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城故事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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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宣布获胜队的奖励是“忍者神龟”。颜哲好奇地跟去看，原来是龟肉火锅。洛璎笑道：“颜小哲，看在姐妹一场的份儿上，虽然你输了，还是给你盛一碗吧。”她拿起勺子从锅里挑葱段，笑凡马上看明白了，一边右手吃着，一边左手拿起另一个勺子舀了葱往小碗里放。可他左手并不那么灵活，差点碰倒洛璎面前的高脚杯，洛璎赶紧叫住他：“哎你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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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碗递给了颜哲，颜哲拿到手里用勺子一拨才发现这一碗的奥秘：“摄像大哥，你把镜头挪过来——我跟你说，咱们洛大腕儿啊，给我盛了一碗的葱！一块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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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夏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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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来得很快，下一轮在黄昌广场上玩指手画脚猜景点的时候中夏队输了。颜哲去状元楼拿奖励，干脆不让他们三个进门。三个人在台阶上排排坐。中夏夸张地噘嘴：“今天怎么老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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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怪我。”笑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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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我。”洛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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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怪我？我一个人的时候都是我赢的！这现在哪里还是行走天下，输走天下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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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夏的语气有很刻意的撒娇意味，在《平民歌王》他总是镇定自若挥洒自如，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假装不高兴撒娇，洛璎拼命忍住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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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快落山，颜哲晃晃悠悠拎着点心出来：“看看这是什么呀~哎呀，某些人拿不到呀~我呢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特地为你们队做了一个爱心便当，来来来看一下，很漂亮的哦。当当当——”她揭开塑料打包盒，里面放着一大朵萝卜花，两小丛欧芹，六七片点心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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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凡趴过来研究了一下，捏起半块蟹黄酥的酥皮：“至少这个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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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璎鄙视他：“笑凡，你有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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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一块嘛，这些点心都是江南名点呢……”颜哲夹起一片花瓣，对着中夏的嘴。中夏往后躲，差不多要躺在台阶上：“不吃嗟来之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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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璎身后的台阶上放着中夏的手，没法往后躲，只好斜着往笑凡身后躲：“我们饱了，吃不下。颜小哲，我今天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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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笑凡吃完了那块酥皮，抬起头来凑过来，把花瓣叼着咬了一口。洛璎用手指戳他：“笑！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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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夏站起来：“奖励也领过了，我们该去下一个点比拼了吧？2:2，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不要得意太早，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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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站是黄昌的兴平古镇。一行人浩浩荡荡开着大车过去，下车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导演宣布这里有新游戏“环环相扣”，一个呼啦圈飞过来套在了中夏头上。中夏大喊：“怎么扣啊，就这样就算扣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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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过来解释：“是手扣住。每个人的手都扣住左右两边的人，不用手，把呼啦圈传递到最后一个人。试试就知道了。”他把呼啦圈拿过来套在自己头上，一手抓着中夏，抖动身体让呼啦圈掉下来，自己从里面迈出来，让呼啦圈挂在他和中夏的手上，再抖到中夏头上。“就是这样一个一个传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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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明白了，中夏叫嚣：“我们没在怕的！我们洛璎练跳舞的！”语气里是一种夸张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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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果然是中夏他们赢了，于是他们三个去拍古镇的生活体验，串腊肠，扯白糖，逛街市……颜哲队则要接受本期节目的终极惩罚，用中夏的话说就是：“这个惩罚呢就厉害了，这是传说当中已经失传已久的‘宇宙超级无敌闷声噼里啪啦响’江湖秘技重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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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璎过去一看，原来是每人坐在一个装满鞭炮的垃圾桶上，把鞭炮点完才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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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一阵爆响，辛益民端起变形的桶给他们看：“你们看！