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魔14章 魔藥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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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琳西准时出现在蜘蛛尾巷时，手里多了一个小竹篮，斯内普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厚厚的书，小茶几上摆着早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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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继续，先去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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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请吃早餐。」琳西点头之后从手上的小篮子拿出两盘食物，放在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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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斯坦，妳是把妳的教授当成宠物喂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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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只是眨眨眼，「教授，你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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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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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做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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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翻了个白眼：「那我应该感谢妳有当家养小精灵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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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回以微笑，径直往实验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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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家养小精灵收盘子之后，斯内普才慢悠悠地走进房间，琳西昨日研发的”去味虫草汁”已经开始熬煮，触角也处理好了，现在小白蛇正努力的跟黏巴虫奋战中，说实话没有多少人会真的喜欢处理这些软趴趴、带有黄绿色黏液的生物，但偏偏它是这次药剂的最佳辅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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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不想这几天重复做这些恼人的准备工作，我劝妳今天全力备料，目标是五十瓶四盎司(相当于118ml)的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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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瞪大眼睛看着用低沉声音说话的人，对方像是讨论天气话题一般无所谓的回望着。「前些日子鲁休斯…马尔福先生跟我建议，妳改良的药水或许真的可以进驻圣芒戈医院，让我把妳最纯熟的作品给他一批，由他跟圣芒戈交涉。当然，之后会给予相应报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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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的眼睛眨了几下，没想到教授竟然帮自己接了工作！？琳西回想着上次教授打趣她的『儿童口味感冒汤剂』要进军圣芒戈，如今是以为可以帮自己实现心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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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灵机一动，琳西随手抓过记事本，快速写下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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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芒戈医院的用量那么大吗？那我能不能多做几种口味？可以用教授的名义出品吗？我可不可以多做一些在弗斯坦旗下的药品店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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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对于琳西的举动感到不解，但看完她的问题，还是决定先回答，「妳想要做多少我不干涉，但时间必须控制在两天内做完，别忘了还有无梦药水要学。如果妳真要放在店里卖，至少得练习到在水平之上。至于用我的名义出品？难道弗斯坦小姐是怕万一有事还能让妳的魔药教授帮忙背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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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忍不住毒蛇两句。琳西赶紧摇头，拉过记事本写道：『我想外界应该不会相信一个十二岁小女孩的手艺，而且如同我和庞芮夫人说的，我的确只负责打杂和改味道，大部份也是教授您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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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认为妳的手艺如果有问题我会答应鲁休斯的要求吗？」斯内普瞇眼看向琳西：「还有…如果我没记错，妳刚刚在外面还能正常说话，现在告诉我，妳的舌头是被黏巴虫溶解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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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抿抿嘴，本来这件事就没有想瞒着教授，但一直没有找到好时机，只好在纸上继续书写：『非常抱歉，教授，我在入学前发生过一次魔力暴动，造成了部分失忆和失语的后遗症，没办法说很长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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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一下，吐出一句「知道了。」便缓步走过草药柜，像是在清点一般，没过几分钟又走回来。琳西正在替”去味虫草汁”做收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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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斯坦，妳想要做多一些的话，只能再给三天时间。以我的名义出品也行，但全程由妳独立制作，我还有其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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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突然就有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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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弗斯坦名下的几间小药商销售量来算，这几天真的要她一个人搞定将近八十瓶的创伤药水？琳西瞬间有种被当成童工压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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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去进一些料备着，妳待着别乱跑，我不希望回来看到房子被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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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斯内普转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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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在午餐快准备好的时候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只皮箱，身后还漂浮着一堆缩小后的不知名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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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依然在进行海葵鼠触角汁酸洗的工作，从一系列安瓿瓶淬炼出来的汁液滴在大玻璃瓶中，琳西专心滴入酸剂，头也没抬对斯内普说：「教授，有包裹，在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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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回来前半个小时，一只硕大的灰色猫头鹰停在实验室窗口，猛力的啄击窗户把琳西吓了一跳，打开窗后猫头鹰只是把包裹扔下就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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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看着药材柜上躺着署名给赛弗勒斯斯内普的小牛皮纸包裹，点点头开始整理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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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实验室里再次热火朝天的忙碌着，琳西猜想平时教授总是有劳动服务的学生帮忙处理这些材料，现在只能自食其力。