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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天章条

    到处是树木，遍地是花草，整个天门变成一片绿色的海洋，连那些被攻破的城池也被绿色所覆盖，残垣断壁上生长出灌木和藤蔓，曾经被鲜血浸透的战场更是树木成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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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原本是需要数百年，甚至上千年才会达到的成果，现在却只花了短短十年，这一切都是因为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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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灵已经和天门里的这片空间融合，使这个空间的生机变得异常旺盛，和木有关的大道也变得异常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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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谢小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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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植被的根部密布着一层细密的藤蔓，它们非常特殊，一根根纤细如发丝，拳头般大小的一团能够延伸出数里方圆，化作一张细密的罗网，这些藤蔓互相交织着，将天门里的空间连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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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植物是从鬼藤演化而来，能够吸收幽冥之气，转化为无尽的生机，还带有寄生的特性，能够寄生在任何一种植物身上，不过并不需要吸收植物的生机，相反的，它们还源源不断地散发出生机，在短时间内催化植物的生长，一月成木，一年成林，因此十年的时间，天门里就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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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片山谷中，一个树木最为繁茂的地方盘卧着一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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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条黄金蛟龙，长两、三里，宽十几丈，绝对的庞然大物，每当它翻身的时候，大地就会隆隆震动；每当它呼吸的时候，山谷中就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树木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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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条黄金蛟龙的头顶上方有一团无色透明的光雾徐徐而动，如果仔细看，模模糊糊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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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谢小玉，或者说得更确切点，那是他的天魔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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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谢小玉为了弥补战力不足的缺陷，融合各种妖族的长处，制造出黄金蛟龙之躯，由无形进入有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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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和空蝉前身——嘉善老和尙的那番对话后，谢小玉已经知道妖族的进化方向是错的，有形之物不可能永恒存在，肉身只应该用来承载力量，追求神魂的蜕变才是正确的方向，所以谢小玉再一次还归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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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有形化为无形的方法很多，但因为这具分身原本就是天魔之体，所以走魔道之路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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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谢小玉的身体猛地一震，整个人就像融化了一样，再也看不到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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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不错，你好像找到窍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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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空中传来木灵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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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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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喃喃自语道：“合道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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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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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灵立刻说道，它是先天精怪，天生就属于大道的一部分，相当于先合道后开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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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我闭关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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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对时间已经失去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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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谢小玉所在的地方就是那些太古英灵藏身的土丘，这里是时间和空间的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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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是九年七个月零五天，里面是八十七年三个月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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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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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时间和空间的奇点的好处，在这里，时间流动的速度可以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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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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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灵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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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稍微想了想，很快就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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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正打算回答，突然远处传来一声轰鸣，紧接着电光闪闪、火光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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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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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立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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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族那边的人马早已经被谢小玉清扫一空，就算还有漏网之鱼，十年下来也都已经扫荡干净，怎么可能还会有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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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帮家伙又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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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灵无可奈何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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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帮家伙？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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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不知道自己闭关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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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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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灵不想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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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也不再多问，一步跨出，来到刚才传来电光与火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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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些太古英灵全都聚集在一起，大部分太古英灵都站得远远的，却有两个太古英灵被无数碧绿色藤蔓紧紧缠住，活像两颗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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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灵，松开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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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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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蔓迅速收了回去，将那两个太古英灵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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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打架？”