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大型打脸章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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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揪出来的内鬼竟然是乔七。我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心里难过的无与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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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粥补充了能量又平复了一会儿心情，这才有勇气开口和他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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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春桃一样，是我来到这里以后自认为最亲近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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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第一个向我伸出援手的人；是第一个替我解围的人；是经常给我买东西的人……所以我从心理上对他有着莫名的亲近和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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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心里他是温暖而阳光的少年。真的不愿承认自己眼光差，接二连三的被信任的人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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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我之前把他们七个比做“金刚葫芦娃”不禁觉得讽刺，难道黑化就是七娃的宿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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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一直沉默的乔楚，见他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恐怕他的失望和难过只会比我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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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儿要放在过去，我肯定会暴跳如雷，蹦过去质问乔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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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经历过一场生死，又刚刚遭遇了春桃的这场变故，我的心态好像也发生了改变，对人对事也多了一层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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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你为何要这样？”既然把我易容的事儿捅出去，肯定不是搞大春桃的肚子想要甩锅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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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直沉默不语，我耐着性子继续说道：“乔七，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待，你也一直对我很好，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给了我很多温暖，我不信那些都是你的伪装，我宁愿相信你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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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做任何事都有他的动机和理由，我想听听你的解释。对你，我不想使手段，更不想让你像春桃那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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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春桃我特别后悔没在当时就找她问个明白，或许我可以帮她找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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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问个清楚。有事儿摆在明面上，也不再给他任何做傻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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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七半垂着头站在那里，一张脸被阴影覆盖看不清表情，但从他紧握的双拳泛白的骨节，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紧张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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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还是不肯说话，我于是换了个话题，问到：“你爱春桃吗？对她，你是有爱意，还是单纯的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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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个事儿与我无关，可站在女人的角度，我很想知道这个答案。这算是我帮春桃要个交代，也将决定我对待乔七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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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个问题，乔七终于有了反应，猛的抬起头，眼圈潮湿泛红，呼吸不再平静，双拳也攥了更紧了，虽然他仍是没有开口，但透过他哀伤的眼神，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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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让我略感心安，起码没有糟糕到底，这个男人他是爱春桃的。此刻他是痛苦而心疼的，春桃不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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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还要利用她？你是怎么逼死的她？！”我陡然一声喝问，吓得乔七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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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终于打破了他的心理防线，掩面痛哭起来：“我没有，不是的！不是我！我没有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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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发泄完情绪，我才又慢慢开口道：“跟我说说吧。即便你是受人指使，现在既然已经被识破了，也就已经沦为了弃子。不用再扛着了。不管怎么说春桃的死等于是保护了我们。你也不想她白死，乔楚一直把你当兄弟的，你为何会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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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其实，我一直是皇上的人。也没有真的要害你们，只是想要引发你和乔楚将军之间的误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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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听的一头雾水，乔楚闻言也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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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多少？”乔楚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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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我的任务就是充当眼线传递消息。皇上他也从未想过要害你，只是不想你和敌国的皇亲走得太近，想让你们产生嫌隙。不再亲近罢了。”乔七不再遮掩，交代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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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他这么说，乔楚眼睛里的悲伤还是浓的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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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他跟我讲过，他对皇上的感情，并不只是君臣，更是如师如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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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自己被最信赖的人监视、算计，那滋味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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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春桃呢？她为何要寻死？难道不是你逼她指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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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意外，我一直是喜欢她的。有一次我在外面采买，遇到个老友，一起喝了些酒。回到府里，碰巧她来找我拿东西，我一时冲动，就强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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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过一阵子求将军把她许给我，我是要娶她的。可打那日之后她就一直躲着不肯见我，我也不知道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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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天她来找我，告诉我她怀孕了。正巧那个时候皇上让我想办法让你和乔将军互相猜忌，我一时间还没想到法子。就对春桃说想请她帮我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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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是乔将军的朋友，借住于此，如果做了这样的事情，乔将军肯定会对你有看法。你很快是要回去的，到时候我还是会娶春桃。