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想走的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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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长2米宽80厘米，上面垒了三万本书，只是这次三万本书都是妈妈一个人的。许知然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留念，还觉不过瘾把妈妈拉过来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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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别激动。”裴匪有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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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真的很高兴啊，许知然耷下了脸抑制住笑。裴匪见状心有不忍，上前搂着她拍下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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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风，我真是太爱你的文了。”另一边趴在桌子上看书的木落开始表白，“我觉得我好幸运啊，能近距离和你接触！我觉得我自己都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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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匪扶额转过脸去：“木落，你这样我真的好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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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腼腆，偶像，你担得起赞誉！”木落继续吹彩虹屁，“本来就是啊，严肃主题，通俗小说，奇异怪闻你都能写，可俗可雅，写的还好看，真的是让人羡慕又嫉妒啊。我预测这些书不出一个月就能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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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还会写童话还拿过奖！许知然在旁边默默帮腔，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看到妈妈偏过的那半边脸上秀眉轻蹙半含恼，而木落姐姐也是个坚持的，自己打不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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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落，你什么时候把手速和语感提上来再来说题材的事。”许青山从书本中抬起头来打断木落，“你这样奔放会吓到你偶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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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木落冲他冷哼一声，又埋头在书堆里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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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匪转过脸，二人四目相对，互相微笑，旋即又默契地移开目光专注于眼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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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磕到了！磕到糖的许知然回了工位留下二人独处，心中欢快的她下笔飞快，解题解到飞起然后下一句话让她差点握不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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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你补习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把你送去学校和张伟作伴啊？”许青山见许知然做题速度越来越快，“刚好还可以给他补习补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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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我不想回高中刷题啊！许知然苦着张脸：“我现在这成绩和状态不适合去学校。”说到做到，她立马连着把四道题故意做错，怕爸爸不听，她向妈妈求助，“裴姐姐，我真的不想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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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裴匪走近瞧了眼试卷上的一片错题：“再补一段时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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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去学校了！但仍不能大意，许知然做着题，能做对的要酌情做错，能做错的绝对要做错，明明自己好歹也算是个小学霸，现在为了磕糖伪装学渣，也是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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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累手残的她放下笔打开电脑吃着薯片看论坛里的人battle，竟然在生活区里看到有人在讨论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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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记姑姑教诲的她按捺住自己跃跃欲动的好奇心，静静地看着里面的人在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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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推荐一个小众歌手给大家，许月明，又美又酷，唱的歌还好听，看了采访，觉得她好厉害啊！高中还没毕业就敢去酒吧驻唱，大学一个人住进音乐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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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敢这样，我爸妈会打折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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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好像我小学时候也有个同学叫许月明，帮人出头一个人敢追着一堆男生打，打的头破血流第二天她哥来报仇，两个人打一群人，最后被各自家长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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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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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小时候就敢帮人出头以弱对强，不愧是爸爸姑姑！看见论坛里都是夸姑姑的居多，许知然放下心来继续开始审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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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算算时间，姑姑还没上电视访谈就有人开始关注了？回想起以后看到的记录，她开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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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记录对这次的采访描写不多，多是夸姑姑前卫新锐，但以后还夸姑姑2000年的演唱会引导新潮流呢，眼前不照样被骂。而且知道姑姑会在采访上说什么的她觉得这次可能还会被骂。心有不安的她盯着时间坐等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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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一到，她就让爸爸送妈妈回家，自己打车飞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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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刚掏出门就打开了，出来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人见到她也是一愣，随即露出职位微笑自我介绍：“你好，我是月明姐的助理，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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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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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向他轻轻点头后下楼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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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许月明见她红着一张小脸，“跑步了吗？快来坐着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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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然捧着温水，着急问道：“姐姐是要去参加访谈节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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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月明看了她一眼，惊道：“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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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的，准备这张专辑忙了这么久，这个月就先歇歇吧，下个月再来接受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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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刚答应张诚去参加音乐电台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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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去麽？这会刚答应还没定下的话可以更改吧。”许知然不死心，“要我是宗辞，也肯定会为姐姐一心工作而吃醋的，你们出去旅游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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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月明略有犹豫还是拒绝：“等下个月吧，这个采访不露脸一个小时也不会太耽误多少时间。