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第十五章 神棍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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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神始二年，注定是不会平静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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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历经半年的西北亲征刚刚结束，国内就爆发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反叛，建康朝廷更经历了一场隐秘的大清洗。好不容易叛乱平复下来，没等这些惊魂未定的官员喘口气，举国上下就开始抗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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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这个时候，又爆发了金国使节完颜云花偷窃一案，就在闹的沸沸扬扬，大宋上下绷紧神经的时候，宋金又突然发表共同声明，表示遵守和约的决心。这个声明，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无论怎么说，今年不会再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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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宋金冲突被消弭于无形，但接下来的大洪水，让宋国上下又提起了心思，特别是进入四月后，雨水不停，不少河流的水位都提升起来，看着奔腾的水流，就算再无知的人，也知道今年的洪水不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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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不是临安当政，朝中也不是那些狼心狗肺，不顾百姓死活的权奸秉政。司马风也算一代能臣，不仅智谋出众，其指挥协调能力也是出类拔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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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总指挥下，整个大宋都为这场洪水运作起来。那些肯定不能避免遭遇水灾的百姓，按照预定路线，将老弱妇孺有组织的安排到高地山坡。那些有可能受灾的地方，就让百姓先将家中财物全都做好标记，并一一进行登记，放到一处地方集中保管，由选出来的百姓代表和地方军队共同看护，然后组织民壮，保护河堤，准备抗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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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有官员趁机贪墨百姓财产的，也有别有用心分子煽动抵制的，还有不少固执的百姓死活不同意离开家园的，总之，千头万绪。极为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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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想不到的还是在两淮行省，有十多个经常遭遇洪水的村子，竟然对这次救济行动，采取了坚决抵制。不仅胡乱散播谣言，还对前去帮助他们的官员士卒进行辱骂和攻击。这几个村子加起来足有千人。如果使用强硬手段。肯定不能避免伤人，如果放任他们，那就是看着他们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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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淮总督孔仕林将此事告知墨如兰后，墨如兰又亲自前去调查。结果发现这些村子在周边臭名远扬，知道这些村子地外村人。一提起这几个村子。就恨的咬牙切齿，痛骂不已。这让墨如兰感到好奇，化装进入这几个村子实地观察。结果，还真让她发现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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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些村子都信奉什么“龙神”，每年要发洪水的时候，就会举办什么“酬谢龙神”大会。实际上就是几个神棍和村子中的大户勾结起来，利用几条经过训练的小蛇，伪装成龙神。对这些无知地村民进行诈骗和勒索。甚至还在当地建立什么“龙王庙”。有一群什么“龙王法师”，经常对这些无知地村民进行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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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蛊惑的村民都相信。只要他们虔诚的信奉龙神，洪水就不会来冲毁他们的家园。而这些神棍们和当地地大户勾结，采取种种欺骗手段，将这些村民辛苦一年的血汗钱骗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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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已经在当地流传多年，以前地地方官员收到他们地贿赂，所以对此事不闻不问，就算有不信者告到衙门，也没人管这事。结果让这些人越闹越凶，发展的人数越来越多，还采取种种明的暗的手段，将那些不信者孤立起来，甚至还鼓动村民，将这些人绑起来，扔到河中，搞所谓的“祭龙神”。这番动作下来，这些村中再也无人能和他们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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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每年要发洪水，这些人就趁机敛财。最让人气愤的是，如果今年水灾小，村子没有遭灾，就说是“龙神保佑”，如果遭了灾，就说是有人触怒神灵，要用童男童女祭龙神，然后就鼓动一些村中无赖，吆喝些村民，到别村去偷绑些孩童过来，然后扔进河中。若有周边村民前来询问，这些人就用龙神那一套忽悠他们，如果对方不相信，他们就翻脸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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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此事，这个地方发生过多次殴斗，让这些村子“臭名远扬”。因为他们买通了官员，就算告到官府，也被当作一般的村民械斗处理，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去上告，而是将他们孤立起来，让这些村子越发闭塞，让这些神棍越发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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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到现在，这些村民自己就会编一些鬼话流传，整日互相欺骗。因为这种欺骗，让他们对所谓“龙神”越发信仰，上供的也就越来越多，甚至倾家荡产都在所不惜。于是，这些村子信仰地越虔诚，就越穷困，除了那些神棍和几个大户，每家每户无不是穷困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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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官府迁移行动破坏了这些神棍和大户地敛财，于是他们就煽动这些村民抵制，将官员和士卒赶走，意图用这种手段维持住他们在村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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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又可怜，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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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如兰了解清楚后，将此事加急传回，询问我地意见，并提出“查办首恶，胁从不究”的处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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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事我却有不同看法，召来司马风等人商议，没想他们的意见和墨如兰类似，这让我很不满意，将奏折暂时压下，拉起紫暄到御花园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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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圈，心情还是没有好转，紫暄见此，突然提议在御花园中举行烧烤。