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权力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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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权力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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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书记的话里听出些许味道来，沈放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王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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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淼笑着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和叮嘱道：“沈放，马书记说的话，你要好好记在心里，这财富积累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无非就是一个纯粹的数字而已，你得有回报社会的自觉才行呀，好比苏临的建设和发展，好比你们黄州正在筹划的工业园区，你都应该积极地贡献出自己的力量来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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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说的不错，我也是这意思。“马书记端起茶杯来却没有喝，一双深邃的眼睛瞄着沈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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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两位长辈的厚爱，我一定会努力的，只是，这工业园区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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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淼眨了眨眼睛，“怎么，有困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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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答应了袁保国市长，天易地产将会主动退出建设项目的投标，声明都已经写好了，估计这两天就要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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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王淼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也顾不得马书记在场，沉声说道，”沈放，这么重大的事情，你怎么做决定之前，也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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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你别生气，当时做出这个决定，完全是出于一个商人的本能，我是真没想到这事关系重大的，就是现在，我，我不还是一头雾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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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淼叹了口气，与马书记交换了一个纠结的眼神，慢声问道：“沈放，你可知道，窦天易为何会把公司交给你全权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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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这是窦天易唯一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但沈放却只是摇摇头，很多事情心里清楚，却是不能让人知道你知根知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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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马书记去电话劝他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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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困惑地看向马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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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来说吧。”马书记放下茶杯，掏出香烟来给他们散了一根，自个点上后，眯着眼睛紧嘬了两口，似乎正在思量该从何处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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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天地沉寂，只有洋洋洒洒的小雪，仿佛调皮的孩童般，依旧飘零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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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着省城要走的关系并不多，年初二回去肯定是没问题的，却不曾想那晚与马书记的一席谈话，让他不得不暂时留在了省城，错过了窦天易的葬礼不说，约好到黎阳与爸爸一同去看望林贵和的打算，也不得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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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这次的冲动行事，能够有个完美的结局，起码不至于葬送掉现在辛苦得来的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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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窗前，沈放不无感叹地想着，听到身后传来罗唐的咳嗽声，漫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罗唐，你少抽点烟，你看你在我这才几个小时，烟灰就弄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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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严肃的罗唐闻言没有抬头，仍然聚精会神地分拣茶几上一大摞底下送上来的情报资料，“小老板，我就这点爱好，你让我别抽烟，还不如干脆让我别吃饭算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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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让你别抽，我是让你少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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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罗唐咧嘴冲自己笑了笑，沈放知道说再多他也听不进去，只得唉的叹口气，在他旁边坐下来，伸手拿过一份文件翻了翻，随口问道：“罗唐，人员安排怎么样了，关董平那边资金到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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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唐掐灭烟头，咂巴了一下嘴，“人员年三十都已经布置妥当了，大年初一全部进入了岗位，一人负责追踪盛世地产的背景和关系网络，两人盯着董正和跟佟大庸，剩下三人，全都去了上海，佟大庸那边的脉络很模糊，暂时还没有头绪，估计要理清楚，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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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将手边的茉莉花茶递给他，开玩笑道：“佟大庸在落日的身份不会太低，很大可能是其资产洗白甚至增值的执行人，就算到最后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是正常的，让他们不要压力太大，我这老板很好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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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茶来灌了两口，满足地呼出口浊气，罗唐笑道：“呵呵，小老板这是瞧不起我这帮老战友啊，我得给他们打打气，不能让你给看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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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想了想，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说道：“我看打气就免了吧，倒是要让他们多注意自身的安全，情报虽然重要，但不能为了情报把命给搭上，我这可没有给他们准备安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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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握在一起用力搓了搓，罗唐自信满满地回答：“没事，他们都是曾经出生入死摔打出来的好手，寻常四五个壮汉，那是近不了身的，而且他们警惕性也很高，在部队里头早就锻炼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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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沈放舒服地斜靠在沙发上，枕着胳膊望着天花板上的古朴绘画出了会神，感叹道：“落日毕竟不是新泰，我想要喝他们的血，确实有点不自量力的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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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板，你也有信心不足的时候？”