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准备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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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谒见厅中，声音被拉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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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莎顺着丽桑卓的话，毫不退让的说下去。“是啊，如果你的两个姐姐还在的话，我想事情也不会陷入僵局吧，害我们在这里浪费了那么久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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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们的做客之礼？”丽桑卓冰冷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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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需心想一个字，起，刀尖般的冰片就从地面喷薄而出，如同上千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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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是盲目的，但却能感受到温度的细微改变，卡恩和卡莎站在那里就像两道温暖的光环，她轻易就能知道他们站在台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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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莎没有动，因为丽桑卓并没有想杀了她。冰片在她面前分开了，就像破碎的梦境碎片一样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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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碎片从她面前飞过，刚好挡住了她的视线，挡住了丽桑卓脸庞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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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瞬间，她在上面看到了丽桑卓的幻影，那是她破碎脸庞的一个小角。里面的丽桑卓没有带着头罩，满头白发狂乱飞扬，一只蓝紫色的眼睛俯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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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莎感觉自己身处在梦境之中，而眼前冰片飞溅的样子就像是梦境破碎、苍穹化为无数的碎片陨落。丽桑卓正在破碎的世界之外，以创世者的视角看着她，就仿佛她只是神眼中一个渺小的凡人，打破了这梦境世界只会给自己招致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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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落地，毫发无伤的卡莎摇摇头，努力把这种错觉赶出脑海。她坚定道，这些只不过是丽桑卓的威胁而已，她不怕，这些对她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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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卡莎继续说：“你不觉得弗雷尔卓德也可以适用这套运作方式吗？议会的三人正对应着你们三姐妹，当初你要是和你的姐姐们好好说说，她们绝对会阻止你和监视者的交易。可你偏偏孤注一掷选择了独裁，才造成了今天这种局面。尽管你尽力去弥补，无非也只是拖延了末日到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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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掷地有声的回答戳痛了丽桑卓的伤疤，让她想起那段尘封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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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侥幸留存至今的关于古弗雷尔卓德的传说中，有一个最为可怕，即使是最坚强的冰裔，听了也会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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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卫不会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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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许多霜卫的人都不曾知道这个传说……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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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自下令，传播这段禁忌的传奇，等同于用异端亵渎至真信仰，任何大声说出的人都将接受死亡的惩罚。在霜卫要塞所有巨大的书库里，只有一份手写记录尚存——由她最信任的抄录者写于数千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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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是这样毁灭证据，再设下重重禁令，她还是在两个入侵者的口中听到了她不愿给外人知道的真相，这是在揭开她的旧伤疤，她最无法承认的就是自己成为通敌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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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当又立，说得就是丽桑卓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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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遍符文之地，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段传奇背后的真相，当时在场而且可能胆敢忤逆丽桑卓的人，她一只手就能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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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个排除，然后找到了她自以为是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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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丽桑卓双手搭在王座的扶手上，枯瘦的手指悄悄发力，声音中蕴含的愤怒，就像冰层之下汹涌的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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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而已。”卡莎没有变本加厉继续说，这让丽桑卓的怒气增长但又没达到爆发的临界点，又缓缓的减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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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冰的化身，她应当像冰一样冷酷无情，任何事情都不能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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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吐出一口寒气：“现在来定罪已经无济于事，要不是我没有从你身上感受到寒冰血脉的气息，我还以为你是我哪个姐姐的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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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让卡莎认真想了一下，赛瑞尔达和阿瓦罗萨她更像谁。她算骁勇善战，但是并没有前者征服世界的野心；她算见多识广，也没有后者那么聪慧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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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谁的转世。”她回答道：“我就是我，我不取代任何人，也没有人可以取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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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卡恩十分赞同，跟她碰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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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错。我欣赏你的态度，因为我也不想被人拿去相提并论。”丽桑卓说：“既然你们不想等到春分日，那就听我的安排，离开霜卫要塞去做一些准备工作。什么时候做完了这些准备，就什么时候送你们去见监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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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死咬着这个不松口啊……所说看吧。”卡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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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是不能立刻下去，但这是卡莎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转机，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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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你们的存在可能会对封印造成影响，那么我就要准备后手，在万一你们犯错之后能进行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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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桑卓不让卡恩他们接近监视者，是担心他们破坏封印。如果能打消这个顾虑，那么久没有这么多麻烦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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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些下去检查封印的冰裔，丽桑卓知道他们没有能力打破封印，所以才放心的让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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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卡恩他们可就不一样了，那身虚空肤甲她都没摸透，他们有能力打破封印，所以有必要动用更高级别的预防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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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补充道：“……这个后手，就是臻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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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冰？