只是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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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她不堪受辱，宁愿死也不想被你利用，宁愿死，也不想违背良心。”我心里一股火窜出来，接着他的话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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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男人的爱！打着爱的幌子干的这是什么事儿？！从头到尾他有想过春桃的感受吗？有问过春桃的意见吗？有想过她多么无助！多么不安！多么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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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要气死了！被他们这样背叛、算计，我都没这么生气。但听见这个男人口口声声的说着“爱”，却干着这么混蛋的事儿，我气的直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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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七却苦笑着摇头：“她不爱我，我知道她喜欢的是乔将军。我一直都知道。我想她也是因为这个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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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不想听他这些自私的想法，这样的狗p逻辑！好像春桃的死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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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乔楚一直凝眉沉思也没什么要问的。就叫人把乔七带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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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怎么处置，哪里都有哪里的规矩，不是我能干涉的。而且我现在也一点都不想再替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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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乔楚这副备受打击的模样，我还是要宽慰的。他到底还是年轻，对人性有着太高的期许，失望了，就不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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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休息。拉着他回到他的房间，叫下人送来热水伺候他洗脸洗脚，我帮他宽衣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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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沉默的配合着，安静的让人心疼。等他躺好，我按着他头上的穴位，才开始跟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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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你说皇上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也知道了你骗了他，为什么没来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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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着的眼睛动了一下但没有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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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他：“你说，如果换作其他人做了这样的事，皇上也会这样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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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打算让乔楚说什么。接着自言自语道：“自古以来皇帝就是孤家寡人，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得防着所有的人，包括他的亲生儿子。但对你他也只是放了眼线而已，皇子身边也有眼线吧？就算皇子欺君，下场也未必能比咱们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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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乔楚原本紧绷的表情此时已经放松了许多，我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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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尚且不能忍受皇上的猜疑，乔七的背叛，皇上又何尝不是？对于他而言，你的欺瞒他也会伤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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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都是因为我，我知道你为了我牺牲了很多，心里一定不好受，如果可以，你带我见见皇上，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既然不放心你我之间的关系，我就去给他宽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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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觉得人与人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简单直接，放在明面上说清楚比猜来猜去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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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见他的答复，低头看他，见他面容平静，呼吸平缓悠长已经睡着了。我悄悄起身熄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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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今天这么多事情我也累的要命。都忙完了才感觉到浑身难受，体温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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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院子冷清的让人害怕。喊来秋菊跟我作伴，让她帮我去厨房煮了热粥，两个人都喝了点，终于出了一身汗。然后我在里屋，她在外屋榻上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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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是个沉不住气的直爽性子，其实跟我过去脾气很像，只是这样的性格因为不在乎、不计较，也更容易被人忽视。所以我平日里也是对小性子的春桃更关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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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秋菊其实也跟春桃一样还只是个半大孩子，今天春桃刚死，想必她是害怕的。所以在外屋躺的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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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问我要不要喝水，一会又问我要不要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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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要是害怕可以进来跟我挤一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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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静了片刻问到：“小姐你为什么……为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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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听她支支吾吾一点都不像平日里的快言快语。我正纳闷，突然想起白天她和乔楚给我脱衣服搓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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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能今天站在本性的立场上想事情太多，太投入，我又差点忘了我是男儿身，而且已经穿帮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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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竟然还邀请人家小姑娘一起睡，你说我这叫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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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清嗓子掩饰尴尬。然后编了个理由诓她道：“我从小没发育好。是不能人道的。所以就当女孩养大了。你就继续当我是小姐就好了。你也看到了我皮肤有多好，男人哪有长这个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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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又问她有没有告诉别人。小姑娘赶紧说：“少爷交代过了对谁都不许说，你放心吧，小姐，我会好好待你的，不会告诉别人，也不会歧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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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单纯好骗，让我都不忍心再骗她。我说：“你要是冷，或者害怕就过来挤一挤。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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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听到窸窸窣窣一阵响动，秋菊果然抱着被子跑了过来。在我身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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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还是生平第一次以一个男儿身和女人睡觉。过了一会儿发现身下的那个东西竟然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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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见鬼了！