这让我大感兴趣，不仅马上同意，还派人通知姿儿，念雪她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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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儿来的时候，还将风飘然也带来，据说她也邀请了明月，但明月身子不适，就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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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此到没在意，让人搬来东西，兴致勃勃的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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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材准备的相当丰富，见我亲自动手，紫暄，姿儿，念雪，道清，小筠，竹她们也感到有趣，纷纷动手。风飘然到没加入我们，坐到一边调琴，偶尔对我们这边望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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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多时不下厨，但一些基本东西都没忘记，见这群娘子军们没人烤乳猪。就亲自动手----转动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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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后贯穿的小猪身上抹着一层调料。滑腻的油光逐渐涌出小猪皮，在滋滋的脆响中，逐渐变的金黄，一股诱人的香味慢慢飘荡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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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小猪。根据火候，不时转动摇把。恰到好处。嗯，加上一个皇宫御厨偶尔出声指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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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这个烤乳猪大半变成金黄色的时候，紫暄端来一杯茶水，轻轻递给我，柔声道：“陛下，先喝杯茶，休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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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转头，恰好和她双目相对。犹如一抹秋水。清澈动人，纯净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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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了一下。才接过茶杯，示意旁边地御厨接替后，站起身，来到风飘然所在凉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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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飘然正要站起行礼，我已经先开口道：“不用，朕现在心情有些不好，可否弹奏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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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风飘然又轻轻坐下，随手拨动了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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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几声，一缕美妙的琴音开始低沉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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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了一口，坐到凉亭边，毫无形象的将腿放到身前的坐位上，看着她，静静聆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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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飘然的琴技已经达于化境，但见她弹、抹、切，捻、勾、挑，滑，诸般常用不常用地技法纷纷出场，纤纤玉指在琴弦上轻动，时快时慢，偶有停顿，却又闻妙音在空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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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声尖音，声音迅速拔高，如剑划丝绸，裂帛之声贯耳，一种畅快抒怀，冲破陈规地豪迈澎湃涌出，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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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也逐渐开始变化，忽而激烈纵横，高昂雄烈，如同千军万马，冲锋陷阵，惨烈威武，惊心动魄；忽而雄鹰展翅，傲志凌云，一冲而上九万里，翱翔天际；忽而如珍珠落玉盘，空灵静美，带有丝丝怅然的惋惜；忽而泉水过山涧，草绿花香，落英纷纷……无数种意境夹杂在琴声中，飘飘荡荡，直入人心，最后化为亲人之间的关怀，似爱人之间地呢喃情话，逐渐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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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所有人都没警醒过来，直到飘然轻轻提醒了一句，我才倏然而惊，大为感叹道：“飘然的琴声真是天音入凡，能闻之，真是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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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清移前两步，目光一转，也由衷地赞叹道：“今日烧烤，本以为对风大家有所影响，没想，还能听到如此美妙地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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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儿到是说的中肯：“飘然的琴技早已过了外物影响的阶段，已经能够和天地相合，如今这个场面到是一般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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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飘然谦虚的一笑：“这是感受到陛下和诸位娘娘的情绪，方能如此，若是平时，飘然也弹奏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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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飘然的琴声当然没的说。”