我要是不参加，张诚得天天磨跑来家里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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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露脸？那就不是电视访谈了，但仍旧不放心的许知然只好换了个方案：“那能不能带着我一起去啊？我在外面等着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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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天我带你去电台。”许月明一口应下，又问起她来，“然然，想不想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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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姑姑也要提起这事。许知然果断拒绝：“还不想，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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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会不会觉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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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然疑惑地看向姑姑再次否认：“有哥哥姐姐还有裴姐姐陪我怎么会无聊。”还有爷爷和舅舅，她在心里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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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月明看着她想伸出手揉揉她小脑袋又忍住了，轻声说：“我听小佺说经常在公园看到你一个人在那转，我怕你无聊。”她纠正了她的说法，“哪是我们在陪你，其实是你在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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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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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然忍住就要奔涌而出的感动泪水，低下头去，嗫嚅道：“可是陪伴好像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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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用。”许月明到底还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陪伴本身就具有力量，而且如果没有你我的演唱也不会如此成功，没有你陪着裴匪护着她，估计她又得消沉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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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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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许知然开心地扑入姑姑怀中，心中默念道，自己是很有用的，也是可以给爸妈姑姑带来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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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月明抱着她，又忧虑道：“可是跟着我们这些人，我都怕让你也染上了些什么不好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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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啊。哪有什么坏习惯，在她要反驳的时候她想起第一次见面妈妈包里的烟还有姑姑的酒量，爸爸天天吃的冷饮，她郑重承诺：“不会的。我不会跟风也不需要用外物来宣泄，我有自己想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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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说有自己的人生规划，许月明很是高兴，忙问她：“你想走的路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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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然从姑姑的怀里退出，认真又疑惑地说出自己考量：“我想上政法学院，这样既可以报法学又可以报社会学，但是我又觉得就算是当成了律师，如果别人不来找你，你也不能为人辩护，甚至有时候也得犯罪方的辩护请求。可是报警校吧，我又不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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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苦恼，如果报社会学的话，那目前来说也是没有合适渠道去事先熟悉的。不熟悉也行，到了大学再好好学习，只是她有点不确定出路如何了，将来是会去居委会还是去妇联，也或许哪都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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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她的苦恼，许月明更多的是惊讶，她看着沙发上凝眉沉思的许知然，略低下头看着她，问：“然然，为什么你会报这两个专业？我记得你年前的时候说的是想演戏进娱乐圈，为什么演了一场戏之后就不想继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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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姑姑神色沉重，许知然轻声回道：“我有一个朋友，她会给我带早餐陪我逛街我们一起听音乐会写作业，连课间上厕所都会一起去。”想起那个明朗的姑娘，她笑出来又下垂了嘴角，“后来因为她喜欢的男生给我写了情书，她就和我绝交了并在背后散播我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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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考的那天，她挽着她喜欢的人在我面前炫耀并说我是虚伪的土呆鹅。”许知然垂下眼敛，“她高考的志愿是想报艺校，既然她可以那我为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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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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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剧院演的是一个被朋友背叛又插刀的姑娘。”许知然第一次打断姑姑的话，“她叫风禾，演完后我想就不想演戏了，与其演绎她人的人生，不如把那些坏人生活的人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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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意愿的前后跨度比较大，我现在也不能确定我是没有走出角色被角色氛围影响到还是出于自我理想的坚持。”我还没有忘记风禾，一个风禾已经很疼了，我不想有更多的风禾经历这些事。但只要我还要记得风禾，我就要努力去减少这种恶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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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她一脸真诚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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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月明看着她，笑了笑：“我们的然然真是长大了，以后都不能轻易把你当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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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她又正了口吻：“不管是哪种原因，只要是自己想那就去尝试。”她思忖片刻，“你愿意从社工做起吗？会很累很辛苦甚至付出也得不到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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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我之前也问过一些福利院，但他们都没有招义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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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月明定神瞅了眼许知然，她的眼神依旧明亮清澈，但开始有了坚定的神色，她心中欢喜又惆怅，自家妹妹终于要走向社会了，她带着鼓励和期盼的口吻说道：“然然好棒，都开始自己找方法了，我也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机构招人。下次想做什么也可以和我们说，你一个人对宁市不熟悉，我们可以帮着找，别怕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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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许知然露出一个甜笑，“之前哥哥姐姐都忙啊，我时间多就自己去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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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乖。许月明下意识地要说出这两个字又刻意吞了回去，想起她之前说的被朋友背叛，她脸色一沉：“散播你谣言的那个朋友呢？是在安市吗，我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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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十八年后爸妈帮我摆平了这件事，你为了给我长脸，还参加了我们的校庆，校庆参加完后你还找到了一些诋毁我的同学软硬兼施让她们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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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刻都被家人保护着，我很感激，但我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幸运。我也曾经想过如果我没有演风禾会不会就执意坚持进娱乐圈或是话剧圈，但没有如果，只有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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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当下，许知然又默念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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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别激动。”