她面对着一堆小山高的岩爱草挥舞着魔杖，仔细的分离叶片和中间的梗(只熬煮叶子的纯度会更高)，虽然得到了教授的特许可以使用魔法，但短时间内无数次的使用切割咒还是让琳西有些吃力，最后她还是选择银色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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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选择和琳西隔出一段距离架起黑色釜锅，周围散落着一些材料，琳西只认出金牛血和苦艾，还有两罐粉末和银色的鬃毛，最后是上午收到的那个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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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来到下午五点多，琳西在清点处理好的魔药材料，确认两遍足够熬制的份量后才踱步来到教授身边，他身前的釜锅里正冒着青白色的烟，里头的液体呈橘红色，气味可谓是呛辣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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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料完成了就回去，妳剩两天可以把汤剂煮完，做不完我不介意把妳锁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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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愣了愣，点头并揉着右肩走出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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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好奇教授在熬的那锅是什么，但那些稀有的材料似乎已经说明了做出的药剂可能超乎想象的珍贵。琳西隔日早晨走进实验室再次确认这件事，因为教授很明显整晚都在顾火没有出门也没有休息，虽然敬业但也不值得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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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的脸色苍白，脸颊棱角更为突出了，半长的黑发在魔药蒸气熏陶整晚后变得油亮，难怪葛莱分多喜欢叫他“油腻腻的老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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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教授只是长得严肃了点，个性毒蛇了点，其他也没什么不好。』琳西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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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瞄了一眼来人，哑着嗓子说道：「帮我看着，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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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听见教授往楼上走，关上房门的声音传来，她便快步走向门口，呼唤可可，交代教授下来就替他准备吃的，还留了一张字条，便回到釜锅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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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可以的话吃一点好吗？空腹又熬夜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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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斯内普看完纸条撇撇嘴角，心中却有某种温度缓缓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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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再次回到实验室时头发恢复基本的柔顺，换上简便的衬衫和背心，经过时琳西闻到一股药草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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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釜锅内的药剂，斯内普举着魔杖，魔杖尖端漫出几道白色的细丝，融进魔药里，并调小火力。接着走到角落拉过一把椅子，用变形咒将它变成单人沙发，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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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它熬煮三个小时，妳可以专心做妳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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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差不多是熬煮一锅创伤药水的时间，看来琳西要抓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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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双手交迭在胸前，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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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在熬煮药水的过程中还是忍不住偷看斯内普几眼，教授脸上平静如水，或许是假寐，将近一个小时他始终笔挺的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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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原料都已处理完毕，熬制过程相当顺利，琳西索性多架了一个釜锅，准备批量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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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一下时间，放入材料、搅拌和调整火力的时间必须刚好错开才不会手忙脚乱。这对一个即将上二年级的学生来说算不上容易，即使琳西对这种药水已经熟练，在第一锅即将完成时，额角还是出了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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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睛，盯着忙碌的小白蛇一阵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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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斯坦，妳的去味剂要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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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个釜锅开始运作后的空档，琳西又炖了一些去味虫草汁，本以为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再多加一个锅子后就几乎要被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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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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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转头看向绿色液体，手中玻璃瓶一抖，还滚烫的药水洒在了手臂上，惹得她倒抽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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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低咒一声，两步冲上前去，一手挥着魔杖熄掉小釜锅的火，另一手抓住琳西受伤的手，将她拉向水槽，丢了一个流水咒，水槽几秒内就满溢着冰凉的水。斯内普压着琳西的手泡进水里，伤口处传来的刺痛感让她抿紧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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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斯内普回头拿了刚倒出来的一瓶药水，全数倒进水槽，水没有刚才的冰冷，冷却后的创伤药水在水中作用着，水泡渐消，伤口慢慢变淡，恢复原本的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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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剂魔药还能这样用，琳西决定等下要把这点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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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小的意外，午餐时间被延后了，而且斯内普的脸色相当难看…琳西愧疚的埋头苦吃着，解决了烤肉三明治，她才微微抬头偷看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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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你挑食？」