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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章：逃亡

    西蒙看来是真的按照跟艾尔文的约定，如果对面恶魔没出手，那么他就不会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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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的恶魔也没看到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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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来的话，那就干脆当成没有高端战力介入的情况来做吧。反正现在站在艾尔文的角度，他似乎也只能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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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威胁我？”肖恩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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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在向你陈述利害关系而已，帮你看清楚现在的局面。”艾尔文轻声答道：“如果你需要时间考虑，我可以给你时间。但你恐怕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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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恩的嘴巴微微颤抖着，好几次想说什么，却又都没说出来。额头上的汗都流到眼睛里了。他擦了一下，然后就继续与艾尔文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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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互相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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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是个囚犯而已，你居然试图跟我讲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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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背后有白骨圣光教廷，有四百位万年以上巫妖，有巨蛇城。而你背后什么都没有。就算我的手拿不起武器，我也依然是银月骑士团第五分队的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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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窗边，肖恩伸长了脑袋往窗外望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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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炼狱魔阿方斯就在看着他，然而他却完全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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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了咬牙，肖恩回头对艾尔文说道：“你需要我怎么做？先声明，如果我没有盔甲，是完全不可能击败朵芙娜的。甚至即便有盔甲，我也可能击败不了。我不清楚恶魔究竟给了她什么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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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逃出去，离开这里。”艾尔文略略松了口气，说道：“把我送回白城。到了白城，我们就已经赢了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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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可能。从这里到白城太远了，很容易就被她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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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修和乔治你们不就没追上吗？魔使不是无所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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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肖恩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艾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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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稍顿了顿，艾尔文接着说道：“不要犹豫，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犹豫了。从你踏进这间囚室开始，你就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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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着，沉默着，好一会的沉默之后，肖恩咬了咬牙，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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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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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城门，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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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肖恩骑着马，带着自己的亲信人马匆匆来到城门口。那身后还跟着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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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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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责守门的两个士兵连忙从城墙上小跑了下来，开始奋力转动锁紧城门的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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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鸣声中，巨大的门板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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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恩带着米勒，带着自己的亲信手下，带着马车冲出了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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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烈摇晃的马车里，浑身是伤的艾尔文歪歪斜斜地坐着，旁边还坐着另一个蓬头垢面，连脸都看不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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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毫无疑问是那位“隔壁老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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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是让你救我出来，可我没说这样救呀！魔使马上就会追上来，我们会死在半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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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不想走的话现在可以打开门，然后自己步行回去。我可以立即让马车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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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艾尔文抬起手敲了敲马车的前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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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狱卒老兄吓得都要尖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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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有什么事吗？”前面传来了车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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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深吸了口气，艾尔文这才侧过脸隔着车厢的木板对车夫说道：“没事，你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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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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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里，狱卒老兄睁着一双黑不溜秋的眼睛眼巴巴地望着艾尔文。他轻声问道：“你真的是站在正义一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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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么问？”望着车窗外掠过的景色，艾尔文随口说道：“银月骑士团第五分队队长，毫无疑问是站在正义一方的。不止如此，还随时准备为了正义而献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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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感觉你更像是个恶魔。”狱卒老兄认真地说道：“你听过深渊的低语吗？恶魔的低语，总能勾起人的恶念。你在监狱里说服他的样子，像极了恶魔。我以为正义之士应该在战场上光明正大地战胜敌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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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文愣了一下，笑了笑，答道：“抱歉，我还没强大到那种地步。以后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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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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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斜斜地透过城堡的窗户照在房间的地板上，留下一个椭圆形的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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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芙娜正静静地躺在领主的大床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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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间，她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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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的床尾，炼狱魔阿方斯正静静地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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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朵芙娜瞪大了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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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了。”阿方斯轻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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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了？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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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尔文，你俘虏的那个银月骑士团第五分队队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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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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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确实跑了，肖恩带着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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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芙娜起床，急匆匆地跑到窗边往外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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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门是紧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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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走了好一会了，你不应该对肖恩那么苛刻的。”