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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蒙对了

    “大人，您那儿有没有香烛纸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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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还真要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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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空间有限，又不是清明，我身上又怎么会带这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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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智深看向林冲，现在他整个脑子全都是怒气，是什么办法也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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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冲又问道：“大人，咱们能不能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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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这契丹人到处找咱们，进城不等于自投落网吗？”不让林冲说完，白清便叫了起来，坚决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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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清虽然是蔡京的人，但不得不说，他还是很有才能的。别的不说，单单是这么多人的逃亡，他便安排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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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觉得就是以后世的组织力也不见得比他优秀，而这时代是没有无线电、监控这样的科技工具的。能依靠的只是人，一个个小组，一个个叫喊，形成了迁移的队伍。有这样的才能，宁采臣自然没有不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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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你好好做你的后勤也就是了，怎么又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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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当官的真是个腌杀货！俺们都是军人，不能保护自己同胞，就够惭愧的。你竟然还说这等话？”鲁智深一把抓起白清的衣襟，就像是抓小鸡似的，一把拎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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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放开我！我又不是当兵的！”白清叫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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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代与众不同。宣传之下，好男不当兵。只要有些能力的人，就没有愿意当兵的。甚至对他们来说，说他们当兵。与骂他们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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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反应这么激烈。林冲说：“身为男儿，不能保护同胞。反倒是让死去的同胞再从阴司回来，保护我们，阻了追兵。单是这点。难道不值得祭祀一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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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善笑了。宁采臣他们一回来，便迎了上去，看到这发生的一切，大是可乐。“你可以不是军人，这回你不会再说你不是男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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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清不再挣扎了。他并不像妙善说的那么邪恶，在听了死在的同胞又起来保护自己时，他也是非常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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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不出声，宁采臣微笑着。因为宁采臣想到了后世。在后世确实是有那么一批男人们不承认自己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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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笑，只是想到了有意思的这点，没有任何其他意思。但是他的笑容却让其他人转过头来，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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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你说怎么办？”甚至鲁智深就认准了他，非要他拿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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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也好。”宁采臣答应了。“不过不能都去，选几个人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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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口太多。几万人进城，不说有没有追兵，这时代的城守也不敢这么多人一起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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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不买不知道。一买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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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在工业时代和手工作坊时代，绝对是两个不同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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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买了一些冥纸，花费的银子竟然比车马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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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银子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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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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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的人在烧着冥纸。绝大多数的白骨随着宁采臣不再施展幻术消失了，但是宁采臣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竟然真有，真有白骨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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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战场的孤魂。锈迹斑斑，不知埋入地下多久的刀枪，持在手中。更有的刀枪插入他们的身体，从白骨架中取出，再度提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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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战争的亡难者，是没有人渡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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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来了，只是泄露的一点点气息，却让他们有了轮回的希望。所以他们爬了出来，空洞洞的眼洞看着宁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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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想问，为什么他们保家为国而死，却要受这等磨难？他们想问，他们的家人还的吗？他们想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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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他们问不出来，死去的他们，喉咙早已不能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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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小青姑娘，需要你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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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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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这辽国的敏儿郡主欠了我一些银子，希望你能帮取回来。”欠条画押全都交给了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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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就是那个带兵追来的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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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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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笑了：“放心吧！”转身雀跃而去。心中更是欢喜着：死丫头，原来是你。这次非搬空你不可，看你再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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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小青去了，又使人临时建了处城隍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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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一身城隍服，居中而坐：“虽不知你们是何朝代的军士，但是你们都进来吧！本神做主，助尔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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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敏儿虽然离开了，但是却不能保证不会有其他的追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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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紧迫，先让他们入了阴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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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十万人见证了这一刻，为他们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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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是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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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宁采臣看到他们身上的怨气淡了，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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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国征战，却曝尸荒野多年，是有都会有怨气。但是这么多人的一场送行，百多年的怨气就这么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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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他们再度上路了。为了购买冥纸，他们已经耽误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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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人建城不行，破坏倒是行家里手，为了买冥纸，他们不得不向北行，因为离他们最近的城池在北不在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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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来一回，便是不少时间。