谢小玉问道，他认识这两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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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家伙都是妖族的太古英灵，妖族的传统就是用拳头说话，它们又是太古之时的老古董，自然更崇尙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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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太古英灵根本不回谢小玉的话，而是你瞪着我，我瞪着你，握紧拳头，一副随时还会开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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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家伙的脾气太暴躁，又特别固执，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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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太古英灵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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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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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干脆转头问说话的太古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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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太古英灵搔了搔头，有些尴尬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只是帮你老婆研究订立天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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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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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哈了一声：“还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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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也知道现在还早不过、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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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太古英灵有些犹豫，看了看四周，很为难地说道：“早点确定下来的话，大家也好有个寄托，不然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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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太古英灵的话音刚落，另外一个太古英灵抢着说道：“你说过的那些话确实很好听，但是没有实现之前，咱们也不知道真假，万一你过河拆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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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明白了，但不能怪这群太古英灵多管闲事，他也一向喜欢先小人后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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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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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指了指那两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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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其中的一条条款，它们才发生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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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古英灵不好意思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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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以前也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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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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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太古英灵这一次倒是很坦然，它们活着的时代比这更野蛮，真正的弱肉强食，一旦有了争执，根本就不是动拳头，而是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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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哪条条款？快拿来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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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双手抱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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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刻有几个太古英灵捧着一卷羊皮过来，上面涂涂抹抹，不知道修改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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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看到羊皮卷就不由得摇头，等到看清楚上面写的东西更是大叫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天条管的是大事，你们尽搞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为了这点小事出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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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说这话是故意的——他没办法做出裁决，偏向任何一边都不好，各打五十大板也不行，更不可能放任不管，唯一的办法就是否定一切，顺便鄙视这些太古英灵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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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并不担心这些太古英灵会恼羞成怒，妖族有一点很可爱，不忌讳别人说它们笨，如果你的智慧能甩它们两、三条街，你说什么话，它们都会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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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众太古英灵全都一愣，互相看来看去，最后目光都集中在谢小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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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松了一口气，成功了一半，不过他必须拿出一个可以让众太古英灵信服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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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羊皮卷往地上一扔，谢小玉说道：“你们把天条看成一种约束，这本身就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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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约束，难道还是给大家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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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太古英灵不服气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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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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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一拍巴掌，道：“天条最重要的部分就是对合道之位的分配，必须让大家都有合道的机会，不然就会变得像妖界那样对了，你们知道妖界的情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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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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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太古英灵全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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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容易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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