都炸烂了，威力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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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源笑：“屁股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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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哲坐在桶上捂着脸，哭声哭气地喊：“又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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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节目就这样在满地鞭炮中结束了。所有人上车回南州。笑凡帮着灯光师和摄像们搬完东西，顺便坐在马导旁边，跟马导聊这次节目的表现。洛璎坐在后排听着。《行走》组和她期待的一样，是个年轻人居多气氛很好的组。马导也是个很随性的人，一点也不严苛，说起表现，只说：“你们只要尽量多说话就好，说多了总可以剪出合适的素材来。你们玩得开心，观众看得就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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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台里，大家互相告别：“后天见！”“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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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还要在南州本地录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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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璎又开车送笑凡回家，反正一个小区，举手之劳。路上两个人聊这个节目，洛璎说：“我觉得插不上话——他们两个都太能说了，嘴皮子那么快，等我反应过来这个话口早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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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这个问题。中夏和颜哲都是专业的主持人，反应快。笑凡去年刚开始主持的时候比她还要惨。因为他私底下很会搞怪，中夏和倪虹都觉得他是可造之材。那时候正是《歌王》最火的时候，江南卫视抓紧推了另外两个唱歌节目《乐唱赢家》和《大师之耳》，缺主持人缺得厉害，尤其需要一个懂点音乐的主持人，中夏就收了笑凡做徒弟，推他去主持两个新节目，晚会和直播也都带着他。笑凡真正上了台才发现，私下的放松拿不出来，正经的话又不像他们一样一套一套的，跟他接私活的时候做婚礼主持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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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跟他们俩比，你看潘源也不怎么插得上话。主要这才第一期，太不熟了。这节目跟《歌王》不一样，师父和颜哲好像都变成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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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颜哲平时虽然也可像个小女孩了，但是从来不这么撒娇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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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节目设定，这个节目里他们就是这样，就像咱们……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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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凡只说到这，洛璎已经明白，“噗”地笑出声来。这个节目里，中夏和笑凡负责欺负颜哲，颜哲负责撒娇耍赖，潘源负责憨厚，她负责什么呢？一整期直接和她有关的安排只有和笑凡唱歌，她等于是负责扮演笑凡的女朋友。但她肯定不能满足于这个炒作角色。这个问题是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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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希只爱洛璎：rt，楼主安海人，渡岛有点远有没有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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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录制这天早上忽然大风降温。外景怕的就是天冷，天冷主持人穿得不容易好看，灯光录音道具摄像一众工作人员也不方便。戴了手套妨碍工作，不戴实在太冷。洛璎最怕冷，也顾不得好看了，在原本的薄毛衣外面加了一件羽绒坎肩。颜哲换了一件厚厚的大衣。其他人倒没有她俩这么夸张，长袖外套就够了。一回生二回熟，又是在自己熟悉的城市，洛璎很放松，连要去抢话也忘了，开开心心地跟同事们和粉丝们玩了一天：跟跳跳趴在笼子边上喂兔子，看颜哲他们撵鸡，还换了古代衣服去越湖上吃御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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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之后大家跟着转播车回到台里去拿车，正好在车上纷纷收到了台里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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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疯了——哎，洛璎，洛璎，”笑凡回头找洛璎，“狂欢节的通告单你拿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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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到，六天连轴转，每天都八点开始，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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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夏颜哲和潘源各自同情地看了他们俩一眼。他们三个是主持人，有些排练不用参加，可以多睡两小时。但歌手们要跟乐队排练，就没这么好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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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狂欢节是江南广电的老牌活动，每年都在11月初举办，今年已经是第四届。大家都不是第一次参加，深知狂欢节的可怕：连续不断的地面活动，唱歌跳舞做游戏，几乎没希望好好睡觉；最后还有一场大型直播晚会，全广电的主持人不分频道都要出来表演节目，几个歌手还要为唱歌不行的主持人录假唱的带子。狂欢节是观众的狂欢，却是广电人的灾难。看来今晚是最近一个星期唯一能睡饱的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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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二天起，全台上下咖啡不离手，门口的自动售货机都卖断了货。讲究点的有办公室咖啡机自己磨的，有让助理去外面买的。不太讲究的，比如笑凡，直接背了一双肩包的罐装雀巢和乌龙茶。到了狂欢节结束的前一天，洛璎助理睿睿拎着几瓶洛璎常喝的一个台湾牌子的咖啡，忧心忡忡：“璎，你这几天总喝这么多咖啡可以吗？不要又胃疼。要不要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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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我会直接睡死在这儿……”洛璎困得眼泪汪汪。这几天每天睡三四个小时，早上走台白天演出半夜排练，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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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到台歌啦，台歌的七个人都过来候场了！