你想用臻冰修复封印？你不是会制造臻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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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有人可以创造臻冰了。”丽桑卓说：“连我也不能凭空生出臻冰，那是需要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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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和卡莎相视一眼，他们传达彼此的意念只需要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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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卡恩算了明白了，原来丽桑卓想要打发他们去做一些她也没能做到的事情，真是人越老脸皮越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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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我们干什么？”卡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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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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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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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你去找到冰晶凤凰艾尼维亚，说服她来帮助我们。如果她同意了，那么你就可以前往嚎哭深渊之下，想对监视者做什么都可以，如果出事了就让艾尼维亚撞击监视者，化为臻冰再次将其冻结，可保世界百年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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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她不就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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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无法触及艾尼维亚本尊，她能够涅槃重生。只要弗雷尔卓德还存在，她的灵魂就是不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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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莎顺着丽桑卓的话，毫不退让的说下去。“是啊，如果你的两个姐姐还在的话，我想事情也不会陷入僵局吧，害我们在这里浪费了那么久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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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们的做客之礼？”丽桑卓冰冷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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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需心想一个字，起，刀尖般的冰片就从地面喷薄而出，如同上千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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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是盲目的，但却能感受到温度的细微改变，卡恩和卡莎站在那里就像两道温暖的光环，她轻易就能知道他们站在台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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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莎没有动，因为丽桑卓并没有想杀了她。冰片在她面前分开了，就像破碎的梦境碎片一样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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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碎片从她面前飞过，刚好挡住了她的视线，挡住了丽桑卓脸庞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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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瞬间，她在上面看到了丽桑卓的幻影，那是她破碎脸庞的一个小角。里面的丽桑卓没有带着头罩，满头白发狂乱飞扬，一只蓝紫色的眼睛俯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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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莎感觉自己身处在梦境之中，而眼前冰片飞溅的样子就像是梦境破碎、苍穹化为无数的碎片陨落。丽桑卓正在破碎的世界之外，以创世者的视角看着她，就仿佛她只是神眼中一个渺小的凡人，打破了这梦境世界只会给自己招致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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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落地，毫发无伤的卡莎摇摇头，努力把这种错觉赶出脑海。她坚定道，这些只不过是丽桑卓的威胁而已，她不怕，这些对她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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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卡莎继续说：“你不觉得弗雷尔卓德也可以适用这套运作方式吗？议会的三人正对应着你们三姐妹，当初你要是和你的姐姐们好好说说，她们绝对会阻止你和监视者的交易。可你偏偏孤注一掷选择了独裁，才造成了今天这种局面。尽管你尽力去弥补，无非也只是拖延了末日到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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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许多霜卫的人都不曾知道这个传说……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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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亲自下令，传播这段禁忌的传奇，等同于用异端亵渎至真信仰，任何大声说出的人都将接受死亡的惩罚。在霜卫要塞所有巨大的书库里，只有一份手写记录尚存——由她最信任的抄录者写于数千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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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丽桑卓双手搭在王座的扶手上，枯瘦的手指悄悄发力，声音中蕴含的愤怒，就像冰层之下汹涌的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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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是不能立刻下去，但这是卡莎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转机，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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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你们的存在可能会对封印造成影响，那么我就要准备后手，在万一你们犯错之后能进行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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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桑卓不让卡恩他们接近监视者，是担心他们破坏封印。如果能打消这个顾虑，那么久没有这么多麻烦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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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些下去检查封印的冰裔，丽桑卓知道他们没有能力打破封印，所以才放心的让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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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补充道：“……这个后手，就是臻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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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冰？你想用臻冰修复封印？你不是会制造臻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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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有人可以创造臻冰了。”丽桑卓说：“连我也不能凭空生出臻冰，那是需要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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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和卡莎相视一眼，他们传达彼此的意念只需要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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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卡恩算了明白了，原来丽桑卓想要打发他们去做一些她也没能做到的事情，真是人越老脸皮越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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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你去找到冰晶凤凰艾尼维亚，说服她来帮助我们。如果她同意了，那么你就可以前往嚎哭深渊之下，想对监视者做什么都可以，如果出事了就让艾尼维亚撞击监视者，化为臻冰再次将其冻结，可保世界百年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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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无法触及艾尼维亚本尊，她能够涅槃重生。只要弗雷尔卓德还存在，她的灵魂就是不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