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通1源当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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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詷将玉佩交还给了徐子修：“你父亲是徐景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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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很吃惊：“兄台认识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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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你好好收起来，切莫再给任何人看了，这个玉佩关键时刻可以保你一命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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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挠了挠头发：“娘亲是临行前交给我的，确实说过这个玉佩能够保命，可这不就是普通的玉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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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詷微微一笑：“你收着就是，日后自然会知道的。”旋即他话锋一转，“我猜猜看，请柬之上我写了你们三人姓名，按说三人都能入住山庄，你是不是被山庄主人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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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半仙吗？！”徐子修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山庄主人也不算赶我，但是确实为难了我，君子不能食嗟来之食，我自然不肯继续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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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詷叹息了一声：“你父亲为人正直，当年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他与山庄主人有些过节。我起初没有往深处想，但是现在看来，你与你父亲长相有七分相似，山庄主人确实可能会为难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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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张了张嘴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因为这个信息量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他以为他父亲只是普通的一个官员，竟然还会结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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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在京城站稳脚跟之前，关于你父亲的身份，建议你不要声张。”科举对于一个官员来说，不过只是一个开始，仕途漫漫不是那么好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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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能问问为什么？”徐子修抿了抿唇，“我父亲当年做过什么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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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恰恰相反，你父亲是个很正直的官员。”陆詷缓缓道，“只是你父亲当初是太子少傅，曾为太子开蒙讲学。而如今太子势弱，别人若是知道你是徐景澄之子，势必会认为你是太子拥趸，对你并无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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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拧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霍地站了起身：“可太子是皇储，是未来的皇帝，当今太子德才兼备并无过错，即便众人认为徐某是太子的拥趸又如何？自古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纵使当今圣上身体康健，也万没有立幼子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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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詷揉了揉眉心觉得有点头疼，刚想说话，一直安静聆听的吴珣突然开口了：“徐兄不妨冷静一下，小詷并无害你之意更不可能祸乱朝纲，朝堂之事我虽不懂，但我却明白锋芒毕露之理。你若真心拥护太子，更应当韬光养晦，等待时机才能助太子一臂之力。蝼蚁虽有溃堤之能，但前提是不被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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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珣的一席话就像屋外的大雨一般浇在了徐子修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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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他发了很久的呆，半晌苦笑道：“子修受教了，我虽比少侠虚长两年，却还没有少侠看得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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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珣歪着脑袋，指了指陆詷：“你比小詷年纪要大吗？我和小詷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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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看了看吴珣又看了看陆詷，一脸震惊：“两位兄台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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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珣点了点头：“我不是说过我们是发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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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他知道是知道，但是陆詷看上去真的很沉稳，这两个人怎么看着也不像是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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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詷一哂：“初次见面你并未提及自己表字，再看你的打扮，想必还未及冠，我与珣儿应该略长你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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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子修唐突了。”徐子修拱手而立，躬身道，“还未请教二位兄台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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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吴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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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詷略一沉吟：“我行六。”随后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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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脑中灵光一现，突然间想起了赌坊的那个老板对陆詷的称呼，一拱手：“吴少侠，六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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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詷笑了，确实是徐景澄的儿子，正直却并非死板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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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父皇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力排众议将当时年纪轻轻的徐景澄指给了自己做少傅。少傅者，三孤之一，育德也。虽说太子的三师三孤中，以教文的太师和少师为首，但大昱历朝太子的开蒙第一堂课并非学文也非习武，而是学习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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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父有旧，科举在即也不便折腾，不如就在此住下，吃穿用度无需你担心。”