琳西指着教授盘子边剩下来的红萝卜，无意的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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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语塞，瞇眼瞪回去，「只有驴子跟兔子爱吃这种东西，也许几天前在庄园拜访的那一只就比较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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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回忆了几秒，突然想起自己的兔子睡衣，瞬间双颊微红，「教授…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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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妳在庄园里养了什么宠物并不感兴趣，但基于礼仪，我想妳还是少放他们在屋子里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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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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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下午架三个锅，去味剂熬制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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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的脸更红了，「对不起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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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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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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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但还是维持冷静的语调：「如果再搞砸，就给我滚回妳的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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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继续，先去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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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请吃早餐。」琳西点头之后从手上的小篮子拿出两盘食物，放在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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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斯坦，妳是把妳的教授当成宠物喂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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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只是眨眨眼，「教授，你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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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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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做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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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翻了个白眼：「那我应该感谢妳有当家养小精灵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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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回以微笑，径直往实验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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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家养小精灵收盘子之后，斯内普才慢悠悠地走进房间，琳西昨日研发的”去味虫草汁”已经开始熬煮，触角也处理好了，现在小白蛇正努力的跟黏巴虫奋战中，说实话没有多少人会真的喜欢处理这些软趴趴、带有黄绿色黏液的生物，但偏偏它是这次药剂的最佳辅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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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不想这几天重复做这些恼人的准备工作，我劝妳今天全力备料，目标是五十瓶四盎司(相当于118ml)的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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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瞪大眼睛看着用低沉声音说话的人，对方像是讨论天气话题一般无所谓的回望着。「前些日子鲁休斯…马尔福先生跟我建议，妳改良的药水或许真的可以进驻圣芒戈医院，让我把妳最纯熟的作品给他一批，由他跟圣芒戈交涉。当然，之后会给予相应报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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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的眼睛眨了几下，没想到教授竟然帮自己接了工作！？琳西回想着上次教授打趣她的『儿童口味感冒汤剂』要进军圣芒戈，如今是以为可以帮自己实现心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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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灵机一动，琳西随手抓过记事本，快速写下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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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芒戈医院的用量那么大吗？那我能不能多做几种口味？可以用教授的名义出品吗？我可不可以多做一些在弗斯坦旗下的药品店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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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对于琳西的举动感到不解，但看完她的问题，还是决定先回答，「妳想要做多少我不干涉，但时间必须控制在两天内做完，别忘了还有无梦药水要学。如果妳真要放在店里卖，至少得练习到在水平之上。至于用我的名义出品？难道弗斯坦小姐是怕万一有事还能让妳的魔药教授帮忙背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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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忍不住毒蛇两句。琳西赶紧摇头，拉过记事本写道：『我想外界应该不会相信一个十二岁小女孩的手艺，而且如同我和庞芮夫人说的，我的确只负责打杂和改味道，大部份也是教授您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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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认为妳的手艺如果有问题我会答应鲁休斯的要求吗？」斯内普瞇眼看向琳西：「还有…如果我没记错，妳刚刚在外面还能正常说话，现在告诉我，妳的舌头是被黏巴虫溶解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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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抿抿嘴，本来这件事就没有想瞒着教授，但一直没有找到好时机，只好在纸上继续书写：『非常抱歉，教授，我在入学前发生过一次魔力暴动，造成了部分失忆和失语的后遗症，没办法说很长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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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一下，吐出一句「知道了。」便缓步走过草药柜，像是在清点一般，没过几分钟又走回来。琳西正在替”去味虫草汁”做收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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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斯坦，妳想要做多一些的话，只能再给三天时间。以我的名义出品也行，但全程由妳独立制作，我还有其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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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么突然就有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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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弗斯坦名下的几间小药商销售量来算，这几天真的要她一个人搞定将近八十瓶的创伤药水？琳西瞬间有种被当成童工压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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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去进一些料备着，妳待着别乱跑，我不希望回来看到房子被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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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斯内普转身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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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在午餐快准备好的时候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只皮箱，身后还漂浮着一堆缩小后的不知名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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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依然在进行海葵鼠触角汁酸洗的工作，从一系列安瓿瓶淬炼出来的汁液滴在大玻璃瓶中，琳西专心滴入酸剂，头也没抬对斯内普说：「教授，有包裹，在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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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回来前半个小时，一只硕大的灰色猫头鹰停在实验室窗口，猛力的啄击窗户把琳西吓了一跳，打开窗后猫头鹰只是把包裹扔下就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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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看着药材柜上躺着署名给赛弗勒斯斯内普的小牛皮纸包裹，点点头开始整理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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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实验室里再次热火朝天的忙碌着，琳西猜想平时教授总是有劳动服务的学生帮忙处理这些材料，现在只能自食其力。