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装作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道：“妖皇当年制订规矩的时候，故意限制合道的人数，显然认为合道大能太多会造成妖界不稳，也会危及皇族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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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私心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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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看上去稳重，却让那么多后辈无缘合道，时间长了，这就是一座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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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让你有机可乘，轻而易举就煽动起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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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太古英灵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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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堵塞别人上进之路，永远都是招人痛恨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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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大家的情绪都被引出来，已经忘了那张羊皮卷上的东西，谢小玉连忙说道：“这就对了，天条其实应该是一种规则，尽可能让大家都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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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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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太古英灵再一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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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界的做法不可取，不过太古之时的情形也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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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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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太古英灵仍旧点头，它们都是从太古之时过来，对此完全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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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古之时没有任何规则可言，大家都能合道，但这并非好事，因为还可以透过呑噬强行夺取对方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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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实是世界之初就建立起的规矩，天道就是呑噬其他先天精怪，才拥有现在的实力，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就连合道大能也不敢认为绝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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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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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开口的太古英灵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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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门、道门、佛门的规矩都很不错，这三家的本质其实都一样，就是大家皆能合道，却有上下之分，主次之别，所不同的是一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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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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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家中选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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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古英灵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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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必要照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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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连连摇头道：“可以找一家作为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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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说说，这三家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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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古英灵看着谢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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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门比较自由，除了不能互相呑噬，其他的和太古之时没什么两样，所以魔门中人随意建庙、拼命抢夺信徒，弄得婆娑大陆到处都是小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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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朝婆娑大陆的方向扫了一眼，道：“你们想必都已经知道那边的情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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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合道大能，这点本事肯定是有的，所以众太古英灵全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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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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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魔门现在少说有两亿神灵，但大部分都是不起眼的小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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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玩意！连练气层次的小家伙也敢自称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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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娑大陆现在的情景确实很搞笑，到处是小庙，神比人多，到了最后，除了三位魔祖以及一些大神，其他神灵根本得不到什么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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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不认为遍入天看不出其中的缺陷，肯定是有意如此，因为现在的魔门是异域神魔当道，人族根本没有什么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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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众太古英灵平静下来，谢小玉继续说道：“佛门太过严谨，每一种道都掌握在某位佛陀手中，不但是合道的机会，就连愿力也都由那位佛陀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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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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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这和妖界有什么两样？只不过是一个妖皇变成许多妖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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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太古英灵仍旧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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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心中暗笑，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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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顿片刻后，谢小玉又说道：“在我看来，仙界的做法最好。仙界将合道之位分成不同的品级，每一品级有不同数量的位置，品级越高，位置越少；品级越低，位置越多。而每个位置又有各自的司职，这是为了让大家有个盼望，干得好，品级上升；干得不好，品级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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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具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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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太古英灵连忙打断谢小玉的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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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翻了翻白眼，不过他满足对方的要求，道：“我就拿火之道举例，最上面的自然是火神，底下可以有阳火神、阴火神、灵火神、妖火神、魔火神、道火神、佛火神，再往下就是丙火神、丁火神、太阳真火神，凤凰灵火神，继续往下还可以有灶火神、鬼火神”