难道这个东西它不受我思想的控制吗？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我真的什么都没想啊！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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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去是学医的，但这东西还真没怎么研究过。也没法开口去问谁，想着，也只能等以后自己慢慢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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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它还得伴随我大半辈子。我得摸清楚他的属性，跟他好好相处才行。以后一定要避免今天这样尴尬的情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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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秋菊没发现。不然可真是大型打脸现场。为了不破坏她的纯真天性，死都不能破坏这样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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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的转过身面对着墙壁数羊。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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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粥补充了能量又平复了一会儿心情，这才有勇气开口和他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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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春桃一样，是我来到这里以后自认为最亲近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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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第一个向我伸出援手的人；是第一个替我解围的人；是经常给我买东西的人……所以我从心理上对他有着莫名的亲近和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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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心里他是温暖而阳光的少年。真的不愿承认自己眼光差，接二连三的被信任的人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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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我之前把他们七个比做“金刚葫芦娃”不禁觉得讽刺，难道黑化就是七娃的宿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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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一直沉默的乔楚，见他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恐怕他的失望和难过只会比我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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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儿要放在过去，我肯定会暴跳如雷，蹦过去质问乔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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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经历过一场生死，又刚刚遭遇了春桃的这场变故，我的心态好像也发生了改变，对人对事也多了一层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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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你为何要这样？”既然把我易容的事儿捅出去，肯定不是搞大春桃的肚子想要甩锅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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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直沉默不语，我耐着性子继续说道：“乔七，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待，你也一直对我很好，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给了我很多温暖，我不信那些都是你的伪装，我宁愿相信你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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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做任何事都有他的动机和理由，我想听听你的解释。对你，我不想使手段，更不想让你像春桃那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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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春桃我特别后悔没在当时就找她问个明白，或许我可以帮她找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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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次，我一定要问个清楚。有事儿摆在明面上，也不再给他任何做傻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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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七半垂着头站在那里，一张脸被阴影覆盖看不清表情，但从他紧握的双拳泛白的骨节，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紧张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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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还是不肯说话，我于是换了个话题，问到：“你爱春桃吗？对她，你是有爱意，还是单纯的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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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个事儿与我无关，可站在女人的角度，我很想知道这个答案。这算是我帮春桃要个交代，也将决定我对待乔七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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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个问题，乔七终于有了反应，猛的抬起头，眼圈潮湿泛红，呼吸不再平静，双拳也攥了更紧了，虽然他仍是没有开口，但透过他哀伤的眼神，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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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答案让我略感心安，起码没有糟糕到底，这个男人他是爱春桃的。此刻他是痛苦而心疼的，春桃不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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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还要利用她？你是怎么逼死的她？！”我陡然一声喝问，吓得乔七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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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终于打破了他的心理防线，掩面痛哭起来：“我没有，不是的！不是我！我没有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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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发泄完情绪，我才又慢慢开口道：“跟我说说吧。即便你是受人指使，现在既然已经被识破了，也就已经沦为了弃子。不用再扛着了。不管怎么说春桃的死等于是保护了我们。你也不想她白死，乔楚一直把你当兄弟的，你为何会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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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其实，我一直是皇上的人。也没有真的要害你们，只是想要引发你和乔楚将军之间的误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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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听的一头雾水，乔楚闻言也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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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多少？”乔楚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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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我的任务就是充当眼线传递消息。皇上他也从未想过要害你，只是不想你和敌国的皇亲走得太近，想让你们产生嫌隙。不再亲近罢了。”乔七不再遮掩，交代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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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他这么说，乔楚眼睛里的悲伤还是浓的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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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他跟我讲过，他对皇上的感情，并不只是君臣，更是如师如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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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自己被最信赖的人监视、算计，那滋味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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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春桃呢？她为何要寻死？难道不是你逼她指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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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个意外，我一直是喜欢她的。有一次我在外面采买，遇到个老友，一起喝了些酒。