陆詷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唤道，“宁伯，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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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伯原本就在屋外守着，听见陆詷唤他很快就进来了：“少爷，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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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伯，你带徐公子找一屋安顿下来，待到科举放榜之日再做其他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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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伯躬身应喏：“是，少爷。徐公子，您跟老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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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连连拱手：“有劳管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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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宁伯带着徐子修离开后，屋中变得安静起来，吴珣刚想偏头问陆詷徐子修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看见陆詷含笑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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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了？”吴珣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沾到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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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詷目光变得柔和：“你啊，总是比我想象中还要通透聪明。”吴珣对徐子修说的那番话，陆詷是先惊后喜，惊是因为他总觉得珣儿还是个孩子，很多事情他只带着珣儿去看，但是从不做过多主观的评价，就是为了让珣儿自己去感知去思考。他不着急，因为在他的规划中，珣儿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去慢慢适应这个狡诈诡变的朝堂。但他没有想到的是，珣儿的成长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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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教我的。”吴珣有些不好意思了，“你那天说过的，帝王要善使平衡之术。你爹跟我说过的，当今太子文武双全，又比皇上多了几分果敢，皇上恨不得立刻就退休让位。我觉得如果这样的人会让外人看起来势弱的话，很有可能是在韬光养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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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不懂朝政，但我知道有人的地方就从来没有过太平。”吴珣语气中颇有几分无奈，“别人都说武林豪杰都是英雄侠士，但无论是门派还是个人，真到排除异己的时候，没有谁的刀下是没有人命的，所以你劝徐子修明哲保身是为了他好。”吴珣取下自己的佛珠，看着屋外丝毫不见小的瓢泼大雨，道了一声佛偈，“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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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为何太子不去和右相争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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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强强相争便是腥风血雨，如今百姓安居乐业，无谓争锋后患无穷。而且武林之中看上去的第一从来都不是武功最好的人，真正的绝世高手早就不愿争夺这样的虚名了。”吴珣想了想，“更何况六爷爷沈爷爷都说过的，君不与臣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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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个君不与臣争。”陆詷朗声笑道，“我倒是真的要去叩谢祖父祖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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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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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他们将你教得如此之好。”陆詷捏了捏吴珣的脸颊，“不过你千万记住，日后你进宫面圣的时候，皇上如果再说什么退休让位之话，千万不能信也不能应，知道吗？”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父皇能无耻到这种程度，为了退休竟然曲线救国给珣儿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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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傻。”吴珣重重地点头，“我当然知道这话大逆不道，以后你不许说我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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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詷顺手在他揉了一把：“你也只是这方面不傻，某些方面还是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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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珣：“……”能打吗？想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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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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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雨过天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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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左思右想还是觉得白吃白喝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又找了陆詷一趟，他去花厅的时候，陆詷正和吴珣在讨论关于徐子修的那块玉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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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珣毕竟是从小就入了江湖，杀人夺宝的事见得多，也听得多，总觉得这事不能这么巧：“那两个书生肯定有问题，但是那个当铺也很奇怪，掌柜的怎么可能只看了两眼玉佩便给了银子，太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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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止看了两眼，足足看了一炷香的工夫。”陆詷眯起了眼睛，“可惜徐子修忘了当铺叫什么名字，不然可以一探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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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刚好听见了这两句话，开口道：“我虽然不知道名字，但还记得当铺在哪，我可以带你们去。”他见陆詷和吴珣齐刷刷地看向自己，意识到自己插话了，“多有打扰，还请二位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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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陆詷就已经站起身来说道：“现在能带我们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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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赶紧点头：“当然能。”他也是看书看久了想出来活动一下筋骨，能帮上忙是最好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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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铺在的位置离他们住的地方并不算太远，很快徐子修就看见了当铺所在的位置，指给了同行的陆詷和吴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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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詷挑起了眉梢，冷笑了一声，虽然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但却是意料之中，因为当铺的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通源当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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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詷和吴珣是惊讶中带着警惕，因为他们都记得那位多次和他们“巧遇”的高爷高鸿义就是这家当铺的大老板，但又一个人比他们反应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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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拧着眉头瞪着此刻从当铺中走出来的两个人，咬牙一跺脚便冲了出去，吴珣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的后领：“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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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章和马嘉瑞刚从当铺走出来。”