她面对着一堆小山高的岩爱草挥舞着魔杖，仔细的分离叶片和中间的梗(只熬煮叶子的纯度会更高)，虽然得到了教授的特许可以使用魔法，但短时间内无数次的使用切割咒还是让琳西有些吃力，最后她还是选择银色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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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选择和琳西隔出一段距离架起黑色釜锅，周围散落着一些材料，琳西只认出金牛血和苦艾，还有两罐粉末和银色的鬃毛，最后是上午收到的那个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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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来到下午五点多，琳西在清点处理好的魔药材料，确认两遍足够熬制的份量后才踱步来到教授身边，他身前的釜锅里正冒着青白色的烟，里头的液体呈橘红色，气味可谓是呛辣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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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料完成了就回去，妳剩两天可以把汤剂煮完，做不完我不介意把妳锁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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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愣了愣，点头并揉着右肩走出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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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好奇教授在熬的那锅是什么，但那些稀有的材料似乎已经说明了做出的药剂可能超乎想象的珍贵。琳西隔日早晨走进实验室再次确认这件事，因为教授很明显整晚都在顾火没有出门也没有休息，虽然敬业但也不值得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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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的脸色苍白，脸颊棱角更为突出了，半长的黑发在魔药蒸气熏陶整晚后变得油亮，难怪葛莱分多喜欢叫他“油腻腻的老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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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教授只是长得严肃了点，个性毒蛇了点，其他也没什么不好。』琳西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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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瞄了一眼来人，哑着嗓子说道：「帮我看着，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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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听见教授往楼上走，关上房门的声音传来，她便快步走向门口，呼唤可可，交代教授下来就替他准备吃的，还留了一张字条，便回到釜锅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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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可以的话吃一点好吗？空腹又熬夜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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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斯内普看完纸条撇撇嘴角，心中却有某种温度缓缓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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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再次回到实验室时头发恢复基本的柔顺，换上简便的衬衫和背心，经过时琳西闻到一股药草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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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釜锅内的药剂，斯内普举着魔杖，魔杖尖端漫出几道白色的细丝，融进魔药里，并调小火力。接着走到角落拉过一把椅子，用变形咒将它变成单人沙发，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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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它熬煮三个小时，妳可以专心做妳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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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双手交迭在胸前，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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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在熬煮药水的过程中还是忍不住偷看斯内普几眼，教授脸上平静如水，或许是假寐，将近一个小时他始终笔挺的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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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原料都已处理完毕，熬制过程相当顺利，琳西索性多架了一个釜锅，准备批量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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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一下时间，放入材料、搅拌和调整火力的时间必须刚好错开才不会手忙脚乱。这对一个即将上二年级的学生来说算不上容易，即使琳西对这种药水已经熟练，在第一锅即将完成时，额角还是出了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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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睛，盯着忙碌的小白蛇一阵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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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转头看向绿色液体，手中玻璃瓶一抖，还滚烫的药水洒在了手臂上，惹得她倒抽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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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低咒一声，两步冲上前去，一手挥着魔杖熄掉小釜锅的火，另一手抓住琳西受伤的手，将她拉向水槽，丢了一个流水咒，水槽几秒内就满溢着冰凉的水。斯内普压着琳西的手泡进水里，伤口处传来的刺痛感让她抿紧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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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斯内普回头拿了刚倒出来的一瓶药水，全数倒进水槽，水没有刚才的冰冷，冷却后的创伤药水在水中作用着，水泡渐消，伤口慢慢变淡，恢复原本的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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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剂魔药还能这样用，琳西决定等下要把这点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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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小的意外，午餐时间被延后了，而且斯内普的脸色相当难看…琳西愧疚的埋头苦吃着，解决了烤肉三明治，她才微微抬头偷看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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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你挑食？」琳西指着教授盘子边剩下来的红萝卜，无意的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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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语塞，瞇眼瞪回去，「只有驴子跟兔子爱吃这种东西，也许几天前在庄园拜访的那一只就比较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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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回忆了几秒，突然想起自己的兔子睡衣，瞬间双颊微红，「教授…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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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妳在庄园里养了什么宠物并不感兴趣，但基于礼仪，我想妳还是少放他们在屋子里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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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下午架三个锅，去味剂熬制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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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西的脸更红了，「对不起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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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但还是维持冷静的语调：「如果再搞砸，就给我滚回妳的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