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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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刀山火海，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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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错目光定定的看着卫流，他的确是不会轻易许下重诺，这样的话更是从未说过，可是卫流......他心中笃定他不会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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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流走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四目相对，他轻声道：“我不需要你刀山火海，我只要你无论何时何地，都将我带在身边，你，做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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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错睁大了眼睛，卫流却不撒手，他一定要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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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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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无论如何，决不能抛下我。”卫流的神情愉悦起来，整个人都轻松许多。二人在厨房里扫荡一番，就着月饼和酱肉，喝光了两坛烧酒，直喝得东倒西歪，相互搀扶着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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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起，众人不再久留，启程返回同沙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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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花薛几位将军带人深入乌托山寻找前巫族祭司查可丹珠的陵墓，并带回了一卷巫族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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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几个年轻人倒真是胆大，那秘术中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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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田将军召集了不少精通巫族文字的高人研读破译，却始终没能完整解读，此时尚在研究之中。这是同沙邬送回来的手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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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昱展开卷轴，只见上面密密麻麻排布了奇异的符号和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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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现在译出的内容，田将军判断这卷轴上的秘术乃是一个阴邪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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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邪的诅咒？什么诅咒，何人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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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面讲的是精通巫术之人可以施术者血肉为祭换得先祖无上妖力，有斗转星移，回转乾坤之能，足以与任何势力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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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这么大本事？”陈宝昱挑眉道，“若真有这等妖术，这天下不早就成了巫族蛮人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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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术及其复杂，非得天赋异禀，术法高明之人才能施展，臣以为当年的查可丹珠有通天之能，必然是用了此等秘术，而如今，巫族怕是再难出现这样一位天纵奇才，此术法自然也无从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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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真如此，倒也不必担忧。只怕......”陈宝昱将卷轴搁在案上，眉头微皱，“朕只怕那位所谓的巫族圣女珈蓝叶......她可是查可丹珠嫡亲的血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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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皇贵妃娘娘，您可不能耍无赖啊！说好了将那支宝珠金丝点翠簪送给妾的，您怎的反悔了？”容嫔愤然不平，在厅里走来走去，口中不停地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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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是六宫之主啊，怎能言而无信？妾可是白高兴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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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君坐在上首捻了一块糕，“是你自己事情没办好，也好意思来讨赏？我且问你，你可查清了其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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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容嫔不知作何解释，“您又不是不知，曹淑妃哪里是好相与的主儿？妾又与她素有嫌隙，自妾搬出幽兰殿，更是与她不得往来，平日里都难以说上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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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敢揽这差事？一心想着给她添堵，倒误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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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七月末，酷暑散去，陈宝昱带着众人回宫，婉君左思右想，总以为曹珮在行宫那一番言行甚为不妥——虽说曹珮是个莽撞跋扈的性子，倒也不至于如此沉不住气，在明面上给她难堪，此间必有缘由，又见曹珮回宫回得那般痛快，更觉察有异，遂一心想要查清曹珮进宫的真实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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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宗政夫人处已有计较。”绿萝呈上来一本册子，上面将幽兰殿六月以来的行动记录的分毫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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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册子上的记载，曹淑妃倒也是个酷爱音律之人，比你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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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懂个甚音律！”容嫔嗤道，“学个埙还要半途而废，装模作样罢了，谁知又是哪门子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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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能这么说，你看这上面写着，幽兰殿的那位自从被叱令回宫后，每日都会召乐师奏乐，每日学得都不相同，若不是真的热爱，凭曹淑妃的性子，又哪里会坚持几个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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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真在学音律？”容嫔诧异万分，在她看来，曹珮此人疯疯癫癫，心思狠辣，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又同庆国公陷害平阳王府，更是罪大恶极，与音律乐理这些高雅之事断然扯不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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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真是这样！”容嫔翻看卷宗记录，曹珮每日习乐长达数个时辰，这般苦下功夫，不由得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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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仔细瞧瞧，可能看出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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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君这般言语，自然是瞧出了什么，容嫔不敢怠慢，仔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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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她每日巳初宣乐师教习，午时用饭，酉时方歇，再留乐师用膳，倒也......”容嫔忽然皱起眉头，“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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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便是让人存疑之处了。”婉君道，“乐师身份低微，纵然是曹淑妃拜其学艺，也是尊卑有别，哪里有留下用饭的道理？更何况，这位乐师，他是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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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容嫔吓了一跳，“内宫的乐师何时出了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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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姓庄，本是一个戏园的乐师，但精通乐理，才学出众，是个难得的风雅之士，敬贤太妃爱听戏，平阳王府尚未出事之时，太妃常借着省亲的由头出宫听戏，也顺道听得了这位庄公子的天籁之音，破格将其带入宫中，编入乐府。那个时候，我尚未入宫，你也深居简出，不理外事，自然不得而知。