还要祭奠，送他们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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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除了冥纸之外，帐篷、皮毛、被褥都买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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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时代不是后世，有个暖冬。这时代的冬天真的很冷，零下二十多度，是正常。就是零下三十、四十度，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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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这么多天，还没有什么人死去，白素贞的医术功不可没外，主要还是此时北中国的占领者是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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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宁采臣第一次感谢胡人。有了胡人，这羊才不缺。冻死人的冬天，再没有比喝羊肉汤更暖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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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不是所有人都吃。就是都吃，在胡人占领区你也难买到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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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就不同了。只要花银子，就可以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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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归途的顺利，宁采臣甚至让马车空中了二十辆。这二十辆车，什么都不做，全职煮汤，一直保持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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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走冷了，来一碗；走渴了，同样来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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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担心水。不说这时代的河水直接便可以喝。就是地上的冰雪，化开了，同样可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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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日，大家都是暖烘烘的。更妙的是一个追兵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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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还不知道，他突然派人去买冥纸，又派小青去取欠银，直接让耶律章奴分不清宁采臣他们到底在哪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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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与后世毛祖的七渡赤水，有异曲同工之妙。唯一不同的是。一个是刻意，一个却是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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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一自然起来，造成了一样的后果，甚至传出宁采臣有将帅之才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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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也有不好的传闻。比如小青的自然。她真的把耶律家这些年的劫掠所得，全清了仓。当耶律敏儿回到上京。看到连墙壁上夜明珠都让扣走的惨态，不由恨死了宁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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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也是实诚人。不，实诚妖。你说你都洗劫一空了，干什么还留下欠条？欠条留在现在，自然知道是哪个做的。就是不是也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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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平平安安，眼看着到了宋境，却突然于一座帐篷传出了痛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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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了什么事？”宁采臣急匆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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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属已经请来了白素贞，这一路上，不缺吃喝，又有白素贞这么个手到病除的大夫，他们几乎以为自己不是在逃难，而是到了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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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个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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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进了帐篷。白素贞立即在他耳边小声说：“不是病。看上去，倒像是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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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具干尸，干干瘪瘪的，就像是东北人冬天做的腊肉。只是这具躯壳上是一点儿肉也没有，只剩下皮与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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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紧紧贴在骨头上，显然是有什么东西钻入体内，吸干吃净他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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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这样做的妖怪，宁采臣就知道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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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所有人都离开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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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真是他躲在这儿杀戮行人，那么树林就不再是遮风挡雪的地方，反而是一处杀人的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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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即动手更换过夜的地方，同时，宁采臣也散出所有的人去，所有能感应法力妖气的，但是妖魔鬼怪之中，植物所化最擅隐藏气息。所以寻找妖怪本体，只是附带，重要的是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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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他来了。”人多好办事，隐匿气息，人就不那么在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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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进来的是个大胡子，从两腮到唇下全是胡子。风尘仆仆的，显然是多日都没有打理过了。只在仍然露出的脸面来，依稀可以看出他本来的样貌。燕赤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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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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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大人。”燕赤侠一抱拳，“我不断追查，在这附近发现了树妖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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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咱们去看看。”只要确定就行了。其实即使不是他，这杀了自己带出的人，宁采臣也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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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以幻道隐了自身气息，他们二人急急出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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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大人，让我们一起去吧？”白素贞她们等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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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宁采臣没有停留。这一次，是绝对不会再让树妖逃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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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息隐藏，一路上的树木都没有变化，但是宁采臣他们却隐隐听到了打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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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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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脚下不停，立即向打斗声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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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块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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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着斗篷，不男不女，正是树妖姥姥，但是与他打斗的，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竟然是法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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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他们立即藏好身形，避开双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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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树妖姥姥说：“小和尚，大家也算是同道中人，本姥姥也就是借这处地方藏身。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是我的独木桥……”树妖姥姥特殊的男女参杂的声音，是一听，便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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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海眉头一皱：“大胆妖孽！哪个与你同道？本座随队伍一起行走，你竟敢在本座面前杀人！真是自寻死路！般若诸佛。世尊地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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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贞是花容失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一心躲藏的法海，竟然也在这南归的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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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毕竟灵气不多。