罗唐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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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叹道：“不是没有足够的信心……罗唐，人活着，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羁绊，总是会有割舍不下，需要顾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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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唐摸了摸鼻子，似乎能理解他的处境和担忧，沉吟道：“小老板，我想你肯定是未算胜先算败，退路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你担心的是落日可能采取的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别的我不敢保证，你的人身安全我绝对可以确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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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摇摇头，自己的安危其实真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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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继续这个略显沉重的话题，沈放问道：“任雪那边，你联系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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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唐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人已经派过去了，传消息回来说，她已经给人盯上了，所以暂时还没能主动去取得联系，只能等着寻找合适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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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她偷偷来黄州的事情败露了，也可能问题出在她未婚夫身上，不管是哪种可能，莽撞与她联系都会害了她……”沈放考虑了一下，“这样，你让人先回来，留在北京容易打草惊蛇，会给任雪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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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唐愣了愣，不解地问：“任雪的父亲和未婚夫，都是落日组织的成员，对落日的情况肯定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这对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放弃这条线，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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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放弃，只是先缓一缓，任雪那或许还能查出那笔黑钱下落的蛛丝马迹，所以这条线断不得。”沈放顿了顿，又道，“刘文锦已经在美国落脚，并且顺利找到了合伙人，最迟下个月初，他就会回来，到时候让他去跟任雪接触。我们不能操之过急，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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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工业园区的项目很快就要开标了，我们这样不紧不慢的，会不会错过机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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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笑道：“我都还没想好具体该怎么放落日的血呢，你反倒先着急起来，呵呵……对了，这一说，我想起来一个人，年前就让你去查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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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板说的是任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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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点点头，“找到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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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唐尴尬地咧咧嘴，“找是找到了，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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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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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唐犹犹豫豫地答道：“她人其实一直都在省城，住在香山南路一套小阁楼里，平常除了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几乎都不怎么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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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奇怪地问道：“既然查到了她的下落，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忙得把这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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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唐讪笑答道：“小老板，你交待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忘……这个任灵儿，生活过得很富裕，应该有一笔不小的积蓄，她偶尔会在一些上层社会的酒宴上出现，价值几十万的钻石项链，如果哪个贵妇人看见夸上几句，她转身就到卫生间脱下来，当成普通的小饰品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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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说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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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可真的说了……小老板，你昨天前脚刚离开王省长的房间，她后脚就进去了，在里面呆了一小时十七分钟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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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沈放整个人从沙发上蹦了起来，“会不会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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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唐答道：“虽然她裹着白色的面纱，但打她出门起，我们的人就跟着了，决不可能跟丢搞错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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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脸色阴郁地呢喃道：“这说不通呀，这根本就说不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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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唐无奈地耸耸肩，“小老板，任灵儿大概是两周前开始跟王省长有接触的，年前年后这几天，两人走动比较频繁，私底下见面，已经有五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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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在那个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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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淼会跟她好上？这，不大可能吧——”沈放还是不能相信，心里犯嘀咕，“王淼刚刚成为省长，正处于事业最顶峰的时候，他怎么可能这样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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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放站在那低头沉思，罗唐将叼着的香烟拿在手里转着，他知道沈放跟邱清荷的关系，也知道邱清荷是王淼的女儿，这消息对沈放来说，恐怕无异于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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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误会，当初知青返城，王淼为了前程，能狠下心来抛弃最爱的女人，丢下襁褓中的邱清荷，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做出有损官声的事情……无论王淼跟任灵儿之间是什么关系，我都不能直接去问他本人，甚至旁敲侧击说得再隐晦也不行……如果他真的跟任灵儿好上了，我该怎么办，装作不知道这回事，瞒着邱清荷，瞒着王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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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对，王淼，不是那种人，他对权力的欲望，肯定强过对美色的生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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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结是在任灵儿身上，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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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踱着步子，猛地抬起头，望着罗唐沉声道：“罗唐，我要你把任灵儿给我弄到这来，我要当面跟她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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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唐呼得站起身，扔下手里的香烟，二话不说转身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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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书记的话里听出些许味道来，沈放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王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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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淼笑着过来，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和叮嘱道：“沈放，马书记说的话，你要好好记在心里，这财富积累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无非就是一个纯粹的数字而已，你得有回报社会的自觉才行呀，好比苏临的建设和发展，好比你们黄州正在筹划的工业园区，你都应该积极地贡献出自己的力量来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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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说的不错，我也是这意思。