台歌！”现场导演喊着。洛璎马上弹起来，跟颜哲潘源启明笑凡他们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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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睿无奈。她帮洛璎打理这些琐事已经有三四年，算是一半生意一半朋友。每次遇上台里活动要人，诗妍是能躲就躲，洛璎却是能拼就拼，这性格估计是改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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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完台歌，洛璎在跟大家往后台休息棚走的路上，被一个观众兴奋地拦住：“哎呀，洛璎！我最喜欢你了，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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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观众带着笔带着照片，是有备而来。洛璎签个名也不费多长时间，所以拿了那三四张照片一一签了。候场半天，又唱了歌，有点渴。她下意识地舔舔嘴唇，一边签一边想着，不知道睿睿带水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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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收起照片，又提出要合影。笑凡见她半天没有过来，已经回来找她，一见这样子，抓起她胳膊就走：“合影就不合了啊，我们赶时间。”说完也没管那观众的脸色，拉着洛璎直接回后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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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璎知道他是一片好意，狂欢节是人的海洋，跟一个人合影会引来无数人。她也实在是撑不下去了，离开观众的视线，整个人马上颓了，话都不想说，喝完水，直接把下巴支在瓶盖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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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凡看着她，本来想说她两句——对着个男粉丝，舔什么嘴唇？他想起前几天录《行走》，那个叫挤眉弄眼的游戏。她使劲儿用舌头去够脸上的薯片，那粉红的舌尖一勾一转，灵活得好像某种小动物。可什么动物是那种鲜嫩的红色呢？他有种莫名其妙的心浮气躁。大概是太久没睡觉了。他也找了个角落，靠在帐篷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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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他们俩要出场的节目是一首情歌《当爱已成往事》。这是洛璎被淘汰那天两个人合作的最后一首歌，当时反响非常好。这样安静的歌都是排在后面，所以两个人有时间躲在角落眯了一会，再出场的时候状态就好了很多。而且这首歌排练很多次，已经很熟，笑凡甚至还有余裕一边唱一边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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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穿得不怎么舞台样儿，t恤小外套，牛仔裤长靴，就像平常一样。小外套是一种浅浅嫩嫩的红色，拉链只拉上去一点点，留着中间极细极长的一条v型的缝，露出一线里面的白色t恤，她酒红色的指甲按在上面，正在唱：“有一天你会知道，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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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凡有种奇怪的想法，想拿开那只手看看。他唱着“没有你会不同”，握住了她的手，把那只手向自己拉过来。洛璎没有觉得奇怪，加减一点动作是常有的事。但这段唱完，观众鼓掌，他抓着她的手臂向观众鞠躬，洛璎跟着弯了一下腰，开始觉得有点不对，间奏谢什么幕？这个人怕不是还没睡醒吧。她捏了他的手一下，继续唱第二段。还好，笑凡很快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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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到最后一句“将往事留在风中”摆endingpose的时候，又出了点问题。这次排练的ending是两个人面对面站得很远，洛璎伸手表示“风中”抓不住的感觉。可笑凡不知道怎么回事，三步两步抢上前，握住了她伸出的手，这样一来，把分手恋人摆成了浓情蜜意。洛璎只好扭头背对他，表示这俩人并不是打算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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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算了，看在大家都没睡饱，脑子都一团糟的份儿上，就原谅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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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璎知道他是一片好意，狂欢节是人的海洋，跟一个人合影会引来无数人。她也实在是撑不下去了，离开观众的视线，整个人马上颓了，话都不想说，喝完水，直接把下巴支在瓶盖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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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凡看着她，本来想说她两句——对着个男粉丝，舔什么嘴唇？他想起前几天录《行走》，那个叫挤眉弄眼的游戏。她使劲儿用舌头去够脸上的薯片，那粉红的舌尖一勾一转，灵活得好像某种小动物。可什么动物是那种鲜嫩的红色呢？他有种莫名其妙的心浮气躁。大概是太久没睡觉了。他也找了个角落，靠在帐篷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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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他们俩要出场的节目是一首情歌《当爱已成往事》。这是洛璎被淘汰那天两个人合作的最后一首歌，当时反响非常好。这样安静的歌都是排在后面，所以两个人有时间躲在角落眯了一会，再出场的时候状态就好了很多。而且这首歌排练很多次，已经很熟，笑凡甚至还有余裕一边唱一边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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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穿得不怎么舞台样儿，t恤小外套，牛仔裤长靴，就像平常一样。小外套是一种浅浅嫩嫩的红色，拉链只拉上去一点点，留着中间极细极长的一条v型的缝，露出一线里面的白色t恤，她酒红色的指甲按在上面，正在唱：“有一天你会知道，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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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凡有种奇怪的想法，想拿开那只手看看。他唱着“没有你会不同”，握住了她的手，把那只手向自己拉过来。洛璎没有觉得奇怪，加减一点动作是常有的事。但这段唱完，观众鼓掌，他抓着她的手臂向观众鞠躬，洛璎跟着弯了一下腰，开始觉得有点不对，间奏谢什么幕？这个人怕不是还没睡醒吧。她捏了他的手一下，继续唱第二段。还好，笑凡很快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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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到最后一句“将往事留在风中”摆endingpose的时候，又出了点问题。这次排练的ending是两个人面对面站得很远，洛璎伸手表示“风中”抓不住的感觉。可笑凡不知道怎么回事，三步两步抢上前，握住了她伸出的手，这样一来，把分手恋人摆成了浓情蜜意。洛璎只好扭头背对他，表示这俩人并不是打算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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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算了，看在大家都没睡饱，脑子都一团糟的份儿上，就原谅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