而这位庄乐师也的确是技艺精湛，深得贵人们赏识。庄乐师入宫前就在怀远坊，算是个闻名远扬的风云人物，我也听过他的大名，你觉得，曹淑妃有没有听过他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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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是有的，否则也不能日日叫他去教习......”容嫔忽然瞪大了双眼，有些颤抖地说，“您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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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淑妃的出身与教养绝不会让她放下身段去礼遇一个出身低贱的民间乐师，可她为什么偏偏对一个三教九流之人如此尊重，你看看，光是幽兰殿每日下的赏赐，就足以让这位乐师享尽一生荣华富贵，是何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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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种事情，简直是......大逆不道！”容嫔吓得脸色苍白，“若是被陛下知道了，曹淑妃......不，整个庆国公府都会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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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曹家人是知道的。”婉君淡淡道，“从上一次曹侍郎的话就可以知道，曹淑妃的小心思，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为何如此呢？庆国公为何纵容曹淑妃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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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错目光定定的看着卫流，他的确是不会轻易许下重诺，这样的话更是从未说过，可是卫流......他心中笃定他不会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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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流走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四目相对，他轻声道：“我不需要你刀山火海，我只要你无论何时何地，都将我带在身边，你，做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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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错睁大了眼睛，卫流却不撒手，他一定要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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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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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无论如何，决不能抛下我。”卫流的神情愉悦起来，整个人都轻松许多。二人在厨房里扫荡一番，就着月饼和酱肉，喝光了两坛烧酒，直喝得东倒西歪，相互搀扶着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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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起，众人不再久留，启程返回同沙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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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花薛几位将军带人深入乌托山寻找前巫族祭司查可丹珠的陵墓，并带回了一卷巫族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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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几个年轻人倒真是胆大，那秘术中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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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田将军召集了不少精通巫族文字的高人研读破译，却始终没能完整解读，此时尚在研究之中。这是同沙邬送回来的手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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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昱展开卷轴，只见上面密密麻麻排布了奇异的符号和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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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现在译出的内容，田将军判断这卷轴上的秘术乃是一个阴邪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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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邪的诅咒？什么诅咒，何人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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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面讲的是精通巫术之人可以施术者血肉为祭换得先祖无上妖力，有斗转星移，回转乾坤之能，足以与任何势力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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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这么大本事？”陈宝昱挑眉道，“若真有这等妖术，这天下不早就成了巫族蛮人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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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术及其复杂，非得天赋异禀，术法高明之人才能施展，臣以为当年的查可丹珠有通天之能，必然是用了此等秘术，而如今，巫族怕是再难出现这样一位天纵奇才，此术法自然也无从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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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真如此，倒也不必担忧。只怕......”陈宝昱将卷轴搁在案上，眉头微皱，“朕只怕那位所谓的巫族圣女珈蓝叶......她可是查可丹珠嫡亲的血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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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皇贵妃娘娘，您可不能耍无赖啊！说好了将那支宝珠金丝点翠簪送给妾的，您怎的反悔了？”容嫔愤然不平，在厅里走来走去，口中不停地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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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是六宫之主啊，怎能言而无信？妾可是白高兴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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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君坐在上首捻了一块糕，“是你自己事情没办好，也好意思来讨赏？我且问你，你可查清了其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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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敢揽这差事？一心想着给她添堵，倒误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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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七月末，酷暑散去，陈宝昱带着众人回宫，婉君左思右想，总以为曹珮在行宫那一番言行甚为不妥——虽说曹珮是个莽撞跋扈的性子，倒也不至于如此沉不住气，在明面上给她难堪，此间必有缘由，又见曹珮回宫回得那般痛快，更觉察有异，遂一心想要查清曹珮进宫的真实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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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册子上的记载，曹淑妃倒也是个酷爱音律之人，比你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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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真是这样！”容嫔翻看卷宗记录，曹珮每日习乐长达数个时辰，这般苦下功夫，不由得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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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仔细瞧瞧，可能看出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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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君这般言语，自然是瞧出了什么，容嫔不敢怠慢，仔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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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她每日巳初宣乐师教习，午时用饭，酉时方歇，再留乐师用膳，倒也......”容嫔忽然皱起眉头，“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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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是有的，否则也不能日日叫他去教习......”容嫔忽然瞪大了双眼，有些颤抖地说，“您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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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淑妃的出身与教养绝不会让她放下身段去礼遇一个出身低贱的民间乐师，可她为什么偏偏对一个三教九流之人如此尊重，你看看，光是幽兰殿每日下的赏赐，就足以让这位乐师享尽一生荣华富贵，是何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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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种事情，简直是......大逆不道！”容嫔吓得脸色苍白，“若是被陛下知道了，曹淑妃......不，整个庆国公府都会遭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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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曹家人是知道的。”婉君淡淡道，“从上一次曹侍郎的话就可以知道，曹淑妃的小心思，他们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为何如此呢？庆国公为何纵容曹淑妃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