”（style="display:none
    谢小玉一口气将他的设想全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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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套东西根本不是仙界的做法，而是官府的套路，品级和差事并行，以品级定地位的高低，以差事定权势，毕竟身为人族，谢小玉当然会偏向于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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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套体系妖族绝对玩不动，一开始肯定看上去很公平，人族和妖族各占一半；慢慢的，妖族会被人族排挤，最终，越往上，人族的数量越多，重要的位置也都被人族把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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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这套体系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可以杜绝有人占着毛坑不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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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占据某个位置，必须做出相应的贡献，而贡献就是回应别人的愿望，免得万年之前神道崩溃和大乘佛门崩溃的情况再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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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谢小玉看来，做官就必须办事、必须为民排忧解难。对官场来说，想要判断某个人是否做事显然不可能，因为缺乏标准，但是对修士来说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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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照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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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太古英灵一口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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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太古英灵也连连点头。
”（style="display:none
    话音刚落，天空中响起一声雷鸣。
”（style="display:none
    “天地响应！这是天地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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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太古英灵大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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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不过这绝对不是坏事，他的脑子转得极快，立刻想到藉这个机会得到更多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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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仰天喝道：“天地作证，日月为鉴，我不为王，也无人为臣，众皆平等，一视同仁。我订天条，阑执天罚，大劫过后，天人两隔，成仙化神，飞升上天，从此之后，不涉凡尘；合道之后，另开天地，与世无争。若有违背，天地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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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谢小玉的话语声，雷鸣一阵接着一阵，整个天空都剧烈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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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太古英灵看到此情此景，全都傻眼，明白谢小玉的这番话已经得到天地的认可，成为天条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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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隆隆！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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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中雷声不断。
”（style="display:none
    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人正抬头看着头顶，这雷打得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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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居然引发天象异变？”陈元奇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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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不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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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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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另外一个谢小玉——万剑分身。此刻，这两个分身都已经拥有各自的自我，现在等于有了三个谢小玉，有三个完全不同的人格，却又意识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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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剑分身也正仰头看天，他的感觉和天魔分身完全不同，这道天雷让他觉得格格不入，那已经初具雏形的天条更有一种将他摒弃在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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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并不是错觉，万剑分身追求的是术之道。神道包罗万象，应有尽有，可说几乎和大道完全重合，但是唯独没有术之道，因为这两者从根本上就是对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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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道的根本是订立一套秩序、建立一套约束规则，然后大家在这个规则范围里玩，将这个规则越做越大。
”（style="display:none
    术之道完全相反，并不需要订立规则，而是从底层发掘，用最简单的方式认识和解释世界的本源，然后根据这种认识创造出一套体系。
”（style="display:none
    过了好一会儿，谢小玉将注意力收回来，转身催促道：“走吧，咱们还得赶很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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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的身体猛地一抖，背后瞬间伸出一对翅膀，那是一对金光闪闪的翅膀，少说有十丈长，上面的翎毛纤细狭长，如同一把把锋利的长剑，这是剑翅。
”（style="display:none
    随着一声长啸，谢小玉化作一道金光破空而去，身后留下一座狭长无比的飞虹之桥。
”（style="display:none
    看着那座飞虹之桥，陈元奇心生感叹：“风水轮流转，当年是我带这小子飞，一眨眼变成他带着我飞，唉”
”（style="display:none
    “这说明你应该加把劲了。”
”（style="display:none
    一名道君打趣道。
”（style="display:none
    “我也想啊！你没看到我这段日子的修练有多刻苦吗？都快赶上我刚刚入门的时候了。”
”（style="display:none
    陈元奇一脸苦涩地道：“但是没办法，不是应劫之人，再怎么努力也没用，速度就是跟不上。”
”（style="display:none
    “你已经比大多数人强得多了。”
”（style="display:none
    这名道君只能摇头。
”（style="display:none
    如果和谢小玉、苏明成、麻子、李道玄、肖寒、洛文清等人比起来，陈元奇确实没什么进步，但是和他们一比就惊人了，陈元奇已经修练到第二重接近圆满的地步，再有两、三年就能够进入第三重，这样的修练速度已经很可怕了。
”（style="display:none
    可惜他们只能羡慕，在大劫中，和应劫之人关系越近，越能够沾染到气运，修练的速度也提升得越快，陈元奇很早认识谢小玉，早年给了谢小玉很多帮助，所以才有今天。
”（style="display:none
    年长的一辈中，能赶上这个便宜的只有陈元奇和洪伦海，连罗元棠都只有羡慕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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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啰嗦了，走吧。”
”（style="display:none
    一名道君放出飞剑化作一道剑光，顺着金色飞虹而去。
”（style="display:none
    其他人也连忙跟上。
”（style="display:none
    此刻，谢小玉等人要去的是一个叫天涯大陆的地方，这个名字是李太虚取的，那里就是地上神国所在地，也是太虚门花费万年时间开辟的隐蔽所。
”（style="display:none
    李太虚第一次公开出现的时候，就将天涯大陆的方位坐标给了谢小玉等人，可惜谢小玉一直没空过去，而且那时候他的实力不够，去了只能夹起尾巴当孙子，这才拖延至今。
”（style="display:none
    “还有多远？”陈元奇一边飞，一边抱怨道。
”（style="display:none
    谢小玉等人已经飞了快大半年，可四周除了海还是海，一路上偶尔看到一、两座岛屿都能让陈元奇喜不自胜，这样的旅途实在太无聊了。
”（style="display:none
    “快了，大概还有一个多月吧。”
”（style="display:none
    谢小玉大致估算一下距离。
”（style="display:none
    “在半个月前，你就说马上要到了。”
”（style="display:none
    陈元奇摇头道。
”（style="display:none
    “这不能怪我。”
”（style="display:none
    谢小玉耸了耸肩，道：“他们给的海图不准。绘制海图的人完全是凭自己的感觉，偏差很大，而且距离越远，偏差就越大。那座天涯大陆几乎在世界的另一端，这其中的偏差可想而知”
”（style="display:none
    还没等谢小玉说完，前方突然出现一个漆黑的大洞，一下子把他们呑进去。
”（style="display:none
    大洞的后面是一条很长的隧道，等到从里面出来，众人立刻看到天空中有海鸟在飞翔，远处隐约可见一条海岸线。
”（style="display:none
    谢小玉瞬间收起剑翅，悬空而立，眺望着远方。
”（style="display:none
    “这就是天涯大陆？海图上好像没有这样一座大陆。”
”（style="display:none
    陈元奇展开一张海图，一只手不停掐动，计算着方位。
”（style="display:none
    “肯定是为了保密，就算海图落到敌人手里，也不至于暴露他们的方位。”
”（style="display:none
    谢小玉猜到其中的缘由。
”（style="display:none
    “这座大陆不小。”
”（style="display:none
    一名道君赞道。
”（style="display:none
    “和天宝州差不多，或许还更大一点。”
”（style="display:none
    谢小玉的感知超乎常人，他已经将整座大陆扫视一遍，所以才说这话。
”（style="display:none
    有这种本事的不只有谢小玉，一名道君双手平举在眼前，双眼烁烁放光，一边看，一边喃喃道：“我没看到城市，只看到一座座封闭的要塞，还有海藻池、养殖场好像和咱们那里差不多。”
”（style="display:none
