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第十一章 孤单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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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明媚，和风轻抚，蔚蓝的天际不时可见一朵朵闲散的白云，变化成千姿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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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元帅府事，皇族亲王，完颜承麟身着便服，迎着春风，走在归德府的大街上。街道上的景色和天气截然相反，丝毫没有轻松愉悦的氛围，反到充满异样的紧张和不安。虽然还没有实行街禁，但来往匆匆的行人，不时被兵士压往河道的民壮，无不显露出一种莫名的惶惑，以及几分末日下的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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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宋金几次鏖战，归德府早就变的残破不堪，但也许是压力下的异样繁荣，归德府的街道上到还有着不少店铺，现在生意虽然萧条，但观其数量和规模，不难想见以前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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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承麟默然看着这些，心中逐渐有了答案。归德府毕竟是宋金交界，在前些日子，宋金关系和缓的时候，这里是一大商业集散地，南来北往的商旅多在此地交易。如今情势紧张，这里的生意自然也就受到影响，连带的影响到归德府繁荣，变的暮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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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宋国如今对金国的影响。很难想像，若真的激怒建康那位，金国将会遭遇到何等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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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这些，完颜承麟的心中忧虑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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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金国皇族，又掌握着实权，深受完颜守绪信任，所以他知道许多内幕。金国如今只是一张四面漏风的羊皮袄，勉强可以保暖，根本经受不起寒风吹残。他对完颜守绪的努力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当完颜守绪因为某种顾虑和需要，牺牲掉完颜云花的时候，他虽然感到不忍，但也没多说什么，更没私下做什么小动作，对此。他一直感到有愧于完颜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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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完颜云花做下如此惊天大案，他也感受到一种异样的压力，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说不明白，也想不清楚，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完颜云花这次又给金国带来的麻烦，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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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这个。他对以往的一些愧疚消散了不少，更多的是关注她这次举动，能给金国带来什么新的利益。至于以前那些上层地权力斗争，在金国利益这个大前提下，是可以原谅和消弭的。对这，他有着充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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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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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承麟停下脚步，抬头看看店铺上方的“南北商货行”，再看看四周，不错，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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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片刻。直到身后的护卫表示一切如常后，他才缓缓走进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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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不大，货架空空如也，没有伙计，只有一个有气无力，沮丧散漫的掌柜以手托额，垂着脑袋，坐在柜台后，感觉有人进来，连眼皮都未抬的嚷了一句：“此处无货。到别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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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承麟目光四下一扫。淡淡说道：“我不是来看货，是有人约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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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岁的掌柜这才抬眼看了他片刻，似乎在确定，又似乎根本没在意，打量了片刻，又垂下眼皮，有气无力的说道：“就在后边。你自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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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轻慢。反到让完颜承麟愣了一下，微微犹豫片刻。还是举步向后走去，掀开门帘，就是一个杂物间，穿过狭窄地过道，来到一处小小的院子，一个优雅的背影正站在一棵半绿的小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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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承麟脚步自然一滞，过了一会儿，才发出沉重的足音，走到背影身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怜惜地说道：“云花，这次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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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背影缓缓转过来，刚强明晰的面容映入眼帘，不是完颜云花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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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这次风波的当事人，完颜云花并没有如同完颜承麟猜测那样，改装易容，多方躲避。虽然不知她是如何抵达归德府的，但就现在所见，她显然没吃什么苦头，这从她昂然飞扬的气势上就可以感觉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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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片刻，似乎都找不到打破僵持地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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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还是完颜云花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让僵持的气氛缓和下来，让完颜承麟心情一松，还没开口，完颜云花已经先开口道：“王兄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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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承麟露出些微苦笑，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说道：“云花，为兄知道，你在怪我，但为兄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敢说让你原谅，只愿你能体谅为兄为我大金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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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复杂难明，似乎包含万千感慨的情绪掠过眼眸，完颜云花下意识的偏过头去，望着身边的小树，语气落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今日云花可以原谅王兄，他日王兄能否原谅云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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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承麟愣怔片刻，还没说话，完颜云花已经再度开口：“王兄，以前地事情大家不用再提，今日云花约见王兄，是想感谢王兄，若非王兄故布疑阵，云花也不能这么容易地回到大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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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气，这是为兄应该做的。只是没想到宋国在边境一带布置了如此多的人手，到是折损了为兄一些手下。”完颜承麟含义深刻的看了一眼完颜云花，没有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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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云花微微垂下双眼，沉吟片刻，才缓缓说道：“这是自然，我偷了宋国的火药配方图，赵昀如何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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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完颜承麟震惊出声，千算万算，都没想过完颜云花竟然偷到如此重要的东西。