回到府里，碰巧她来找我拿东西，我一时冲动，就强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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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过一阵子求将军把她许给我，我是要娶她的。可打那日之后她就一直躲着不肯见我，我也不知道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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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天她来找我，告诉我她怀孕了。正巧那个时候皇上让我想办法让你和乔将军互相猜忌，我一时间还没想到法子。就对春桃说想请她帮我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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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是乔将军的朋友，借住于此，如果做了这样的事情，乔将军肯定会对你有看法。你很快是要回去的，到时候我还是会娶春桃。只是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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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她不堪受辱，宁愿死也不想被你利用，宁愿死，也不想违背良心。”我心里一股火窜出来，接着他的话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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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男人的爱！打着爱的幌子干的这是什么事儿？！从头到尾他有想过春桃的感受吗？有问过春桃的意见吗？有想过她多么无助！多么不安！多么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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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简直要气死了！被他们这样背叛、算计，我都没这么生气。但听见这个男人口口声声的说着“爱”，却干着这么混蛋的事儿，我气的直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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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七却苦笑着摇头：“她不爱我，我知道她喜欢的是乔将军。我一直都知道。我想她也是因为这个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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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不想听他这些自私的想法，这样的狗p逻辑！好像春桃的死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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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乔楚一直凝眉沉思也没什么要问的。就叫人把乔七带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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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怎么处置，哪里都有哪里的规矩，不是我能干涉的。而且我现在也一点都不想再替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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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乔楚这副备受打击的模样，我还是要宽慰的。他到底还是年轻，对人性有着太高的期许，失望了，就不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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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从昨晚到现在都没休息。拉着他回到他的房间，叫下人送来热水伺候他洗脸洗脚，我帮他宽衣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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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沉默的配合着，安静的让人心疼。等他躺好，我按着他头上的穴位，才开始跟他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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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你说皇上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也知道了你骗了他，为什么没来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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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着的眼睛动了一下但没有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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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他：“你说，如果换作其他人做了这样的事，皇上也会这样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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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打算让乔楚说什么。接着自言自语道：“自古以来皇帝就是孤家寡人，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得防着所有的人，包括他的亲生儿子。但对你他也只是放了眼线而已，皇子身边也有眼线吧？就算皇子欺君，下场也未必能比咱们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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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乔楚原本紧绷的表情此时已经放松了许多，我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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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尚且不能忍受皇上的猜疑，乔七的背叛，皇上又何尝不是？对于他而言，你的欺瞒他也会伤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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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都是因为我，我知道你为了我牺牲了很多，心里一定不好受，如果可以，你带我见见皇上，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既然不放心你我之间的关系，我就去给他宽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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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觉得人与人之间最好的相处方式就是简单直接，放在明面上说清楚比猜来猜去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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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是个沉不住气的直爽性子，其实跟我过去脾气很像，只是这样的性格因为不在乎、不计较，也更容易被人忽视。所以我平日里也是对小性子的春桃更关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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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秋菊其实也跟春桃一样还只是个半大孩子，今天春桃刚死，想必她是害怕的。所以在外屋躺的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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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要是害怕可以进来跟我挤一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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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静了片刻问到：“小姐你为什么……为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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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听她支支吾吾一点都不像平日里的快言快语。我正纳闷，突然想起白天她和乔楚给我脱衣服搓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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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竟然还邀请人家小姑娘一起睡，你说我这叫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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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清嗓子掩饰尴尬。然后编了个理由诓她道：“我从小没发育好。是不能人道的。所以就当女孩养大了。你就继续当我是小姐就好了。你也看到了我皮肤有多好，男人哪有长这个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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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又问她有没有告诉别人。小姑娘赶紧说：“少爷交代过了对谁都不许说，你放心吧，小姐，我会好好待你的，不会告诉别人，也不会歧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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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单纯好骗，让我都不忍心再骗她。我说：“你要是冷，或者害怕就过来挤一挤。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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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去是学医的，但这东西还真没怎么研究过。也没法开口去问谁，想着，也只能等以后自己慢慢研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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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它还得伴随我大半辈子。我得摸清楚他的属性，跟他好好相处才行。以后一定要避免今天这样尴尬的情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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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秋菊没发现。不然可真是大型打脸现场。为了不破坏她的纯真天性，死都不能破坏这样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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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的转过身面对着墙壁数羊。不一会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