我招呼众人一句，“姿儿，你带飘然过去看看，有没有她喜欢地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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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儿将风飘然轻轻一拉，退出亭外，道清等人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也跟着离开，只有紫暄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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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远处地那些窈窕婀娜，我的心思逐渐开朗起来，笑了笑：“看来朕还真是太坚持，一千多人，怎能说杀就杀？每个人都有父母妻儿，他们也只是想过地好而已。算了，将那些神棍和为首者，以及参与绑架幼童的村民处死外，其余人不用治罪，将他们押送到临洮去吧。通知孟珙，这些人要分开安置，如果再有人敢传播邪说，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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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暄松了一口气，问了一句：“让谁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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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说道：“望雪因为没有抓到完颜云花很是有些沮丧，这次就让她和梦雪去吧，当散散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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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暄拿来笔墨，我写了一道上谕，就让人去交给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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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谕的侍卫刚走，菊拿着一本奏折匆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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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什么事？”我皱着眉头接过奏折，翻看一看，顿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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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倭大军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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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又憋屈，又气愤，也不知是谁蛊惑的，平凡的母亲去找了一个算命做法的，说父亲去世是我们家太倒霉，得罪了什么东西的缘故。花了九百块，请对方做法，最后还拿回一个红纸包，要放到平凡枕头下面，还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平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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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当时就不信，但见母亲这样，不好拒绝，只好同意。等母亲走后，拆开一看，就是几张鬼画符。摆明就是被骗了。平凡气的不行，去问母亲，她也不说是什么人卖给她的，还说我不懂事，说着说着就哭起来，让平凡不敢再问下去，只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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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神棍，九百块啊，就这样打了水漂，不仅不能说，还被母亲这样训，实在太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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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安慰一下吧，幸好当时母亲手上只有九百块，要是有一千，不是损失更多？庆幸，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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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神始二年，注定是不会平静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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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历经半年的西北亲征刚刚结束，国内就爆发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反叛，建康朝廷更经历了一场隐秘的大清洗。好不容易叛乱平复下来，没等这些惊魂未定的官员喘口气，举国上下就开始抗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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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这个时候，又爆发了金国使节完颜云花偷窃一案，就在闹的沸沸扬扬，大宋上下绷紧神经的时候，宋金又突然发表共同声明，表示遵守和约的决心。这个声明，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无论怎么说，今年不会再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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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宋金冲突被消弭于无形，但接下来的大洪水，让宋国上下又提起了心思，特别是进入四月后，雨水不停，不少河流的水位都提升起来，看着奔腾的水流，就算再无知的人，也知道今年的洪水不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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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不是临安当政，朝中也不是那些狼心狗肺，不顾百姓死活的权奸秉政。司马风也算一代能臣，不仅智谋出众，其指挥协调能力也是出类拔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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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总指挥下，整个大宋都为这场洪水运作起来。那些肯定不能避免遭遇水灾的百姓，按照预定路线，将老弱妇孺有组织的安排到高地山坡。那些有可能受灾的地方，就让百姓先将家中财物全都做好标记，并一一进行登记，放到一处地方集中保管，由选出来的百姓代表和地方军队共同看护，然后组织民壮，保护河堤，准备抗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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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有官员趁机贪墨百姓财产的，也有别有用心分子煽动抵制的，还有不少固执的百姓死活不同意离开家园的，总之，千头万绪。极为杂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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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想不到的还是在两淮行省，有十多个经常遭遇洪水的村子，竟然对这次救济行动，采取了坚决抵制。不仅胡乱散播谣言，还对前去帮助他们的官员士卒进行辱骂和攻击。这几个村子加起来足有千人。如果使用强硬手段。肯定不能避免伤人，如果放任他们，那就是看着他们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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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淮总督孔仕林将此事告知墨如兰后，墨如兰又亲自前去调查。结果发现这些村子在周边臭名远扬，知道这些村子地外村人。一提起这几个村子。就恨的咬牙切齿，痛骂不已。这让墨如兰感到好奇，化装进入这几个村子实地观察。结果，还真让她发现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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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些村子都信奉什么“龙神”，每年要发洪水的时候，就会举办什么“酬谢龙神”大会。