法海在找不到白素贞后，也就不再飞天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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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不等于法海就放过白素贞了，相反他不再飞了，也是为了寻找白素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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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白素贞到了宁采臣队伍中，人气、浩然正气、战争气息……层层隐藏，可是把白素贞隐藏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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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隐藏的只是气息，只是让法海的法眼不起作用。然而除了法眼，法海更是个人。是人就有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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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白衣，有一手高明的医术。这些白素贞的特点，法海又怎么令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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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海入魔，只是执念的念头不通达。并不是变成了白痴。而他记起了上一世，也只是让他更执著，更恨白素贞，与他的智商并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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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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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他们快速地退走，不好、也不愿意惊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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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谁又能想到这宁采臣的敌人竟然会与白素贞的敌人打了起来。不过这样也好。没他们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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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来，白素贞想了一下说：“宁大人，既然法海缠在这儿，那我与青儿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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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宁采臣点了点头。到了宋境，便安全了。树妖能不能打败法海？这简直都不用问。“我这帮你们写上字。带上，应当可以瞒过法海。等你们走远了。法海也就更找不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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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然正气可以让一切变得像人间，而法眼之类的神通对妖魔鬼怪好使，对人却没有多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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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写上字，又多与了些浩然正气。突然又想起说：“对了，现在方腊正在造反，你们这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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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是妖，不是人。但是问题是造反众们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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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造反也好，起义也罢。碰到绝色女子，要说不动心，不使手段的，还真是极少。而以白素贞她们的姿色，要是不抢了她们做压寨夫人便有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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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贞说：“大人无须担心，汉文的尸身我已交由五鬼妥善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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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个担心这个了？五鬼没来，便知道干什么去了。白福五鬼先保护爹，然后又保护儿子，后世人都知道，我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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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还没说，小青却说：“宁大人，你，还有没有什么帐没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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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收的帐？没有了。”宁采臣摇摇头，没有细想小青这么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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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小青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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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白素贞，那是多少日子的姐妹情，但是跟宁采臣是痛快。向耶律敏儿讨了一次债，她是痛快得三万六千个毛孔都舒畅。可惜只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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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那我随姐姐先走了。以后再有帐讨，千万别忘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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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是上瘾了。是真的，后来听说小青开了一家讨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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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贞她们离去，而梁山也准备派出人来。梁山在造反前，便说会派人通知宁采臣，然而他们一直拖着，但是现在，他们拖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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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闹出的动静太大了。一次出使，可谓搅得辽国天翻地覆。一路上近十万人出行，再加上耶律章奴没有封锁京师，什么消息都传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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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千百人对抗辽人十万御营，耶律章奴害怕辽皇治罪，竟然挟天子以令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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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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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改朝换代，也就是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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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重要的是，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咱们宋人。大宋的行商们自然是要天南地北，拼命传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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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京师皇城。赵佶：“探子有回报了吗？到底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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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言早就有了，宁采臣那边拖家带口的，又要绕路躲开追兵，自然是比不上行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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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想他大宋，虽然没有了万邦来朝的上国之威，怎么说也是个大国，又怎能风闻议事。立即派出了探子，今日才有消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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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陛下，基本属实。”传言虽然夸大，但是绝对是好事。大宋朝难有的高效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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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赵佶连说三声好字。“传令文武，开大朝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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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佶兴冲冲加开了大朝议事，所谓大朝，也就是京官有一个算一个，全弄皇宫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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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真正可以议事的还是平时那些人。这一个月半年才上一次朝的人，几乎都是听众。与其说是听众，不如说是赵佶在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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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就说辽人不堪一击。你们看看，这宁采臣，一介文人书生，统领百多随从，就杀得十万辽军七进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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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奏报的禁军统领差点儿吓趴下。怎么回事？我不是报了只是对抗两千人吗？陛下怎么比流言还厉害？还七进七出？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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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哪儿知道赵佶都快乐疯了，自从他主张联金灭辽以来，这诸多大臣就不断反对。反对就反对吧！反正朕有丞相、太尉的支持，也有带兵的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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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宋江、方腊一造反，这大宋一下子变得有如破漏的房子一样，一下子半壁江山都快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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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那些反对大臣的也全跳出了，纷纷指责朕的错误。仿佛这是朕造成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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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朕承认，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朕也怀疑过朕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辽国不该灭亡？这是上天对朕的警告？但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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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英明。”本就赞同的，虽说他们赞同时，只是为了拍赵佶的马屁。但是现在，他们仿佛全是多智似妖，指点江山的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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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的那个大声，那个兴奋。仿佛在说这才是咱的真本事！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呃，怎么成摆地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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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就是蒙对了，这比什么都重要。他们必将因此人中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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