宋国的火器之利，为诸国之冠，而火器之重，莫过于火药配方。金国不是没有仿制宋国火器，而且在许多方面都取得不俗地成绩，但最终却卡在火药威力这关上。相同体积地火器，宋国的威力是金国仿制地十倍，甚至更多，这就导致金国在火器实用上，始终落后于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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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了宋国的火药配方，那金国的火器威力也将提升到一个新的台阶，到时对金国补益之大，简直难以想像，甚至在某些方面，可以说是挽救了金国存亡，如此惊世之功，盖世惊喜，让完颜承麟心情陷入极度的亢奋中，一连声的询问起一些细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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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完颜云花的讲述中，完颜承麟逐渐了解到整个事情经过，特别是完颜云花如何逃出建康，更是一波三折，听的他忧心不已，就算明知完颜云花不会有事，可在她身临其境的讲述中，还是让完颜承麟惊出一身冷汗，想起就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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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花，你这次又为金国立下大功，你放心，为兄一定请示皇上，为你庆功。”完颜承麟眉飞色舞，双眼一片兴奋，外带些微渴望的看着完颜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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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云花知他意思，从身边抽出一幅手巾递给完颜承麟：“这是一部分配方图，为免出现问题，另外一些，我让哈拉设法带到开封去了，估计过几天就可以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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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承麟激动的接过手巾，仔细看了一遍，却不明白上面说的是什么，只好又还给完颜云花，关心的问了一句：“哈拉那边是否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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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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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完颜云花保证后，完颜承麟逐渐冷静下来，随即又想到当前的难题上来。宋国如今气势逼人，非要金国给个交代。原本最佳莫过于交出完颜云花，但如今显然不可能，如何安抚宋国，让其不要迁怒金国，暂时维持现状，实在让人难于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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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片刻，完颜承麟还是将如今的局面告知完颜云花，希望能从她这里得到一些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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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云花波澜不惊的听完，最后反到微微一笑：“王兄，你和皇兄一样，都被宋国的虚张声势吓住，就云花来看，宋国比我们大金更希望维持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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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承麟知道她一向足智多谋，如此之言，肯定有所见地，精神顿时一震，连声问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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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金虽然北伐失败，损失惨重，但大宋在西北也伤了元气，虽然取得胜利，却也只能算是惨胜，根本无力支持其北伐。更何况，如今大宋境内多条江河泛滥，赵昀正聚全国之力以抗洪灾，如何能有精力顾及这件事情。再说，现在和我大金交恶，对宋国无半分好处，以赵昀的为人，怎能做这样的事情。依云花所见，宋国这番作为，只怕是迫我大金交出云花，至于出兵惩罚云云，不过是虚言恐吓，不足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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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云花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完颜承麟，使的后者连连表态：“陛下的意思很明确，绝对不会交出王妹，为兄就是受陛下所托，前来救援王妹，还请王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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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完颜承麟的表态不置可否，就在他感到坎坷疑惑的时候，完颜云花才幽幽一叹：“其实云花的生死何其渺小，只要能对我大金有益，云花一死又如何？只是如今我大金国困军疲，云花还能一尽心力，岂能轻言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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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顿，随即转折道：“若王兄不想交出云花，到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解决此事，而我大金说不定还能从中得些好处也说不定，只是这其中的拿捏分寸要把握好，否者，就要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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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承麟大喜，连忙俯身过去，一边听，一边点头，不久眉头忧虑尽去，真心赞叹道：“云花，你真是我大金的女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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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云花轻轻一笑，转头看去，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蝴蝶正孤单的在院落中飞舞，形单影只，孤凉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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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明媚，和风轻抚，蔚蓝的天际不时可见一朵朵闲散的白云，变化成千姿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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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国元帅府事，皇族亲王，完颜承麟身着便服，迎着春风，走在归德府的大街上。街道上的景色和天气截然相反，丝毫没有轻松愉悦的氛围，反到充满异样的紧张和不安。虽然还没有实行街禁，但来往匆匆的行人，不时被兵士压往河道的民壮，无不显露出一种莫名的惶惑，以及几分末日下的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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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宋金几次鏖战，归德府早就变的残破不堪，但也许是压力下的异样繁荣，归德府的街道上到还有着不少店铺，现在生意虽然萧条，但观其数量和规模，不难想见以前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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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承麟默然看着这些，心中逐渐有了答案。归德府毕竟是宋金交界，在前些日子，宋金关系和缓的时候，这里是一大商业集散地，南来北往的商旅多在此地交易。如今情势紧张，这里的生意自然也就受到影响，连带的影响到归德府繁荣，变的暮气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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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宋国如今对金国的影响。很难想像，若真的激怒建康那位，金国将会遭遇到何等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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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这些，完颜承麟的心中忧虑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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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金国皇族，又掌握着实权，深受完颜守绪信任，所以他知道许多内幕。金国如今只是一张四面漏风的羊皮袄，勉强可以保暖，根本经受不起寒风吹残。他对完颜守绪的努力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当完颜守绪因为某种顾虑和需要，牺牲掉完颜云花的时候，他虽然感到不忍，但也没多说什么，更没私下做什么小动作，对此。他一直感到有愧于完颜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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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完颜云花做下如此惊天大案，他也感受到一种异样的压力，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说不明白，也想不清楚，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完颜云花这次又给金国带来的麻烦，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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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这个。他对以往的一些愧疚消散了不少，更多的是关注她这次举动，能给金国带来什么新的利益。至于以前那些上层地权力斗争，在金国利益这个大前提下，是可以原谅和消弭的。