阿方斯面无表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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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不叫醒我？”朵芙娜回头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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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给你一个教训，你太任性了。任性到不计后果。你恐吓肖恩，让他恐慌。恐慌的结果是背叛。你应该学会蓄养一批自己的亲信，让他们为你卖命。反派有反派的逻辑，任何时候，不能指望下属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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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蓄养，我也不会蓄养他。我本来就打算杀了他，只是缺一个借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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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芙娜急急忙忙地裹上了外套，然后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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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方斯的目光缓缓随着朵芙娜的身影滑动，继续一动不动地坐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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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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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夜，肖恩带着总共十五名骑兵，带着载着艾尔文的马车在蜿蜒的道路上飞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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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一半，他们在一处山间的小仓库前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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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兵们迅速下马，打开仓库，脱下盔甲，把武器铠甲，包括军用马具一股脑地全部塞进了仓库里。然后迅速换上商人的装束。甚至连艾尔文的马车都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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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骑着马奔驰了一段路，他们迅速在路边点起篝火，扎营。装作露营的旅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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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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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芙娜毫无察觉地从他们的头顶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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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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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朵芙娜离开之后，躲在帐篷里的士兵们迅速出来，带上艾尔文转而又往回走。同时，将营地保持原样，看上去就好像旅人都在帐篷里休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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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早就准备好了？”上马车的时候，艾尔文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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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着艾尔文，肖恩小声答道：“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想活下去，并且拥有财富，自由。我没兴趣站到银月骑士团的对立面。能成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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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财富无法承诺，我自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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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嘛？那追寻正义的意义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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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是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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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肖恩把艾尔文和那个狱卒老兄一起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把所有的马匹都匿藏起来。然后又徒步爬了一段山路，来到了山里的一个猎人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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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会飞，而且速度很快。我们不可能跟她比速度。如果被追上就完了。但是，她只有一个人。离开我，她连怎么调动部队恐怕都搞不清楚。只要我们甩掉她，有的是办法离开。但在那之前，我们最好先躲着。这么一大批人走在路上，很容易会被她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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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要躲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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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犹豫着，肖恩小声说道：“至少要躲到她失去耐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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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耐心？”艾尔文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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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失去耐心。”肖恩冷哼一声，说道：“那就是一个小女孩而已，一个任性的小女孩。我是不太懂恶魔为什么会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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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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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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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时分，当天灰蒙蒙亮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愚弄的朵芙娜已经回到了空荡荡的，被肖恩伪装出来的旅人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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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篝火已经彻底熄灭，只剩下焦黑的树枝，零星的火苗，一缕缕的烟雾飘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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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芙娜一脚重重踩在的了篝火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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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腾腾的灰溅了起来，飘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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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芙娜赤着脚，一脚接着一脚地踩，重重地踩踏着，像是在发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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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痛吗？”阿方斯的身影出现在了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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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芙娜猛地回头，呆呆地望着阿方斯，重重地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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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去哪了？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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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方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獠牙，笑着说道：“大概两个小时前知道，现在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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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们两个小时前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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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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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想告诉我？”朵芙娜瞪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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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得，我不想告诉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整个卡普，在深渊的版图里都是微不足道的。我们不在乎这里变成什么样，我们在乎的是你。可是，你让我失望了。某种程度上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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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失败——！”朵芙娜尖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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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嘛？那你现在还能把他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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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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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怎么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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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肯定还在卡普，我敢确定！他一定还在卡普！我会把他找出来，然后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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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那我等着。希望你这次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将收回我借给你的力量。你知道那会是个什么后果吗？如果你不再是魔使，他们会怎么对待你？”阿方斯咯咯地笑着，那身影像一尊沙塑成的雕塑一样，消失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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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芙娜瞪大了眼睛，呆站在原地。