裴匪有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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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真的很高兴啊，许知然耷下了脸抑制住笑。裴匪见状心有不忍，上前搂着她拍下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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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风，我真是太爱你的文了。”另一边趴在桌子上看书的木落开始表白，“我觉得我好幸运啊，能近距离和你接触！我觉得我自己都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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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匪扶额转过脸去：“木落，你这样我真的好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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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腼腆，偶像，你担得起赞誉！”木落继续吹彩虹屁，“本来就是啊，严肃主题，通俗小说，奇异怪闻你都能写，可俗可雅，写的还好看，真的是让人羡慕又嫉妒啊。我预测这些书不出一个月就能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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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还会写童话还拿过奖！许知然在旁边默默帮腔，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看到妈妈偏过的那半边脸上秀眉轻蹙半含恼，而木落姐姐也是个坚持的，自己打不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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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落，你什么时候把手速和语感提上来再来说题材的事。”许青山从书本中抬起头来打断木落，“你这样奔放会吓到你偶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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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木落冲他冷哼一声，又埋头在书堆里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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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匪转过脸，二人四目相对，互相微笑，旋即又默契地移开目光专注于眼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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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磕到了！磕到糖的许知然回了工位留下二人独处，心中欢快的她下笔飞快，解题解到飞起然后下一句话让她差点握不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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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你补习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把你送去学校和张伟作伴啊？”许青山见许知然做题速度越来越快，“刚好还可以给他补习补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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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我不想回高中刷题啊！许知然苦着张脸：“我现在这成绩和状态不适合去学校。”说到做到，她立马连着把四道题故意做错，怕爸爸不听，她向妈妈求助，“裴姐姐，我真的不想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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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裴匪走近瞧了眼试卷上的一片错题：“再补一段时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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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去学校了！但仍不能大意，许知然做着题，能做对的要酌情做错，能做错的绝对要做错，明明自己好歹也算是个小学霸，现在为了磕糖伪装学渣，也是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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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累手残的她放下笔打开电脑吃着薯片看论坛里的人battle，竟然在生活区里看到有人在讨论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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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记姑姑教诲的她按捺住自己跃跃欲动的好奇心，静静地看着里面的人在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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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推荐一个小众歌手给大家，许月明，又美又酷，唱的歌还好听，看了采访，觉得她好厉害啊！高中还没毕业就敢去酒吧驻唱，大学一个人住进音乐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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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敢这样，我爸妈会打折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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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好像我小学时候也有个同学叫许月明，帮人出头一个人敢追着一堆男生打，打的头破血流第二天她哥来报仇，两个人打一群人，最后被各自家长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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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小时候就敢帮人出头以弱对强，不愧是爸爸姑姑！看见论坛里都是夸姑姑的居多，许知然放下心来继续开始审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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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今天这么早就下班了？”许月明见她红着一张小脸，“跑步了吗？快来坐着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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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露脸？那就不是电视访谈了，但仍旧不放心的许知然只好换了个方案：“那能不能带着我一起去啊？我在外面等着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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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天我带你去电台。”许月明一口应下，又问起她来，“然然，想不想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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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姑姑也要提起这事。许知然果断拒绝：“还不想，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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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然疑惑地看向姑姑再次否认：“有哥哥姐姐还有裴姐姐陪我怎么会无聊。”还有爷爷和舅舅，她在心里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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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月明看着她想伸出手揉揉她小脑袋又忍住了，轻声说：“我听小佺说经常在公园看到你一个人在那转，我怕你无聊。”她纠正了她的说法，“哪是我们在陪你，其实是你在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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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用。”许月明到底还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陪伴本身就具有力量，而且如果没有你我的演唱也不会如此成功，没有你陪着裴匪护着她，估计她又得消沉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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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许知然开心地扑入姑姑怀中，心中默念道，自己是很有用的，也是可以给爸妈姑姑带来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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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月明抱着她，又忧虑道：“可是跟着我们这些人，我都怕让你也染上了些什么不好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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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啊。哪有什么坏习惯，在她要反驳的时候她想起第一次见面妈妈包里的烟还有姑姑的酒量，爸爸天天吃的冷饮，她郑重承诺：“不会的。我不会跟风也不需要用外物来宣泄，我有自己想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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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然从姑姑的怀里退出，认真又疑惑地说出自己考量：“我想上政法学院，这样既可以报法学又可以报社会学，但是我又觉得就算是当成了律师，如果别人不来找你，你也不能为人辩护，甚至有时候也得犯罪方的辩护请求。可是报警校吧，我又不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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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苦恼，如果报社会学的话，那目前来说也是没有合适渠道去事先熟悉的。不熟悉也行，到了大学再好好学习，只是她有点不确定出路如何了，将来是会去居委会还是去妇联，也或许哪都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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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她的苦恼，许月明更多的是惊讶，她看着沙发上凝眉沉思的许知然，略低下头看着她，问：“然然，为什么你会报这两个专业？我记得你年前的时候说的是想演戏进娱乐圈，为什么演了一场戏之后就不想继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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