对这，他有着充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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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承麟停下脚步，抬头看看店铺上方的“南北商货行”，再看看四周，不错，就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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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片刻。直到身后的护卫表示一切如常后，他才缓缓走进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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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不大，货架空空如也，没有伙计，只有一个有气无力，沮丧散漫的掌柜以手托额，垂着脑袋，坐在柜台后，感觉有人进来，连眼皮都未抬的嚷了一句：“此处无货。到别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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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承麟目光四下一扫。淡淡说道：“我不是来看货，是有人约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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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岁的掌柜这才抬眼看了他片刻，似乎在确定，又似乎根本没在意，打量了片刻，又垂下眼皮，有气无力的说道：“就在后边。你自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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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轻慢。反到让完颜承麟愣了一下，微微犹豫片刻。还是举步向后走去，掀开门帘，就是一个杂物间，穿过狭窄地过道，来到一处小小的院子，一个优雅的背影正站在一棵半绿的小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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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承麟脚步自然一滞，过了一会儿，才发出沉重的足音，走到背影身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怜惜地说道：“云花，这次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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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雅的背影缓缓转过来，刚强明晰的面容映入眼帘，不是完颜云花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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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这次风波的当事人，完颜云花并没有如同完颜承麟猜测那样，改装易容，多方躲避。虽然不知她是如何抵达归德府的，但就现在所见，她显然没吃什么苦头，这从她昂然飞扬的气势上就可以感觉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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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还是完颜云花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让僵持的气氛缓和下来，让完颜承麟心情一松，还没开口，完颜云花已经先开口道：“王兄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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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承麟露出些微苦笑，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说道：“云花，为兄知道，你在怪我，但为兄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敢说让你原谅，只愿你能体谅为兄为我大金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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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复杂难明，似乎包含万千感慨的情绪掠过眼眸，完颜云花下意识的偏过头去，望着身边的小树，语气落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今日云花可以原谅王兄，他日王兄能否原谅云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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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承麟愣怔片刻，还没说话，完颜云花已经再度开口：“王兄，以前地事情大家不用再提，今日云花约见王兄，是想感谢王兄，若非王兄故布疑阵，云花也不能这么容易地回到大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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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花，你这次又为金国立下大功，你放心，为兄一定请示皇上，为你庆功。”完颜承麟眉飞色舞，双眼一片兴奋，外带些微渴望的看着完颜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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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云花知他意思，从身边抽出一幅手巾递给完颜承麟：“这是一部分配方图，为免出现问题，另外一些，我让哈拉设法带到开封去了，估计过几天就可以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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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承麟激动的接过手巾，仔细看了一遍，却不明白上面说的是什么，只好又还给完颜云花，关心的问了一句：“哈拉那边是否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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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完颜云花保证后，完颜承麟逐渐冷静下来，随即又想到当前的难题上来。宋国如今气势逼人，非要金国给个交代。原本最佳莫过于交出完颜云花，但如今显然不可能，如何安抚宋国，让其不要迁怒金国，暂时维持现状，实在让人难于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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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片刻，完颜承麟还是将如今的局面告知完颜云花，希望能从她这里得到一些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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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云花波澜不惊的听完，最后反到微微一笑：“王兄，你和皇兄一样，都被宋国的虚张声势吓住，就云花来看，宋国比我们大金更希望维持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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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承麟知道她一向足智多谋，如此之言，肯定有所见地，精神顿时一震，连声问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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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金虽然北伐失败，损失惨重，但大宋在西北也伤了元气，虽然取得胜利，却也只能算是惨胜，根本无力支持其北伐。更何况，如今大宋境内多条江河泛滥，赵昀正聚全国之力以抗洪灾，如何能有精力顾及这件事情。再说，现在和我大金交恶，对宋国无半分好处，以赵昀的为人，怎能做这样的事情。依云花所见，宋国这番作为，只怕是迫我大金交出云花，至于出兵惩罚云云，不过是虚言恐吓，不足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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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云花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完颜承麟，使的后者连连表态：“陛下的意思很明确，绝对不会交出王妹，为兄就是受陛下所托，前来救援王妹，还请王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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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完颜承麟的表态不置可否，就在他感到坎坷疑惑的时候，完颜云花才幽幽一叹：“其实云花的生死何其渺小，只要能对我大金有益，云花一死又如何？只是如今我大金国困军疲，云花还能一尽心力，岂能轻言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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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顿，随即转折道：“若王兄不想交出云花，到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解决此事，而我大金说不定还能从中得些好处也说不定，只是这其中的拿捏分寸要把握好，否者，就要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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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承麟大喜，连忙俯身过去，一边听，一边点头，不久眉头忧虑尽去，真心赞叹道：“云花，你真是我大金的女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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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云花轻轻一笑，转头看去，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蝴蝶正孤单的在院落中飞舞，形单影只，孤凉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