实际上就是几个神棍和村子中的大户勾结起来，利用几条经过训练的小蛇，伪装成龙神。对这些无知地村民进行诈骗和勒索。甚至还在当地建立什么“龙王庙”。有一群什么“龙王法师”，经常对这些无知地村民进行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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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蛊惑的村民都相信。只要他们虔诚的信奉龙神，洪水就不会来冲毁他们的家园。而这些神棍们和当地地大户勾结，采取种种欺骗手段，将这些村民辛苦一年的血汗钱骗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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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已经在当地流传多年，以前地地方官员收到他们地贿赂，所以对此事不闻不问，就算有不信者告到衙门，也没人管这事。结果让这些人越闹越凶，发展的人数越来越多，还采取种种明的暗的手段，将那些不信者孤立起来，甚至还鼓动村民，将这些人绑起来，扔到河中，搞所谓的“祭龙神”。这番动作下来，这些村中再也无人能和他们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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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每年要发洪水，这些人就趁机敛财。最让人气愤的是，如果今年水灾小，村子没有遭灾，就说是“龙神保佑”，如果遭了灾，就说是有人触怒神灵，要用童男童女祭龙神，然后就鼓动一些村中无赖，吆喝些村民，到别村去偷绑些孩童过来，然后扔进河中。若有周边村民前来询问，这些人就用龙神那一套忽悠他们，如果对方不相信，他们就翻脸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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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此事，这个地方发生过多次殴斗，让这些村子“臭名远扬”。因为他们买通了官员，就算告到官府，也被当作一般的村民械斗处理，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去上告，而是将他们孤立起来，让这些村子越发闭塞，让这些神棍越发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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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到现在，这些村民自己就会编一些鬼话流传，整日互相欺骗。因为这种欺骗，让他们对所谓“龙神”越发信仰，上供的也就越来越多，甚至倾家荡产都在所不惜。于是，这些村子信仰地越虔诚，就越穷困，除了那些神棍和几个大户，每家每户无不是穷困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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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官府迁移行动破坏了这些神棍和大户地敛财，于是他们就煽动这些村民抵制，将官员和士卒赶走，意图用这种手段维持住他们在村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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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又可怜，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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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如兰了解清楚后，将此事加急传回，询问我地意见，并提出“查办首恶，胁从不究”的处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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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事我却有不同看法，召来司马风等人商议，没想他们的意见和墨如兰类似，这让我很不满意，将奏折暂时压下，拉起紫暄到御花园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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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圈，心情还是没有好转，紫暄见此，突然提议在御花园中举行烧烤。这让我大感兴趣，不仅马上同意，还派人通知姿儿，念雪她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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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儿来的时候，还将风飘然也带来，据说她也邀请了明月，但明月身子不适，就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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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此到没在意，让人搬来东西，兴致勃勃的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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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材准备的相当丰富，见我亲自动手，紫暄，姿儿，念雪，道清，小筠，竹她们也感到有趣，纷纷动手。风飘然到没加入我们，坐到一边调琴，偶尔对我们这边望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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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多时不下厨，但一些基本东西都没忘记，见这群娘子军们没人烤乳猪。就亲自动手----转动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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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后贯穿的小猪身上抹着一层调料。滑腻的油光逐渐涌出小猪皮，在滋滋的脆响中，逐渐变的金黄，一股诱人的香味慢慢飘荡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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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小猪。根据火候，不时转动摇把。恰到好处。嗯，加上一个皇宫御厨偶尔出声指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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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面前这个烤乳猪大半变成金黄色的时候，紫暄端来一杯茶水，轻轻递给我，柔声道：“陛下，先喝杯茶，休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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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转头，恰好和她双目相对。犹如一抹秋水。清澈动人，纯净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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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了一下。