    “他们是学我们的。”
”（style="display:none
    谢小玉说道，他看得更加仔细，看到很多被推倒的城。
”（style="display:none
    从残垣断壁上生长的杂草来看，这些城被废弃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大劫开始之后。
”（style="display:none
    “这座大陆原本没那么多人，但大劫开始之后，中土的难民涌入这里，这些人需要住的地方和食物，太虚门就算准备万年，也肯定支撑不了多久，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学我们的做法，让大部分人沉睡，同时让他们在胎息的状态中自行修练。”
”（style="display:none
    谢小玉说出自己的猜测。
”（style="display:none
    “什么都瞒不过你。”
”（style="display:none
    旁边一阵空间波动，李素白走了出来。
”（style="display:none
    谢小玉和李素白是老相识，关系之密切只在陈元奇之下，当初李素白帮过他不少忙。
”（style="display:none
    “怎么是你来迎接我们？”
”（style="display:none
    谢小玉开玩笑地问道。
”（style="display:none
    “难道我的面子还不够，必须由祖师爷亲自迎接才行？”
”（style="display:none
    李素白毫不在意地回了一句，紧接着笑嘻嘻地说道：“祖师爷挺惦记你的，刚才还在说你马上就要到了，他正缺一个练手的人呢！”
”（style="display:none
    “别。”
”（style="display:none
    谢小玉连连摆手，他已经被揍怕了。
”（style="display:none
    “走吧，我先带你四处看看，很多地方还需要你的指点。你们的养殖船保密得滴水不漏，我只知道大概，却不知道具体的细节，弄到现在也只是徒有架子。”
”（style="display:none
    李素白拉着谢小玉就走。
”（style="display:none
    “你太谦虚了，说什么徒有架子？一点都不比我们那里差。”
”（style="display:none
    谢小玉一眼就看出了虚实。
”（style="display:none
    “不能和你们那里比，我这边用的人力是你们那边的十倍，收成却少得多。”
”（style="display:none
    李素白很清楚这一点。
”（style="display:none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干的？”
”（style="display:none
    谢小玉随即问道。
”（style="display:none
    “大劫一开始，我们就学你们的做法。”
”（style="display:none
    李素白说道。
”（style="display:none
    “以前呢？你们是怎么生活的？”
”（style="display:none
    谢小玉又问道，这一次完全是闲聊。
”（style="display:none
    “和中土一样，世俗管世俗，道门管道门，只不过这里没有朝廷，也没有那么多门派，只有我们太虚门一家，所以少了很多纷争。”
”（style="display:none
    李素白没什么可隐瞒的。
”（style="display:none
    谢小玉顿时明白了，怪不得他看到的那些城全都不大，与其说是城，还不如说是大一些的鎭，城墙不高也不厚，大多是夯土而成，少数是用木头围拢一圏，没什么防御力，顶多能够应付一下野兽的侵袭。
”（style="display:none
    大劫开始之前，这里想必过着同族聚居、一族一城、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太虚门则秉承无为而治的理念。
”（style="display:none
    “还有一件事你大概还不知道”
”（style="display:none
    李素白笑嘻嘻地说道：“简家的人六年前就到了。”谢小玉还没来得及回答，陈元奇听着耳熟，稍微一想，立刻想了起来，不由得叫道：“是剑宗？”
”（style="display:none
    “他们比我们快这么多？”
”（style="display:none
    谢小玉喃喃自语道：“看来还是他们的底子深厚，肯定藏着不少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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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剑宗的人吗？你怎么会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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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元奇揶揄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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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宗这么大，天知道各大门派里有多少剑宗弟子，而且剑宗的分支也多，并不一定全都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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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随口敷衍道，他是在掩饰，虽然现在他已经用不着剑宗传人的这个身分，却也没必要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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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倒是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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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素白一脸诚恳地道：“我们和仙界联络上后，特意问了一下简家已经飞升的先人，结果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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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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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少剑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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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和陈元奇同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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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素白看了谢小玉两人一眼，哈哈大笑起来：“陈老弟，说起来你也应该算是剑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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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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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元奇张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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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璇玑派第三位祖师爷就姓简，你修练的七星天罗剑，还有你们一脉嫡传的中天紫薇剑都是他所创，这两套剑法就是从剑宗的两套剑法衍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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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素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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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元奇的嘴巴张得很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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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燕山就不用说了，就连当初和你们关系很僵的剑派联盟，里面所有的门派都和剑宗有关，至于元辰派更不用说了，其中一位祖师爷就是剑宗传人，之后也有剑宗的人加入其中，长支和藏经殿一脉都有，所以这小子能在藏经殿里得到剑宗传承一点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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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素白不停爆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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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全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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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宗原本就很神秘，不只是神秘的出现，同样也神秘的消失，众人却没想到剑宗根本没有消失，反而开枝散叶，弄到最后他们自己就是剑宗传人，却仍旧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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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很久没和简家的人联络，正想去看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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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来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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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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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元奇现在对神秘的剑宗充满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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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峦，中间是一座不大的湖泊，湖泊中央有一座要塞，像一口铁锅倒扣在湖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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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其他要塞相比，这座要塞的规模要小得多，简家上上下下不过几百口人，地方自然用不着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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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谢小玉、陈元奇和简家的一群老头正坐在湖边的一片芦苇荡中，地上铺着席子，上面放着一些吃食，大家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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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怎么先到了？