“马书记端起茶杯来却没有喝，一双深邃的眼睛瞄着沈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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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两位长辈的厚爱，我一定会努力的，只是，这工业园区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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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淼眨了眨眼睛，“怎么，有困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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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答应了袁保国市长，天易地产将会主动退出建设项目的投标，声明都已经写好了，估计这两天就要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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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王淼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也顾不得马书记在场，沉声说道，”沈放，这么重大的事情，你怎么做决定之前，也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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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你别生气，当时做出这个决定，完全是出于一个商人的本能，我是真没想到这事关系重大的，就是现在，我，我不还是一头雾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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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淼叹了口气，与马书记交换了一个纠结的眼神，慢声问道：“沈放，你可知道，窦天易为何会把公司交给你全权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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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这是窦天易唯一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但沈放却只是摇摇头，很多事情心里清楚，却是不能让人知道你知根知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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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马书记去电话劝他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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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困惑地看向马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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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来说吧。”马书记放下茶杯，掏出香烟来给他们散了一根，自个点上后，眯着眼睛紧嘬了两口，似乎正在思量该从何处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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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天地沉寂，只有洋洋洒洒的小雪，仿佛调皮的孩童般，依旧飘零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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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着省城要走的关系并不多，年初二回去肯定是没问题的，却不曾想那晚与马书记的一席谈话，让他不得不暂时留在了省城，错过了窦天易的葬礼不说，约好到黎阳与爸爸一同去看望林贵和的打算，也不得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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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这次的冲动行事，能够有个完美的结局，起码不至于葬送掉现在辛苦得来的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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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窗前，沈放不无感叹地想着，听到身后传来罗唐的咳嗽声，漫步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罗唐，你少抽点烟，你看你在我这才几个小时，烟灰就弄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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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严肃的罗唐闻言没有抬头，仍然聚精会神地分拣茶几上一大摞底下送上来的情报资料，“小老板，我就这点爱好，你让我别抽烟，还不如干脆让我别吃饭算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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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让你别抽，我是让你少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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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罗唐咧嘴冲自己笑了笑，沈放知道说再多他也听不进去，只得唉的叹口气，在他旁边坐下来，伸手拿过一份文件翻了翻，随口问道：“罗唐，人员安排怎么样了，关董平那边资金到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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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唐掐灭烟头，咂巴了一下嘴，“人员年三十都已经布置妥当了，大年初一全部进入了岗位，一人负责追踪盛世地产的背景和关系网络，两人盯着董正和跟佟大庸，剩下三人，全都去了上海，佟大庸那边的脉络很模糊，暂时还没有头绪，估计要理清楚，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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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将手边的茉莉花茶递给他，开玩笑道：“佟大庸在落日的身份不会太低，很大可能是其资产洗白甚至增值的执行人，就算到最后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也是正常的，让他们不要压力太大，我这老板很好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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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茶来灌了两口，满足地呼出口浊气，罗唐笑道：“呵呵，小老板这是瞧不起我这帮老战友啊，我得给他们打打气，不能让你给看扁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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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想了想，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说道：“我看打气就免了吧，倒是要让他们多注意自身的安全，情报虽然重要，但不能为了情报把命给搭上，我这可没有给他们准备安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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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握在一起用力搓了搓，罗唐自信满满地回答：“没事，他们都是曾经出生入死摔打出来的好手，寻常四五个壮汉，那是近不了身的，而且他们警惕性也很高，在部队里头早就锻炼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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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叹道：“不是没有足够的信心……罗唐，人活着，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羁绊，总是会有割舍不下，需要顾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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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唐摸了摸鼻子，似乎能理解他的处境和担忧，沉吟道：“小老板，我想你肯定是未算胜先算败，退路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你担心的是落日可能采取的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别的我不敢保证，你的人身安全我绝对可以确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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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唐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人已经派过去了，传消息回来说，她已经给人盯上了，所以暂时还没能主动去取得联系，只能等着寻找合适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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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她偷偷来黄州的事情败露了，也可能问题出在她未婚夫身上，不管是哪种可能，莽撞与她联系都会害了她……”沈放考虑了一下，“这样，你让人先回来，留在北京容易打草惊蛇，会给任雪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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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笑道：“我都还没想好具体该怎么放落日的血呢，你反倒先着急起来，呵呵……对了，这一说，我想起来一个人，年前就让你去查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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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脸色阴郁地呢喃道：“这说不通呀，这根本就说不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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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淼会跟她好上？这，不大可能吧——”沈放还是不能相信，心里犯嘀咕，“王淼刚刚成为省长，正处于事业最顶峰的时候，他怎么可能这样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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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放站在那低头沉思，罗唐将叼着的香烟拿在手里转着，他知道沈放跟邱清荷的关系，也知道邱清荷是王淼的女儿，这消息对沈放来说，恐怕无异于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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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误会，当初知青返城，王淼为了前程，能狠下心来抛弃最爱的女人，丢下襁褓中的邱清荷，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做出有损官声的事情……无论王淼跟任灵儿之间是什么关系，我都不能直接去问他本人，甚至旁敲侧击说得再隐晦也不行……如果他真的跟任灵儿好上了，我该怎么办，装作不知道这回事，瞒着邱清荷，瞒着王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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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对，王淼，不是那种人，他对权力的欲望，肯定强过对美色的生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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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结是在任灵儿身上，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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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放踱着步子，猛地抬起头，望着罗唐沉声道：“罗唐，我要你把任灵儿给我弄到这来，我要当面跟她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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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唐呼得站起身，扔下手里的香烟，二话不说转身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