海涛说，她这几天探听清楚了，大头每个周日下午，都要去“泉涌台球厅”玩儿，那时候跟着他的小弟不多。把情况透露给“小疯子”后，他已经下决心要在那天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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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吧，邱珍荷的事‘小疯子’气不忿，这只是其一。你也知道他还有他的打算，灭了大头‘小疯子’就能在这一带扬名立万了。”看得出，谭丽华说得很真诚“你图个什么？你还要上高中，上大学。听我的千万别跟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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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看着谭丽华点点头，他突然感觉这个在学校，甚至社会上都“扎眼”出挑，好像一切都无所谓的女孩，今天说的这番话，和平时对她的印象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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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不禁纳闷，这么晚了又是好多人，便擦了擦手跟着弟弟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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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口站着的差不多有十几号人，不少邻居们探头探脑，不敢近前，都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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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一眼便看到，站在最前面的是“小疯子”，六七个班里的男生，都是平时紧跟他的铁杆，懒散地在一旁或蹲或立；其余的半熟脸，大都是“小疯子”家附近常跟他混在一起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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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觉得大晚上这么一大群人，倚靠在自家门口，说着打打杀杀的事影响不好，招呼着“小疯子”和他带过来的人，移步到了马路便道旁。并让好奇跟过来的弟弟，上一边玩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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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瞧瞧”“小疯子”给周围的人使了个颜色。海涛这才注意到，其中不少人，一直手藏在衣服后面，瞬间齐刷刷的掏出了棍棒，菜刀，自制的手撑子，亮出来给海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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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动这些，事儿可就大了。”海涛原以为，“小疯子”教训大头最多打他个鼻青眼肿，没想到“小疯子”的准备，完全是玩儿命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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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就要给他打得服服帖帖。”“小疯子”又翻起了白眼“也让其他人知道知道我‘小疯子’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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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后天五点咱们在泉涌车站集合，在台球厅门口等着，大头一出现咱们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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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低着头，用鞋底蹭着便道上的石板，半天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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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小疯子”双手拍了拍海涛肩膀“你不至于吧？再说你跟大头不是还有段过节吗？一块去解解恨。有我在，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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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确实很矛盾，谭丽华特意找他叮嘱的话，犹在耳边。但和“小疯子”同学一场，平常待他的确很义气，也没少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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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当“小疯子”提到大头这个一脸凶相，狂妄的家伙，冰场遭遇，邱珍荷受辱，一下子激起了他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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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的，后天我准到。”海涛开了口，答得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