速度居然比我们快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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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心中有很多疑问，不过这个疑问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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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谢小玉的是一个满脸风霜的中年人，正是当初在剑宗传承之地和谢小玉相遇、将谢小玉带去简家的苦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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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我们告诉过你，从今以后再也没有简家，只有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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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竹说话的语气异常冷漠：“所有没有修练的人全都得转世重来，他们的魂魄被封入一把剑里，就像当初我们的先祖经历的那样，在里面接受磨练，等到成为真正的剑修后，再夺舍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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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暗自点头，心想，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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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几百个活人从中土到这里，绝对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但是带几百把剑，特别是几百把飞剑赶路，那就轻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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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剑宗的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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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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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错，有你那套压缩灵气的法门，大家重生之后，修练起来也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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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家的老族长——一个干瘦的老头满脸微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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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一个老头抢过话头道：“现在年头还短，大家刚重生，还在练气层次打磨，等过几年，他们一个个结成剑丹，那时候就可以看出点威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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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宗不打算另外招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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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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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们互相看着，最后老族长摇了摇头，道：“各家有各家的活法，当年剑宗昙花一现，最后以简家的身分流传万年。这万年来，朝代更替不知几许，曾经辉煌一时的大门派也起起落落不知多少，简家却延续至今，没有高峰，也没有什么低谷，所以我们觉得这样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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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好！各家有各家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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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空间波动，李太虚走了出来，道：“简家本身保持低调，简家子孙如果想做出一番事业，可以拜入各个门派，以另外一个身分在尘世间行走，这样一来，不但保证简家万年不坠，还能够不停推陈出新，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个门派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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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不敢。太虚门如此兴旺，这才是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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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家的老族长连声说着客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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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虚随便找了一个空地坐下来，转头看着谢小玉，然后朝中土的方向努了努嘴，道：“那边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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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差不多搞定了！天门中尽归我们所有，人间也大致扫平，不属于我们一派的妖族全都被驱赶到漠北和鬼族死拼，如果能活下来，算是它们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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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简单地说了一下中土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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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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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虚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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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神国一次能够进出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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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不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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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虚明白谢小玉的意思，道：“一次顶多百余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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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谢小玉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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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年之前，神皇大军的精锐只有百万之数，显然神皇不是没办法养更多的精兵，而是有兵也调动不了，城门成了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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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太虚门将寻求庇护的平民百姓带来这里，用的办法和简家一样，都是魂魄离体，同时抽取几滴精血用来滴血重生，数亿名百姓只用几只葫芦就装走了，回去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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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现在开始就要为回去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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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想想就感觉可笑，辛辛苦苦过来，还没到地方，居然要为回去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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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中土到这里的旅途实在太漫长，单程需要三十多年，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已经是大半辈子，好在谢小玉早已经想好要怎么回去了——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做了一些准备，每隔十里埋下一座阵基，只要启动就可以构建起一条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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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实就是飞虹之法，谢小玉用妖族当试验品，研究出这套法门，但是教给阑的时候留了一手，那种飞虹之法并不完整，只对鸟族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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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族那边呢？不想个办法再消耗掉它们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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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虚绝对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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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这样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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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连忙说道：“接下来咱们休养生息，让它们和鬼族对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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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虚对于谢小玉这个回答非常满意，他原本最担心谢小玉因为那个妖女的缘故变得心慈手软，甚至背叛人族，现在他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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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虚随手掏出一只盒子丢向谢小玉，道：“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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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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