徐子修忿忿不平道，“我昨夜想了半宿，之前赶路时有一晚他们灌了我不少酒，林飞章问了不少家中的情形，我得找他们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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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等等。”陆詷沉声道，“以他俩的心智和城府也许是帮凶但绝不可能是主谋，你若是想查清楚事情原委，我有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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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很吃惊：“兄台认识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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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挠了挠头发：“娘亲是临行前交给我的，确实说过这个玉佩能够保命，可这不就是普通的玉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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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詷微微一笑：“你收着就是，日后自然会知道的。”旋即他话锋一转，“我猜猜看，请柬之上我写了你们三人姓名，按说三人都能入住山庄，你是不是被山庄主人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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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半仙吗？！”徐子修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山庄主人也不算赶我，但是确实为难了我，君子不能食嗟来之食，我自然不肯继续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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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詷叹息了一声：“你父亲为人正直，当年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他与山庄主人有些过节。我起初没有往深处想，但是现在看来，你与你父亲长相有七分相似，山庄主人确实可能会为难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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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张了张嘴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因为这个信息量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他以为他父亲只是普通的一个官员，竟然还会结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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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在京城站稳脚跟之前，关于你父亲的身份，建议你不要声张。”科举对于一个官员来说，不过只是一个开始，仕途漫漫不是那么好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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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能问问为什么？”徐子修抿了抿唇，“我父亲当年做过什么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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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恰恰相反，你父亲是个很正直的官员。”陆詷缓缓道，“只是你父亲当初是太子少傅，曾为太子开蒙讲学。而如今太子势弱，别人若是知道你是徐景澄之子，势必会认为你是太子拥趸，对你并无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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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拧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霍地站了起身：“可太子是皇储，是未来的皇帝，当今太子德才兼备并无过错，即便众人认为徐某是太子的拥趸又如何？自古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纵使当今圣上身体康健，也万没有立幼子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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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詷揉了揉眉心觉得有点头疼，刚想说话，一直安静聆听的吴珣突然开口了：“徐兄不妨冷静一下，小詷并无害你之意更不可能祸乱朝纲，朝堂之事我虽不懂，但我却明白锋芒毕露之理。你若真心拥护太子，更应当韬光养晦，等待时机才能助太子一臂之力。蝼蚁虽有溃堤之能，但前提是不被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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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他发了很久的呆，半晌苦笑道：“子修受教了，我虽比少侠虚长两年，却还没有少侠看得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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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珣歪着脑袋，指了指陆詷：“你比小詷年纪要大吗？我和小詷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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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看了看吴珣又看了看陆詷，一脸震惊：“两位兄台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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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他知道是知道，但是陆詷看上去真的很沉稳，这两个人怎么看着也不像是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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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詷一哂：“初次见面你并未提及自己表字，再看你的打扮，想必还未及冠，我与珣儿应该略长你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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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詷略一沉吟：“我行六。”随后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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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脑中灵光一现，突然间想起了赌坊的那个老板对陆詷的称呼，一拱手：“吴少侠，六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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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詷目光变得柔和：“你啊，总是比我想象中还要通透聪明。”吴珣对徐子修说的那番话，陆詷是先惊后喜，惊是因为他总觉得珣儿还是个孩子，很多事情他只带着珣儿去看，但是从不做过多主观的评价，就是为了让珣儿自己去感知去思考。他不着急，因为在他的规划中，珣儿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去慢慢适应这个狡诈诡变的朝堂。但他没有想到的是，珣儿的成长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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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他们将你教得如此之好。”陆詷捏了捏吴珣的脸颊，“不过你千万记住，日后你进宫面圣的时候，皇上如果再说什么退休让位之话，千万不能信也不能应，知道吗？”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父皇能无耻到这种程度，为了退休竟然曲线救国给珣儿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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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珣毕竟是从小就入了江湖，杀人夺宝的事见得多，也听得多，总觉得这事不能这么巧：“那两个书生肯定有问题，但是那个当铺也很奇怪，掌柜的怎么可能只看了两眼玉佩便给了银子，太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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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刚好听见了这两句话，开口道：“我虽然不知道名字，但还记得当铺在哪，我可以带你们去。”他见陆詷和吴珣齐刷刷地看向自己，意识到自己插话了，“多有打扰，还请二位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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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修拧着眉头瞪着此刻从当铺中走出来的两个人，咬牙一跺脚便冲了出去，吴珣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的后领：“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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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章和马嘉瑞刚从当铺走出来。”徐子修忿忿不平道，“我昨夜想了半宿，之前赶路时有一晚他们灌了我不少酒，林飞章问了不少家中的情形，我得找他们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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