才接过茶杯，示意旁边地御厨接替后，站起身，来到风飘然所在凉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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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飘然正要站起行礼，我已经先开口道：“不用，朕现在心情有些不好，可否弹奏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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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风飘然又轻轻坐下，随手拨动了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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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几声，一缕美妙的琴音开始低沉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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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了一口，坐到凉亭边，毫无形象的将腿放到身前的坐位上，看着她，静静聆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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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飘然的琴技已经达于化境，但见她弹、抹、切，捻、勾、挑，滑，诸般常用不常用地技法纷纷出场，纤纤玉指在琴弦上轻动，时快时慢，偶有停顿，却又闻妙音在空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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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声尖音，声音迅速拔高，如剑划丝绸，裂帛之声贯耳，一种畅快抒怀，冲破陈规地豪迈澎湃涌出，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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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也逐渐开始变化，忽而激烈纵横，高昂雄烈，如同千军万马，冲锋陷阵，惨烈威武，惊心动魄；忽而雄鹰展翅，傲志凌云，一冲而上九万里，翱翔天际；忽而如珍珠落玉盘，空灵静美，带有丝丝怅然的惋惜；忽而泉水过山涧，草绿花香，落英纷纷……无数种意境夹杂在琴声中，飘飘荡荡，直入人心，最后化为亲人之间的关怀，似爱人之间地呢喃情话，逐渐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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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终了，所有人都没警醒过来，直到飘然轻轻提醒了一句，我才倏然而惊，大为感叹道：“飘然的琴声真是天音入凡，能闻之，真是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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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清移前两步，目光一转，也由衷地赞叹道：“今日烧烤，本以为对风大家有所影响，没想，还能听到如此美妙地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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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儿到是说的中肯：“飘然的琴技早已过了外物影响的阶段，已经能够和天地相合，如今这个场面到是一般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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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飘然谦虚的一笑：“这是感受到陛下和诸位娘娘的情绪，方能如此，若是平时，飘然也弹奏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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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飘然的琴声当然没的说。”我招呼众人一句，“姿儿，你带飘然过去看看，有没有她喜欢地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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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儿将风飘然轻轻一拉，退出亭外，道清等人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也跟着离开，只有紫暄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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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远处地那些窈窕婀娜，我的心思逐渐开朗起来，笑了笑：“看来朕还真是太坚持，一千多人，怎能说杀就杀？每个人都有父母妻儿，他们也只是想过地好而已。算了，将那些神棍和为首者，以及参与绑架幼童的村民处死外，其余人不用治罪，将他们押送到临洮去吧。通知孟珙，这些人要分开安置，如果再有人敢传播邪说，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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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暄松了一口气，问了一句：“让谁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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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说道：“望雪因为没有抓到完颜云花很是有些沮丧，这次就让她和梦雪去吧，当散散心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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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暄拿来笔墨，我写了一道上谕，就让人去交给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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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谕的侍卫刚走，菊拿着一本奏折匆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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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什么事？”我皱着眉头接过奏折，翻看一看，顿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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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倭大军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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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是又憋屈，又气愤，也不知是谁蛊惑的，平凡的母亲去找了一个算命做法的，说父亲去世是我们家太倒霉，得罪了什么东西的缘故。花了九百块，请对方做法，最后还拿回一个红纸包，要放到平凡枕头下面，还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平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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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当时就不信，但见母亲这样，不好拒绝，只好同意。等母亲走后，拆开一看，就是几张鬼画符。摆明就是被骗了。平凡气的不行，去问母亲，她也不说是什么人卖给她的，还说我不懂事，说着说着就哭起来，让平凡不敢再问下去，只能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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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神棍，九百块啊，就这样打了水漂，不仅不能说，还被母亲这样训，实在太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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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安慰一下吧，幸好当时母亲手上只有九百块，要是有一千，不是损失更多？庆幸，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