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打开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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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盒子内整整齐齐摆放着十二枚大印，全都是灵玉雕成，顶上是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十二生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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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地上神国的总枢纽，当年神皇将这东西交给我，我现在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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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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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这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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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连忙将盒子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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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在和你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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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虚不接盒子，道：“你知道执掌地上神国消耗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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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力？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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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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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答案都对，不过并不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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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虚轻叹一声：“最关键的是气运，神道大劫初期，所有气运都集中在神皇身上，所以他才能东征西讨，打下那么大一片江山，可惜剑宗一战，他的气运崩坏，开始走下坡，气运转移到我们几个人身上，而我得到的最多，所以他将此物给我。现在人族气运聚集在你身上，这东西自然要交给你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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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看到那十二枚印章，原本都有些想法，听到李太虚这么一说，顿时什么想法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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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涉及气运，谁都不敢随便伸手，气运不够的人根本无福消受，不说当年神皇最后的遭遇，只看昆仑的现状，那就是气运枯竭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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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虚门应该有足够的气运鎭压此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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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仍旧不想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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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如果在的话绝对没问题，但是这场大劫结束之后，我肯定会离开人间，到时太虚门可就未必鎭压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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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虚毕竟要为自己的门派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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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没想过留什么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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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苦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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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几何时，谢小玉想过让谢家成为皇室，也想过建立属于自己的门派，但是经历了这么多，特别是简家的回答让他心头一动——一个人想要永恒不灭都难比登天，更不用说一个门派，最后免不了惨淡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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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会留下门派，但你会另外开辟一个宗派，在神佛道魔旁之外另外开出一条道路，这样的气运可不是一个太虚门所能够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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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虚淡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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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闻言都吃惊不小，这个评价太恐怖了，如果真的能够做到，谢小玉的地位甚至可以和道宗、佛祖、三位魔祖、人族十祖这样的人物相提并论，远远超出李太虚、九曜、空蝉这样的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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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番话，谢小玉不再推让，不过这十二枚大印还是让他感觉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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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一到手里，谢小玉立刻就明白这十二枚大印不但会消耗气运，也会聚拢气运，只要没有发生愿力崩溃这样的事，气运聚拢的速度肯定会超过消耗；也就是说，只要小心照看，别出一个倒行逆施的掌门、别弄得天怒人怨，就算没有李太虚这样人物坐鎭，想延续数万年的繁荣应该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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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虚会这么做，实际上是交权，恐怕还有一个目的，是藉这个机会表明这场大劫是以他为主，太虚门只是从旁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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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虚如此上道，谢小玉当然要投桃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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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开宗立派，我正打算这样做，太虚门有没有兴趣帮忙推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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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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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和我传下的那些东西起冲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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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虚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拒绝，他这个祖师爷绝对开明，不会阻止门下学有用的东西，在他看来，只要有助于获得胜利，都可以学，这种理念和魔门的“无所不用其极”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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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算开辟的宗派称作为术宗，和佛道魔旁任何一派都没有瓜葛，也没有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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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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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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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太虚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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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家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也参加？这原本就和剑宗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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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小玉转过头朝简家的老族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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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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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家的老族长立刻笑道。

第一章 天章条

第一章天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